“好,盈盈,够媚,够大,哈哈哈!”
宋政远满意的拉着女人坐到沙发上,女人也极主动的替他倒酒,送到他嘴边。
看着这一幕,诗雅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目光下意识的往一旁的夏子诚投去,只见他唇角带笑,看着那一整排陪酒的小姐,徒手一指,指着当中垂直长发,下身紧身牛仔裙,上身只穿了一件镂空吊带的女人。
那女人欣喜若狂的跑到他身边,依在他身侧:“这位老板很眼生,第一次来吧!我叫红红,以后记得要常来找我哦!”
夏子诚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淡淡一笑,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她面前:“喝酒!”
“你们男人都来爱这一招,想把我们灌酒!我可是千杯不醉哦,你想灌醉我才没那么容易!”红红一仰头,喝下了酒,赢得了一片喝彩声。
“接下来让我敬您一杯吧!”到底是专业的陪酒小姐,红红极其主动的为两人倒满了酒,然后递到夏子诚面前,“这次这杯酒可不能这么喝,我们来个新鲜花样!”
“新鲜花样?”夏子诚兴味的看着她。
红红勾唇一笑,一个转身坐到了夏子诚腿上,径直往嘴里灌了一口酒,俯身靠近一脸轻笑的夏子诚,缓缓的靠近他厚薄适中的唇。
看着这一幕,诗雅突然间觉得烦燥极了,失控的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诶唐秘书,去哪里?”一直注意着诗雅的宋政远腾出一只手来拉住诗雅,指腹还留涟不休的在她的手背上轻按。
诗雅惊恐的收回手,胸口惊张的起伏不定:“我,我想上个洗手间!”
“我陪你去吧!这里九曲十八弯的,我怕你找不到路!”宋政远略有醉意,推开身边的陪酒小姐,重新抓住了诗雅的手。
他的视线扫过一旁正忙着跟陪酒小姐玩乐的夏子诚,然后重新落到诗雅身上,靠近她耳边低声呢喃道:“夏总裁玩得正兴起,我们出去,别打扰他!”
“我,我……”
“走吧!”诗雅被迫的被带出包厢。
原本正玩乐得起劲的男人,见两道身影出了包厢,立即推开身上的女人,随后跟了出去。
“宋老板,你要带我去哪里?包厢好像不是在这个方向!”诗雅无奈的被他拖着走。
“带你去个不错的地方赏赏风景!”宋政远拉开诗雅绕了整整一圈,停步在一处偏僻的角落,他伸手,一把扯开面前布帘,一座灯火透明的城市近在眼前。
“哇,这……”诗雅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不由想起了某年某月某日,有个男人带她上山,欣赏着异乡的城市灯火。
那个时候,她心灰意冷,却因为他的举动,他的誓言而重新活了回来!
就像几乎枯萎的小花适逢雨露……
钧洛,我在这里,你在哪里呢?
身后,突然一双臂膀拥了过来,一股刺鼻的酒气直扑她的鼻翼。
诗雅吓了一跳,立即挣扎起来:“宋老板,宋老板请放开,你想干什么?”
“别动,别动别动!”宋政远激动的深吸着气,小心翼翼的开口,“好香,不是庸脂俗粉的香气,很自然,我喜欢!”
诗雅吓得浑身颤抖,手肘猛的往后一击,成功的脱离了他的钳制,迅速的靠在阳台围栏上,防备的看着他。
“别怕,我会好好疼你的!”
“宋老板请不要这样,你再乱来我要叫人了!”
“叫人?忘了告诉你,这家‘至尊皇冠’有我一半的股份,在这里没人敢跟我过不去,除非不想混了!”宋政远嘿嘿一笑,心急火撩的搓起了手来,“快过来让我摸摸你,我快等不急了!”
“滚开,你快滚开!”诗雅紧急的捧起一旁的花盆,猛的砸了过去。
啪!
花盆落在宋政远面前的地面上,碎了一地。
宋政远脸上猥琐的笑意不见了,改而寒着脸盯着诗雅,言词凿凿的开口:“你知不知道今天这一切是谁安排的?你敢不乖乖听话。”
“什、什么意思?”
“你们夏总裁就是因为知道我好这口,才会把你带到竞标会上来!你以为夏氏真的是在实力上战胜焦原、森河两大广告公司的么?别傻了,他已经把你送给我了!他说了,只要你陪我好好玩,你就可以好好在夏氏呆着,我还会给你一笔钱,如果你不知好歹的话,明天就开除你,让你吃不完兜着走!”宋政远似真似假的威胁。
诗雅气急的怒骂:“你胡说!”
