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穿着黑袍,脸上戴着黑色铁面具的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冷滞的气息,只是一眼看过去,便令人心中一阵发冷,而且看起来颇为的神秘,令人的目光不禁是凝聚
在了他的脸上,十分想要将那面具看穿。
只不过,此时吸引起众人注意的,更多的不是他的装扮,而是他此刻去的方向。
在凰宗、李鸿鹄还有任动明三波势力与天庭一方交战在一起的时候,那人竟是直接去了高台之上,没有丝毫的声息,便出现在高台的正上方。
“那人又是谁?居然还戴着面具,搞的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难道也是大帝势力的人?可是看他的样子,貌似年纪应该不大吧?”
“他只身一人跑到高台那边,这不是找死么?就算天庭所有的仙候长老都被纠缠住了,可是谁又能保证,这附近就没有其他的天庭长老了?”
“唉,怕是一个想要出风头的人。”
“在这样的局面下出风头,怕不是在自己作死。”
数万的目光,从四面八方全都集中到了高台上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道黑影。
苏真低头看着下方的高台,在那上面,尚且还有数百天庭的高手在上面,其中绝大部分,都是负责记录之人,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威胁。
只是……
苏真看了看周围,从黑色铁面具下露出的两只眼睛,透露着浓浓的审视。
恐怕在这周围,还有不少天庭长老在盯着。
如此大会,那天庭又怎会只派这些仙候长老来?就不怕大帝势力联合起来,在这周围搞破坏么?
也就在自己这么想的时候,他突然看到,自人群之中,掠出几道身影来,直奔自己这边而来。
那几人身上气势不弱,皆是仙候大能。
只不过在看到他们身上所穿的长袍之后,苏真的眼睛这才微微眯了起来。
看来自己之前想的是正确的,今日来保这个地方的人,可不仅仅是天庭本身的人,还有天庭这些年来所收服的势力,如今也是被天庭调动了出来。
就比如现在来的南天世家。
自己和南天世家之间,当初也是有着不小的恩怨,只不过后来他去了并州的鬼谷圣山后,便和幽州这边的一些敌对势力没了瓜葛。
想不到在今日,又与他们相遇了。
“何人来此捣乱!”那几个南天世家的大能掠到苏真身前十丈左右距离停下,凌空问道。
“天庭的狗腿子来了。”苏真看着他们,声音没有丝毫压低的说道。
此言一出,那几人愣了一下,很快脸上便露出了愤怒的表情,眼神也紧跟着变得阴翳起来。
虽说他们的确是臣服了天庭,可是当着这么多势力的面,直接骂他们是狗腿子,顿时恼羞成怒。
而望不到尽头,像是扑成了一片海洋般的人群之中,也是十分突兀的发出了几道笑声,那笑声宛若病毒蔓延一样,迅速的扩散了出去。
哄笑之声不绝于耳,那每一双眼睛里面的嘲讽,更是如尖刺一般扎在了那几人的脸上,生疼的很,比打了一耳光还麻木。
“这个形象倒是非常的契合。”“说的是啊,南天世家好歹也是一大势力,整体实力极为可怕,在外界散布的家族分部无数,一旦整合起来,恐怕就算是帝族也要忌惮几分,没想到如今却沦落到了天庭名
下,成了天庭使唤的一条狗……”
“其他的大帝势力实力弱小,都尚且还和天庭作对,南天世家比之百倍有余,却怕死到这般地步。”
“话也不能这么说啊,你们难道不知道,南天世家和天庭的左仙王关系好么?有左仙王在天庭内照顾,就算是一个外去的势力,天庭内部也断然不敢有人小觑。”
那些刺耳的议论声,源源不断的钻入到那几人的耳中,一时间大怒,当即便向着苏真冲了过去,双目通红变至血红,杀机腾空。
“这就忍不了么?”苏真眼神淡漠的看着他们,从容不迫的踏着虚空。
下一刻,在那三人冲上来的刹那间,三道剑气从其指尖缭绕而出。
只一道白光划过,速度快的出奇,距离此处较远的人,更是没看到剑气的出现。
再定睛看去,南天世家的那三名初期仙候,竟然当场被斩!
而在众人的眼中,那位面具黑衣人身上的衣袍,都没有飘动几下。
一时间,原本嘈杂的声音,骤然落了下去。
他们方才亲眼看到,那三名仙候大能,被那面具黑衣人秒杀了!
没有激烈的交战,也没有多余的废话,更没有华丽的动作和招式,便轻而易举的取下了三名仙候的性命!
手段能够做到这般的强悍的,其修为该是在何等的程度?
“看的真是爽快!”薛老身后的几个仙候见到苏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杀了南天世家的人,心中大快。
这让他们看到了一个真正的大帝传人,应该要做什么!
到了如今这个局面,再继续隐藏下去,那只是等死,虽说眼下危险的很,可是在各种的困境之中走出来,才有可能扭转天庭执掌的局面。
“大了你的狗胆!”人群中的南天世家众人也万万没有想到,出去的三名仙候,明明是足以碾压那黑衣人的,可是没成想,被碾压的,反而是他们的人。
一时间,又有数名南天世家大能飞了出来,直奔苏真而去。
“哼,当我们不存在么?”薛老身后的那些仙候也是立刻赶去,直接将南天世家的人拦住。
如此一来,苏真又无人阻拦了。
他垂目看去,毫无波澜的眸子之中,弥漫上了一抹寒冷。
而后,手掌缓缓的从袖袍之中探了出来。
动作幅度虽小,可是却席卷起了一抹金色的仙气海洋,像是苍穹之上的银河一般倾泻下来,轰然化作一条几十丈宽的金色仙气瀑布。高台上的天庭众人,在上方仙气汇聚的那一刹那,就已经感觉有些不太妙了,像是他们置身在一片十分狭窄而又压抑的空间里面,就连喘气都变得艰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