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战无情再也不做丝毫保留!就看到他的双手对着虚空一抓而去。
刺啦!那无数防护光罩在此时一起炸开,化为漫天星光尽数没入到帝王山之内,周围的幻境在此时也一并消散,重新显出了帝王山的模样。
那些盘踞在千里外观看的修士,就觉得眼前一花,两个身影已经出现在天地之间。
“我的天!护山大战破开了!谁赢了?”
“不知道啊!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分出来胜负!”
“王昊好像是在防守吧!”
“就算是防守,能撑到现在也是绝顶的存在了!”
“谁说不是呢!放眼玄天界,哪有一个仙皇可以和仙帝打成这样的!”
无数修士议论纷纷,但是不管如何,此时能看到两人真正大战的样子,依旧激动无比。
“大阵怎么破开了?
看起来似乎还没有到无法支撑的程度啊?”
蒋文胜有些奇怪的看着远处的帝王山。
“也许是有别的什么原因!”
上官婉玉柳眉轻轻调动,在说话间,一股特殊的力量波动在从身边吹过,很轻,很柔,但是却带着几分说不回来的玄妙。
上官婉玉朝着周围看去,眼光所看到的一切,此时都变的和原来有些不同。
苍穹间的云雾开始变得稀薄,大地上的土壤开始变得贫瘠,周围的草木开始枯萎,失去生机,就连不少修士都感觉到一股乏力和压抑,更有无数道细细的红色丝线从无数人的身上升起,这丝线细如牛毛,一道根本不起眼,但此时何止百万道,密密麻麻,宛如漫天蝗虫般从四面八方簇拥而来,与那些无形的气流混合在其,朝着帝王山涌去!“不好!”
当看到这一切后,上官婉玉面色骤然,大喊一声:“所有人都赶紧上船,走!有多远走多远!”
嗯?
怎么回事?
周围的人还没有明白过来。
“战无情在动用他西域的气运之力,这一击,威力绝对大到无法想象!快走!”
上官婉玉跟随北域仙帝江山梦,如今的见识早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这大阵散开,是为了让战无情将西域的气运之力尽数调集,化为己用!气运之力,乃是大帝存在的根本,而现在战无情居然连气运之力都调集出来,显然是做好了最后一击的准备。
听到上官婉玉的话,周围人也有些慌了!就连本来守护在龙头宝船外的海族谷元山,此时也不再表示忠心,慌张的带着虾兵蟹将跑到了宝船上。
“你们先走,我在这里等着!”
金乌冷声道。
说话间,自己居然跃出宝船,傲立在原地。
这……看到金乌如此,其余人都傻眼了。
老铁,你这么刚,让我们怎么办?
不管是下界还是玄天界,其实都是一样的,谁都知道这个时候,是表达忠心的最佳时间,毕竟和领导同生死,共进退,以后保准有大把的好处,可关键的问题是,现在是人家仙帝放大招的时候,待在这里,真的会死人的!要是大家都走也无所谓,事后谁也不说谁,可金乌这么一搞,其余人就很难办了。
“他若是想留下,就留下吧!毕竟金乌是妖兽之体,修为强悍,不是我们能比拟的!大人就算知道,也不会怪罪我们!走!”
上官婉玉发话道。
时间紧迫,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你们走吧!我修为虽然低,但也不怕!”
蒋文胜摘下头盔,露出锃亮的脑袋,一脸决然!然后,也不知道谁真的一脚把他踢出了宝船,在下一秒,天地间顿时传来他的喊叫声:“别走啊!带上我!”
真的不怕死,和装模作样的不怕死,一眼就分辨了出来。
追上宝船后,蒋文胜再也不敢胡乱说话,老老实实的蹲在宝船的一角,等待着最后的消息。
在这么多的围观者中,达到上官婉玉眼界的,一个都没有,不过倒是有些修士看到龙头宝船莫名其妙的离开,心头升起怀疑,也随着后退一些,而大多数的修士,还沉寂在观摩这场居无仅有的大战喜悦中,完全丢失了最后一丝活命的机会!……帝王山上。
战无情傲立高空!在他身后,那尊巨大的法相真身上,有无数红光弥漫而出,这些,尽数都是因果之力,也是他的大道本源!不仅如此,漫天的气运之力化为风暴,在法相真身四周化为云雾环绕,浓郁至极,压的闷雷滚滚,日月无光!他神色漠然,遥看远处的王昊:“今日,我以西域十万里气运之力,以五千年修道之法,化为煌煌利剑,看你,如何躲!如何逃!”
这句话说完,他身后的法相真身双手一起抓去。
随着这一双巨大的手掌的动作,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从天地中涌来,最终化为两把长达百丈的大剑。
一柄大剑通体雪白,其上有山魂环绕,有树影相随,有生灵膜拜,有星辰起落,这是凝聚西域十万里气运之力而成的一柄绝世利剑!另外一柄赤红如血,仔细看去,皆是有红色的丝线凝聚而成,这些丝线彼此交织,环环相扣,其中庞大的因果之力到处弥漫,欲要压破苍穹!这是战无情的因果之力!天地万物,皆有因果,生死轮回,难逃其中!法相真身手持这两把利剑朝着王昊站立的方向再次横扫而去!“斩天地!”
“碎因果!”
两道剑光,仿佛是横扫一切的绝世神剑,一起落下间,九天十地都在崩塌,本来悬浮在王昊身体直接的那道利剑都承受不住眼前的威压,轰然炸开,化为齑粉,重新依附到因果之剑内,让剑锋变的愈发璀璨起来。
“我的身体怎么不受控制了?”
“有什么东西在吸收我的力量!”
“不好!快逃啊!”
当这两把利剑落下的时候,还在千里之外围观的修士,突然间感觉到一股来自神魂的吸扯和挤压,仿佛有无数大山当头砸下一般,他们面色惊恐,但是再想逃离,却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