“胡不胡说都要等我玩过了再说!”宋政远猛的一记恶虎扑羊,扣住了诗雅的手臂,直直的将她往后推去,推倒在围栏上。
诗雅身体不稳的只能由他抓着才不至于摔下楼去,进退为难,诗雅急得快要哭了。
他呲牙咧嘴的露出他一整排的黄板牙,奸恶的笑:“你是要让我放手,还是要让我抱你,自己选择!”
诗雅回望身下,黑夜里车来车往,只能看到如萤火般瞄小的车灯,心底没有害怕,只有无奈和不舍。
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令她想起了三年前令她揪心疼痛的那一幕:钧洛,当初你有这种感觉吗?不,你一定没有,如果你会不舍,就不会那么毅然决然的倒下去。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宋政远正咧着嘴等候,似乎胸有成竹的认为她一定会屈服。
诗雅闭上了眼睛,坚定道:“你放手吧!”
“什么?”宋政远微怔。
“你在做什么?”
一道透着凌厉与森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政远手下一松,眼看着诗雅就要坠下楼去,夏子诚跨上前两步,一把托住了她的腰身。
稳稳的托住,却依然惊魂未定!
诗雅含泪的双眼盯着眼前的男人,直直的望进他的眼底!
夏子诚粗喘着气,刚刚触目惊心的一幕还在脑海里回放,胸口猛然揪起的感觉尚未平复,他不明白,为什么身体本能对她会有这样强烈的感应,仿佛有个男人在耳边一直一直叮嘱……珍视她,爱护她,保护她。
“你没事吧!”
隔了良久,他才开口。
想起宋政远刚刚说的话,诗雅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我没事!”
“只是上洗手间而已,怎么跟他来到这里,你连这点危机意识都没有吗?”夏子诚冷不住斥责。
诗雅猛的看向他,犹豫着开口:“总裁,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会带我去参加竞标会,平时这样的事,都由厉秘书负责的,不是吗?”
“有什么问题么?”夏子诚反问。
“没,没什么,只不过……”诗雅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下去,“算了,没什么!”
“只不过什么?说!”夏子诚拧眉,看不惯她的欲言又止。
“宋老板说你把我带去竞标会,是因为知道他……!”诗雅轻咬着唇,别开眼,简捷明了的开口,“他说总裁拿我跟他做了交易!”
夏子诚体内的火气上扬,径直反问一句:“你信?”
诗雅颤抖着唇,犹豫着,却并没有摇头!
这样丑陋的事,她见过太多了!
这世上有太多令她无法招架的人,没有钧洛在身边,她只能自己保护自己,如果夏子诚真的是这样的老板,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离开。
“你居然相信他说的话!”夏子诚一字一句,面无表情。
盛怒中的夏子诚随时都可能气得把她丢下楼去,她却还是不知死活的开口:“他说是因为有过交易夏氏才得到合同的!要不然,焦原专业水平一流,森河也比夏氏有实力,为什么,总裁会那么轻易的拿到合同!”
虽然在竞标会上,她亲眼目睹了他的风采,可新野所有顾问都偏向于焦原,是宋政远力排众异才选择了夏氏。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想起这些,诗雅的目光变得更为坚定。
“可笑,我为什么要来救你,让他把失推下去省事!”夏子诚一派无语的转身离去。
诗雅看着他的背影,强忍着蓄满了眼眶的泪水,仰头,不让它滴落下来。
她才不是傻子,也不是好欺负的,不管是真是假,她至少要让他知道她不是可以随便摆布的人,她要学会尖锐,学会防备,才不会被人一次次的拿软栖子捏。
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很想哭,眼泪还是会不停的滑落下来,为什么她还是会觉得孤单、寂寞、害怕!
钧洛,我好害怕!
真的好害怕!
我竖起了全身的刺,这世界上除了你,再也没有可以令我安心依靠的人!
啪!
文件夹摔在地面上,里头的文件雪花般飞了出来,立在一旁的人瑟缩了记脖子,一脸战战兢兢。
夏子诚面无表情的坐着,眼睛里透着森冷的寒意:“企划部做出来的东西就这水平么?看来我该好好考验这个部门,看看是不是都攀关系进来的!”
企划部肖经理脸色微变:“总裁息怒,我拿回去让他们重做!”
“机会是靠自己争取的,没有人会一次次毫无限制的给你!下一次交上来的如果又是这种层次东西,不要拿到我面前来,自己带着回家吧!”
“是!”
“出去!”夏子诚厌烦的别开眼。
肖强退了出来,带上办公室门,一脸疲惫的摇头。
“怎么样,总裁还是不满意?”杵在门外等候的企划部资深老员工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