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扬脚伤不能出门,梁茶香乐得不用花心思去搞破坏。
并且萧清扬有苏戈陪着,她与苏晓菁两人就出门闲逛,这次出门并没有料到要参加酒会,是以并没有准备晚礼服,事实上,在乡镇也无需穿晚礼服。
苏晓菁兴冲冲的带着梁茶香,跑了好几家百货商场,才一人买了一身中意的礼服。
回到酒店,竟然意外的在楼梯转角处遇到了方胜。
今日没有穿灰色军装,一身利落的黑色中山装,手里还拿着一只黑帽子,看上去倒也神采奕奕。
“你怎么会在这里?”梁茶香讶然。
方胜咧嘴一笑,露出两颗白/花/花的大门牙,“有好事,绝对比那钢笔值钱多了!”
这家伙真是个小心眼,开玩笑的话,记得这么清楚!
梁茶香鼓鼓腮帮还待再问,方胜已经戴上大檐帽,留给她一个背影,潇洒的挥挥手,“回去问萧兄弟吧。”
梁茶香撇撇嘴,“德性!”
苏晓菁八卦的伸过头来,“这么帅,谁呀?”
梁茶香干笑两声,盯着苏晓菁,盯得她心里直发毛。
“要不要我做个红娘,把他介绍给你?”
苏晓菁耸耸肩,“算了吧,这种类型不是我的菜。”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爬上楼去。
萧清扬见梁茶香回来,双眸黑曜石般闪闪发光,“回来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适才方大哥来过,他说有一批织机要出,问咱有没有兴趣!”
原来方胜所说的好事就是这个,梁茶香内心沉沉。
待苏家兄妹走后,梁茶香比了一个枪的手势,“他们不是这个吗?怎么卖起织机来了?”
萧清扬坐的有些久,站起身来活动活动手脚,“前些日子不是端了盗贼的老巢吗,不仅找回了他们丢失的东西,仓库里还搜出来一批织机,有四五十台,都是最新式的法国货。”
梁茶香眉毛抖了抖,刻意用轻松随意的语调挪揄道,“咱们差点搭上性命,倒是便宜了他们。”
闻言萧清扬却如实道,“话也不能这么说,要是没有他们,咱们这会只怕早就不在世上了,况且这批织机卖给我们,比市价低了两成的价格。”
梁茶香内心郁闷无比,脸上一点不显不说,还要装得十分高兴,“如此我们很快就能回去了。”
“是呀,很快就能回去了,想不到这趟这样顺利。”
而且还比预算少了很多钱。
顺利?
梁茶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命都差点搭上也叫顺利?
不过这件事似乎板上钉钉了,梁茶香忽然有些讨厌上海,虽然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除了苏晓菁一个朋友也没有,总不能让苏晓菁,帮她毁了这笔买卖吧。
她又想起了苏戈,这就更不可能了。
突然好想回去,不知道秦柯文那边怎么样了,以后还有没有合作的机会。
一时间梁茶香情绪有些低落,一连几天都没再出门。
酒会那天,华灯初上,苏戈开了车亲自前来接了他们,梁茶香一袭纯白的晚礼服,让两位男士眼前一亮,到达苏宅,苏晓菁穿着那天,两人一起挑的粉色小礼服,耳后夹了,闪闪发光的粉色水钻发卡,站在大门口,出水芙蓉似的婷婷玉立,美的惊心动魄,让人移不开眼睛。
见梁茶香下车,忙快步走了过来,“怎么才到,快点,就快开始了。”
说着挽着梁茶香的胳膊一起走了进去。
酒会开在苏家若大的客厅里,男男女女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梁茶香一眼望去一个也不认识。
杨亚达右手握香槟,左手插/在裤袋,看到苏晓菁、梁茶香,碰了碰身旁的宋景、宋仪吹了声口哨。
与此同时梁茶香也看到了她们,嫌恶的皱了皱眉,“他们怎么也来了。”
苏晓菁无奈的耸耸肩,“有些人你虽然很讨厌,却不得不与他们虚以蛇委。”
梁茶香听着轻叹一声,无论是谁,活着都不容易,总要做一些自己不愿意做的事,见一些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人。
“梁小姐,你来啦!”
曹玉琴像主人一样的迎上来,热情的握住梁茶香的手。
“我还担心你不能来呢。”
这说的什么话,苏晓菁面色不善,刚要开口,被梁茶香用眼神制止了。
她不动声色的抽出手,“曹小姐说笑了,晓菁请我,怎会不来?”
穿黑色小马夹的侍者,托着澄黄的香槟从身旁走过,梁茶香顺手拿过一杯,塞进曹玉琴手中,“曹小姐不必拘谨,吃好喝好,否则晓菁这个主人会很难过的。”
她特意在主人两个上加重了语气。
曹玉琴想说,“哪里眼睛看到本小姐拘谨了!”却总觉着有些不太对劲,略一琢磨就明白了其中之意,涨红着脸颤抖着手指了梁茶香,半天却说不出一个字。
苏晓菁捂着嘴笑得直不起腰来,要不是碍于形像,她真想仰头哈哈大笑,看曹玉琴吃瘪是她最大的乐趣。
有宾客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纷纷朝这边看了过来,曹玉琴不想在众人面前丢脸,暂时忍住一口气,转身离开,心里却把梁茶香恨上了。
苏晓菁悄悄对梁茶香耳语道,“以后出门小心些,曹玉琴是个睚眦必报的主。”
梁茶香瞟了一眼曹玉琴的背影,不以为意,“用不了多久我就回去了,她还能专程坐着火车去追我?”
苏晓菁想想也是,自己都让曹玉琴,弄的有些神经过敏了。
“不想那些开心的,咱们去吃东西吧!”苏晓菁挽上梁茶香,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了美食上。
这一幕洽巧被杨亚达,宋景宋仪兄弟看在眼里,宋仪吹了声口哨,“这朵鲜花虽好却是带了刺的。”
杨亚达眯了眼睛,举杯晃动着琥珀色的液体,仰头一饮而尽,“本公子喜欢。”
宋景瞧了他一眼,“你来真的?”
杨亚达痞痞一笑,“我想苏小姐应当很乐意,跟她的姐妹一起生活。”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有人道,“汪总长来。”
就见一位四十多岁,一身黑色西装,很有气质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位二八妙龄少女,一袭紫蓝色的晚礼服,露出欺霜赛雪的粉嫩颈脖,双眼灵动有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