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骞尧往回走的时候,他感到脚下踩着棉花一样,大脑里混乱一团,如醉酒一般,他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体摇晃,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是谁害了师傅?琴魔又是谁?不管他是谁从今以后肯定是自己的敌人。
他晕乎乎地往家走,段才带着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小子,你就是那个宗……什么来着,行,今天,你只要交出慕容潇潇,我就放你过去。”
宗政骞尧直勾勾地瞪着他,段才吓的后退了几步,后面的大汉把他护住。
“滚开!”宗政骞尧低声喝道。
“呦呵!给我上!”
段才一挥手,那几个大汉朝宗政骞尧扑去。
只是一道光一晃,段才根本都没来得及反应,就看见那几个大汉横躺竖卧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你……你敢杀了他们?”
“滚!”宗政骞尧眼睛里充血,一脸杀气,嘴唇紧抿着。
“好……好……你给我等着,我们段家可不是吃素的。”
段才说完,连滚带爬朝来路跑去。
“长公主,周启川的案子要给他平反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那是皇帝拍案定性了的,要是没有十分的把握还真不好办。”杜远上任以来终于有理由和长公主见上一面,但不是他主动来的,是长公主打发人把他请到府上的。
“杜尚书,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长公主手里转着一个陶瓷的茶盏。
“我很感谢长公主对我的帮助,只要长公主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在所不辞!”杜远道。
“杜尚书,我不要你上刀山也不要你下火海,你不仅要查这个案子,还要保护好自己,不能让任何人闻到任何味道。”长公主端详着茶盏,微笑着说道。
“长公主的意思我明白了,暗中查案,没有足够的证据不可声张。”杜远道。
“杜尚书你可真是太聪明了。”长公主把茶盏放下了。
“长公主尽管放心,就是将来有一天被任何人闻到了任何味道,我也会妥善处理好。”杜远低垂着眼皮说道。
“杜尚书,我信的过你,你办事我放心。”长公主瞄了他一眼,说道。
“长公主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去办差去了。”
“秋菊,送客!”
杜远揖了揖,退了几步,转身,出去了。
宗政骞尧回到自己宅子里的时候,他一下子瘫在榻上,感到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师傅没有了,自己就没有家了,从小是师傅把自己养大,到哪里去找师傅?
为什么要杀我的师傅?慧智法师从来没和我提过,他有仇人,这人究竟为什么杀我的师傅?他脑子里乱的嗡嗡响,天旋地转。
凤儿给他端来了一碗莲子羹。
“我不吃,吃不下。”他眼睛盯着天花板说道。
“公子,你这是怎么了?”凤儿问道。
“没什么,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凤儿听他这样说,转身出去了。
红姑娘一个人在景福殿里待着太难受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一个人在大殿里转来转去,惹的旁边干活的丫鬟差点撞到她身上。
“小蹄子,你眼瞎了,仔细你要是撞了我,那就是伤了龙脉。”
“不敢,小的眼瞎,眼瞎了。”那个宫女低头颔首哆嗦着说道。
转了半天,实在是没什么事干,红姑娘朝宫外走去。
乘着轿子来到了枫桥小榭。
红姑娘下了轿子,才看到,“枫桥小榭”的那块牌子已经不见了,她心里“咯噔”一下,是谁把牌匾撤走了?
她紧走几步,来到门前,自己的钥匙居然打不开自己的房门。
她抬手上前叩门,半天,就听见里边的脚步声响起来。
“咣当”门开了,红姑娘定睛一看,面前这人自己不认识。”
“你找谁?”那人问道。
“这是我的房子,怎么到了你的手里?”红姑娘看着他一个仆人的样子说道。
“姑娘,可不敢这样说话,这明明是我花重金买来的房子,怎么变成你的了?”那人说道。
“你胡说!这房子明明是我的,我本主在这,你敢说这房子是你的?”红姑娘道。
“姑娘,你可看好了,我这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这房子可是我花了二十万贯钱买来的。”那人道。
红姑娘凑近了看着,果然,那房契上写着枫桥小榭出手价格二十万贯价钱。
她沮丧地后退着,腿软的险些晕倒在地。
红姑娘转身走了几步,她发现自己像是被人抽去了脊骨,走路都摇摇晃晃地不稳。
自己半生的积蓄都花在这枫桥小榭上了,想不到,自己才几天没来,就被人给卖掉了,人财两空啊。
她扶着路旁的一棵大树,一阵阵肚子里传来的绞痛袭遍全身。
“英王殿下,这是那座宅子卖出后,房主送来的银票。”常彪拿出一沓银票放到了案子上。
“哦,这么多钱!”英王抚摸着那些银票,脸上乐开了花。
这世上,最重的是人心,最不值钱的也是人心!。
“太子殿下,红姑娘求见!”太子没等来老皇帝让他重回太子大殿的旨意,却等来了红姑娘。
“不见!让她走吧!”太子看着面前的地下说道。
赵九这几天也没动地方,除了家就是御街的蛐蛐场,他正疑惑宗政骞尧怎么不上他这里来的时候,宗政骞尧就出现了。
“见过殿下!”宗政骞尧任何时候见他都是那么有礼帽。
“嗯,来,坐!我正琢磨要去见你,你就来了,可见我们二人的心意是相通的。”赵九道。
“殿下的心意我明白,但是还请殿下不要着急,要找到突破口是迟早的事情,上次的事情太子被移出东宫,但是陛下似乎还没有要改换门庭的意思,所以,还请殿下适时地再烧一把火。”宗政骞尧说道。
赵九琢磨着,他说的再烧一把火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