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姑娘在一处酒楼停下吃喝,偶然看到对面的一家青楼,沈清秋不由得想起了花满楼。
不知道扈二娘现在是不是特别气她没按照契约给她干活呢。
“洺惜,我得回趟花满楼。我的背包还在哪儿!”
吃的满嘴油光的苏洺惜愣了一下,咽下嘴里的烧鸡,嘟囔着,“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大约在前面两条街,你在这儿等我,我回去拿我的背包。很快回来。”
苏洺惜面对手中的美食,觉得两条街也不是多远,就挥了挥手,说了句快些回,便又开始大快朵颐。
幸亏没记错路,七扭八拐终于到了。
“二娘,二娘!”不同于庙会街的热闹,花满楼此时冷清得可怕。
“清......清秋。”扈二娘看到沈清秋,眸子沁了水雾。“清秋,真是你?你没事吧?快让我看看!”
那日的打斗扈二娘在人群中看的不真切,但那血和珍儿离开之前一样,好多!扈二娘想去却被人群越推越后。
“二娘,修养了好些天,伤势好全了,你看,活蹦乱跳的。”
沈清秋安慰着扈二娘,知晓她是想起了珍儿,赶忙转移了话题。
“对了,二娘,怎么花满楼这么冷清?”
“在休顿呢。上次把客人吓得不清,得好好整顿整顿了。”
“二娘,我这次是偷偷跑出来了,可能暂时回来帮不了你忙了。”
“没事没事,人没事就行!”
“对了,二娘,我的包袱!”
“小单小双不肯交给别人,说对你很重要,就让他俩收着了。”
许是沈清秋在这儿的日子让扈二娘找到了依靠,又或是许多夜两人把酒祝东风的交谈,扈二娘对沈清秋生出了不可言说的关心。
“清秋啊,不知你是扯进了什么事情,但是二娘这儿永远能给你留着地方。”
“知道啦!你这儿可还有我的卖身契呢!”沈清秋放松语调,她们彼此都知晓,沈清秋惹上的事不简单。
沈清秋大致理清了事件因果。
丞相欲夺其权,追杀小王爷,偏偏自己到这儿接触的第一人就是那个隐姓埋名的小王爷,现在变态丞相怀疑自己是小王爷的人,不杀之而后快已经算是仁慈了,可沈清秋根本不知道那小王爷是那个小乞儿,这下怎么都摆不脱了。
沈清秋叹了口气,与扈二娘草草告了别,就去小单小双哪儿拿回了背包,这双生子倒真是义气。
路过软榻处时,沈清秋便回忆起那日花怜的模样,看着当时的事发地,沈清秋不住地出神。
倏地!极快的身形在沈清秋眼前一闪,一只白皙的手已经扼住她的脖颈。
“怎么沈姑娘这么学不乖?”那恶魔般的呢喃在耳边响起,是......是花怜!
沈清秋瞪大圆眸,眼底的惊恐显露无疑。
“嗤!”花怜轻笑,手中的力道逐渐加深!
“等......等一下。”沈清秋艰难地发声,白皙的脸庞已经开始蕴上不正常的红晕。
就在沈清秋觉得已经没有生路的时候,花怜突然松开了手。
沈清秋顺着门框跌坐,如获重释,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沈姑娘,不好好在丞相府养伤,来这儿难道还要会你的情郎!”
花怜句带讥讽,看着地下跌坐的人儿,花怜不禁的摩擦刚刚擒住她脖颈的指腹。
柔软细腻,那是她皮肤的触感,看着脖颈跳动的青筋,真想再用胤炽鞭再鞭笞一次。
“咳咳!”脖颈传来的痛处,沈清秋意识到这个小变态真的会杀了自己。
“你的情郎可已经逃出了锦州城外了呢!”花怜语峰一转,又变得我见犹怜。
他想看,他想看她知道抛下她走了之后的表情,痛不欲生还是要死要活?
“我......咳咳......我没有情郎。”说罢沈清秋抬起眸子直视花怜,生这么好看,可惜是个变态!
花怜也不恼,只是看着那水汪汪的眸子,脖颈的五指印痕十分抢眼。
花怜慢悠悠拿出帕子优雅地擦了擦手。“乖乖待在丞相府,苏医师可是用命保的你,你的情郎总归活不长的。”
说罢帕子丢落,他转身对沈清秋露出一抹笑,如果不知情,还以为那是醉人的和颜悦笑,可沈清秋看着,血液逆流而上,瞬间冻住!
他举止言谈优雅,生的又那样魅惑众生,可惜骨子里是个变态,病娇,分裂人格。
沈清秋回过神,面前的人早就不见了,艰难的站起身,匆匆赶往苏洺惜身旁。
浓浓夜色之中,一袭红衣看着那慌忙离去的身形。
“主子,看样子,小王爷确实不在锦州!”靳寒在花怜的身后出声。
“我知道!”花怜心情不住地好。
“主子,那姜府小姐?”
浓密纤长眼睫下那双桃花眼看着仓惶的人影,桃花眼迷离且冷漠,双眉清冷隽逸。
主子今天的兴致不错,靳寒迷惑,不知是因为小王爷不在锦州,还是今日和姜小姐逛庙会?
“主子,那......”
“姜小姐还没回府吗?姜将军不该担心了吗?”本就是应付姜武那老儿。
靳寒噤声,主子的心思果然多变。
“是,属下这就送姜小姐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