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刘大妈啊,您那双眼睛一个劲儿地往屋里瞅,是在瞅什么呢?
宋京辉对于刘大妈觉得既好笑又无奈。
“刘大妈,您要进我屋里来吗?”宋京辉好笑地问。
刘大妈一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小动作太明显了。她倒是不觉得不好意思,索性也不藏着掖着了,就把自己好奇的事情问出来。
“小辉啊,你丈夫在不在家啊?上一次他来的时候啊,我看了一眼,就觉得小伙子真是不错,又帅气又有礼貌,真是个好小伙子!”刘大妈笑着说道,“可惜上一次我急着出门,也没与他多聊几句。他现在在不在?我啊,好好跟他说说话。也让他知道知道,你还有我这么一个好长辈!”
“什么‘上一次’,什么‘我丈夫’?”宋京辉一时没明白。
“就是上一次嘛!上一次你回来的晚,你家那位还在家门口等了好一阵子呢!”刘大妈说道。
“哦,您说的是他啊!”宋京辉想了想,明白了。前几天付霖到她家里来过,还带着十几条小蛇走了。原来刘大妈是把他误会成了她丈夫。
“刘大妈啊,您上次见到的那个真不是我丈夫,他只是我一个朋友而已,您误会啦!”宋京辉哭笑不得地说道。
“啊?不是?”刘大妈惊诧了。
那小伙子向她问过路,她顺口就试探了几句。她年纪大了,见过的人也多了,自然看的出来那小伙子喜欢小辉。就凭着这一点,刘大妈就以为他就是小辉的丈夫了。可没想到竟不是!
“不是。我丈夫在外市,离这里远着呢。”宋京辉说了个小谎道。
如果她不这么说的话,刘大妈准保要让她带着梁承泽来见见她。一想到刘大妈像是丈母娘看女婿一样看梁承泽,宋京辉心里顿时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当然。这种事情是不会发生的。毕竟梁承泽那样的人,怎么可能愿意来陪自己见自己的长辈呢。
“哦,原来不是啊。”刘大妈觉得有些惋惜。那么好一个小伙子,怎么就不是小辉的丈夫呢。
“小辉啊,等你丈夫有空过来了,你可一定要带他来见见我啊!”刘大妈嘱咐道。
“嗯,好的。”宋京辉点点头,心里很是温暖。有这么一位对自己好的长辈,宋京辉感到很高兴。只是一想到她注定无法带自己的丈夫来见刘大妈了,她心里又开始内疚起来。
宋京辉用手捡了盘子里的一个饺子放进嘴里。边嚼咽边夸赞刘大妈的手艺。
“真好吃啊!刘大妈,您这手艺,可以去星级酒店当主厨啦!”
刘大妈高兴地笑起来。道:“那是,你刘大妈的手艺,那可不是吹牛吹起来的。这饺子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啦!”
刘大妈又嘱咐了宋京辉几句关心的话,就要下楼了。她一边下楼。还一边说道:“小辉啊,一定要记得,抽个时间把你那个丈夫带来给我瞧瞧啊!”
宋京辉口上应着好,心里自动生成一组梁承泽来到刘大妈面前叫岳母的情形,忍不住就打了个哆嗦。
“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宋京辉嘟囔着转身走进屋里。
她刚要关门,就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这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奇异的节奏感。宋京辉停下关门的手,好奇地向楼梯口望去。这种脚步声,明显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或相关职业的人才会有的。
不一会儿。一个高大健壮的男人出现在宋京辉的视线里。
宋京辉看着那个人,不禁微微蹙眉。这人她见过……
那个男人也看到了宋京辉。他迈着富有节奏感的脚步走到宋京辉的面前。
“二小姐。”那个男人恭敬地叫道。
宋京辉挑了挑眉,道:“宋敏德要你来的?什么事?”
这个男人就是跟在宋敏德身边的私人助理,姓于,年近四十。却不显老态。这人说是助理,其实因为当过兵的缘故。还充当宋敏德的贴身保镖。
“宋先生想见您,特意要我来接您。”
宋京辉对于宋敏德会来找自己并不惊讶。毕竟他先前给自己打了那么多电话,自己都没有接。她也清楚宋敏德的来意,不就是为了他那个宝贝儿子宋敬之的事吗?不,也许在宋敏德的心里,他那个儿子已经没有那么宝贝了。
“这个时候?”宋京辉向楼道的窗外看了看天色,嗤笑着说道。
此时窗外天色全黑,已是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
“宋先生最近十分忙,今天一忙完了事情,就立刻抽时间赶来了。因此才在这个时间找您。”于助理解释道。
看来宋敏德的确为了宋敬之的事情焦头烂额了。他这么急迫地要见宋京辉,宋京辉却不愿意见他。
“我知道他有什么事。你告诉他,我帮不了他。”宋京辉说完就要关门。
于助理连忙伸出手挡住了门。
“二小姐,宋先生就在楼下。您有话还是亲自去对他说吧。”他道。
“楼下?”宋京辉诧异地重复道,想了想还是跟于助理下了楼。
一辆低调但奢华的车停在水泥路另一边的大树底下。宋京辉与于助理走了过去。
宋京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的人。那人面色疲惫,面皮比以前松弛不少,尽显老态。宋京辉的眼神闪了闪,心里非常爽。宋敏德越不好受,她就越高兴。
宋京辉在宋敏德面前站着,宋敏德却毫无所觉。她静静地欣赏了一番宋敏德的疲态,于助理才打开车门叫醒打盹的宋敏德。
“宋先生,二小姐来了。”于助理小声地道。
宋敏德这才睁开了眼。
“小辉啊,你来啦?”宋敏德开口道。声音不必以往的中气十足,反而有些沙哑。
宋京辉淡淡地点头,等着宋敏德开口。
果然,宋敏德立刻就说道:“小辉,宋敬之的事情你帮一把吧。这臭小子冲动惯了,居然敢去绑架承泽!真是胆大妄为!可他毕竟是个才十八岁的孩子,咱们宋家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