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君玄枭被脸上的刮痛弄醒。
沈玉正趴在床上,俯身正对着他,一条腿还搭在他的身上,愁眉苦脸地琢磨着什么,见他睁眼,便停下手来。
“玉儿,你在做什么?”
君玄枭低头看他媚眼往上挑,离自己很近,这个角度令君玄枭想入非非。
“还能干嘛?”
沈玉啧了一声,显得不耐烦。
“能干!能干!”
君玄枭兴奋不已地喊,刚坐直身子要起床,沈玉手中出现了一把剃刀。
“……”君玄枭嘴角抽搐,“玉儿,你……”
沈玉在一根牛皮腰带上磨了几下,冲君玄枭邪魅一笑。
“你胡子都快能当熊皮了,太碍事,我要把它剃了,你别乱动,躺好。”
君玄枭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俨然已经被沈玉剧了一半,难怪睡梦中感觉火辣辣疼。
沈玉磨了片刻,揪住君玄枭的下巴,表情虽然严肃,但动作极其轻佻,刚一下刀,就发出“嗑嗤嗑嗤”的沙声。
“嘶……”君玄枭毗牙咧嘴,“玉儿,你哪是绐我刮胡须,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吧?还嫌我身上刀口不够多?”
沈玉不好意思地笑,君玄枭下巴上的确已经渗出血来了,这把刀是从宋青那儿借来的,刚开始还能用,刮了一会儿之后越来越钝,细致看剃刀刀刃可以看到缺齿。
“都怪你太硬,跟针似的,反倒把宋大哥的刀绐崩坏了。”
沈玉叹了一口气,这军营里面果然不能太过苛刻,大部分汉子都胡子拉磴的,就宋青作为将军才找得到一把剃刀,听说其他兵卒都是用大刀刮……
“硬是应该的,说像针就是你睁眼说瞎话了。”
君玄枭严肃地说道,像是很在意这个说法。
沈玉愣了一下,随后才脑子转过弯来,霞飞双颊,推了君玄枭一把。
“神经病。”沈玉怒嗔。
“其实也不急嘛,待回京城了,随你怎么摆弄。”
君玄枭手放在沈玉的腰上,沈玉被碰得有点痒,把他手打开。
“可是太丑了。”沈玉不忍直视道,“而且晚上还扎人。”
“都说是戳,不是扎。”君玄枭固执这个说法。
沈玉被他说得羞耻脸红,瞪眼狠狠威胁道:“你到底要不要刮?实在不行,不若我也学那些大兵,拿大刀来帮你割!”
君玄枭下身一凉,忙道:“刮,舌ii,不过你这样可不成,胡须还没断,皮绐你剜了一层。”
“那怎么办?”沈玉蹙着眉嘀咕,“我还没怪你把宋大哥的剃刀给崩坏呢。”
君玄枭手又爬到了沈玉的腰间,像条鱼游走,纤细但越加紧实的腰肢手感极好,沈玉说什么他也没心思听了,学骑马的这些日子,沈玉身子骨显然不似以前那般孱弱了。
沈玉一看他那心不在焉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想什么龌龊事,便用手去捉他那乱摸的魔爪,但君玄枭毫不退缩,变本加厉,挠得沈玉发痒,沈玉两手一乱,身子不能支撑,瘫倒在君玄枭的胸膛上。
君玄枭乐道:“这可是你自己送上嘴来的。”
沈玉赶紧爬起来,斜眼嫌弃地扇鼻说道:“太臭了,一股谡味……”
君玄枭经过一场厮杀,本来就四日没沐浴,这又过了五日,酷暑难当,身上伤口不能碰水,还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自然会生出酸臭的味道。
“哪里有水?我去沐浴!”
―而再地被沈玉嫌弃,君玄枭阴沉着脸喊。
“你不能碰水,再臭几天吧。”
沈玉憋着笑打趣,君玄枭已经自己下了床,沈玉忙跟过去,君玄枭执意要去洗掉一身脏污,沈玉劝服不了,只能带他去不远处的水潭。
瀑布如珠帘,氤氟的水雾挡去了暑热。
“你坐这儿,我帮你。”
沈玉指着水中一块湿漉漉平滑的石头,君玄枭还是拉着脸,乖乖坐上去。
沈玉褪去了鞋袜,清水轻拂,很是舒坦,他把君玄枭的发髻打散,帮他脱了衣袍,君玄枭只剩下一条亵裤,身上的刀伤已经结痂了,看样子愈合得很快,超乎沈玉的意料,也不知道是他体质惊人,还是军中的药膏管用。
沈玉拿着一个瓜瓢汲水,扌恩了扌恩君玄枭的脑袋。
“你身子往前倾一点,别把水沾湿伤口。”
君玄枭照做,他比沈玉高,平时都是昂首挺胸盛气凌人的样子,沈玉基本上只能抬头仰脖看他,极少有机
会让他在自己面前低头哈腰的,沈玉觉得稀奇,故意在搓皂角时,用力揉了几下他的脑袋,像是揉自家养的大猫。
沈玉揉得心惊肉跳的,生怕君玄枭暴起发怒,沈玉隐隐有些莫名的小兴奋,能把一个不可一世的男人按在手底下揉搓,感觉妙不可言。
玩得兴起,沈玉咧嘴闷笑,得意忘形。
“你玩够了没?”
沈玉吓得脚下一滑,被男人一把捞到怀中。
作者有话说
玉儿我跟你缩,你这样是要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