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让你说两句。”二少大方,便宜米朵一句。
气哼哼地,米朵又抓了抓发梢,“我是想说能不能先给我做个头发,这发型,受不了!”
“好主意,要不像我这样,栗子头,花美男。”白夜极力推荐自己的发型师。
胡妖也凑一脚,“就这长度烫玉米卷挺好,反正你脸也小,可以hold住。”
汪——离子烫,再染成我这样的金黄色,遛狗的时候,一大一小,美翻有没有?C-LiON也插一狗嘴。
栗子头
玉米卷
汪——
男人争论,狗儿转圈,乱七八糟,不可开交!
米朵傻眼站着,只见二少极不耐烦蹙起眉尖,“不用争了,剃光。”
“不是吧!”米朵惊恐,双拳掩嘴心悸看他。
“都很闲是不是?别忘了正事!”叶从远冷声发话,屋子静下来。
白夜清了两声嗓子,“你忙,我走。”
既然没人受伤,那也用不着他。
胡妖看看米朵,“进来吧。”
去哪?
“二少……”
“从远。”他还真是会顺梯爬,直接晋升。
米朵撇撇嘴,故意笑他,“远。”
“这样更好!”顺耳极了,他显然很受用。米朵才不如他所愿,从远,就从远吧!“远”?恶心叭啦!
“咱们接下来要去哪儿?”胡妖已经走远,叶从远也带她往更深的屋子去,米朵好奇。
“既然你是我的人,那就给你盖个章!”两人并肩,叶从远目视前方,说话时云淡风轻的,似乎很平常。
米朵却咯咯直笑,“你不会像电影演的那样,在我脚底印三颗痣吧?来C-LiON,给妈咪看看你脚底!”
米朵打趣跟在后面的儿子,叶从远微扯嘴角,“明明是猪变的,这会儿怎么成猴子了?不过没那么便宜你!“
啊?
貌似问题有点严重!
“你到底想要干嘛?”
“到了!”
对话一来二去,两人已经站在房间门口。
一路而来,米朵留意整幢屋子虽然从外看古意盎然,但内部格局却十分欧化。比如走廊挂着的是浓墨重彩的抽象画。壁灯也仿古罗马的镶嵌风格。叶从远这人的心思,会不会像他的长相气质搭气场那样,矛盾?
屋内灯光大亮,尽头有张床,金色被套,依晰可见之上的繁杂花饰。室内暖气十足,胡妖站在床侧,已脱去他的大衣,只着一件紧身T恤。他冲她笑,似乎要她快些进来。
“从远,这?”想不明白,米朵就那样呆呆站在门口。
鼻尖有种很奇怪的气味,像药水,又像墨。淡淡的,却四处袅绕。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对吗?”他像在引诱,声线极浅极柔,动人无比。
米朵看他,男人面庞漾起灯的光芒,耀眼魅惑,嫣红薄唇是那样撩人心魄地扬着。她的心尖,不可抑制地激跳……
点头,郑重无比,“是。”
“那么现在,你就烙上属于我的印记。专属于,我一个人的印记。”他的声音还是淡淡的,舒服悦耳。
“好,印在哪?”这个男人,没办法拒绝,而且米朵觉得已经被他吞噬了,他像巨涡,她的人,她的心,无能为力!
“这!”叶从远抬起手来,他的掌心,轻轻,抚住米朵激跳的心口。厚厚的衣裳隔不住它的跳跃,一下又一下,为他而跳。
两人目光凝视,似乎是一种无声承诺。
C-LiON嚎了两声,想进屋。叶从远不让,关门。
胡妖等候多时,见米朵过来,他扬起面庞对着柔软的大床,“把衣服脱了,躺上去。”
印记,用不着多猜,自然是纹身。
米朵有些怕,但决心已定。
一件一件,她脱了大衣,脱了毛衣,脱了打底衫,然后……
仅剩最后一件内衣,米朵放不开,羞赧,双手不自觉就环抱起自己。
“别这么拖拖拉拉,你都是他的人了,还怕见?”胡妖已经准备就绪,但见米朵扭扭捏捏,说话激她。
“我不怕他见,倒是你,凭什么运气那么好,可以白看!”米朵烦他一眼,微微嘟起嘴来。
“好,我走。那你让他来!”胡妖摊手,打算走人的模样。
米朵气极了他说这话的态度,倒是叶从远轻轻揽她入怀,俯耳道,“他手艺好,绣出来的图案逼真不说,也不会那么疼。当然,与其让别人见,还不如就便宜这家伙!”
只着内衣,他这样拥抱的姿势,也就等于赤身被他抱住。掌心之下,米朵的肌肤一个劲发颤,虽然是他的人了,但说实话,她紧张,她羞涩,她毕竟是个女孩子,脸皮还是薄的。
“脱干净,躺好。”
哎呀,好放不开啊!
米朵内心纠结得不行,但已到这步,她还能有选择吗?摸着床畔,米朵坐下。
她手臂抱在前胸,肤白如玉,润如凝脂,黑色内衣肩带挂在手臂上,像蔓藤缠绕,强烈刺激眼球,好看的过份。
米朵感觉到炽热地目光,清楚是二少的。她脑袋发晕,很热。不知是暖气太大,灯光太亮,还是从叶从远那头传过来的呼吸。
深呼吸,米朵豁出去,脱了一个胳臂下来,闭眼,死状,动也不动,躺在床上。
“另一个,也脱了。”
“干嘛全脱光?”受不了他,米朵很不满意的反对,“只纹胸口啊,这边就好了!”
“矫情个什么劲,看一个和看一双,有区别么?况且你又不是特别大!”
“我有你没有,我就矫情,我就得意,我就只露一个,有意见保留。”
胡妖嘁一声笑了,只见二少忽然伸手,不作停顿,不用费力,抓着米朵内衣扯下来,一秒时间,米朵上身*。
嘎嘎嘎——
成群乌鸦飞过头顶,米朵觉得自己更晕了,只能傻傻瞪着二少妖冶的脸。
“用不着得意,你有的他曾经也有,还比你大,你完全没必要沾沾自喜。”叶从远淡笑出声。
米朵顿时更懵,“你……你说他……”
这时胡妖强势插入,“曾经我也是女人,所以你这个……”他用不知什么金属材质的东西敲了敲米朵的乳,“本大爷不稀罕!”
这人太随便,米朵哇哇大叫,“别乱动我!”
胡妖撇撇嘴,“别说你那东西曾经我有,就算现在没有, 我也见多了,对它实在没兴趣。”
米朵也不是省油的灯,“你没兴趣你干嘛变成男人?你变男人不就因为你想光明正大抱女人!”
好口才!
叶从远觉得,他真是捡到一只很可爱,很能解闷,很能让人开心的傻妞。
胡妖哼哼两声,“你管我变什么,总之我对你那对完全没有*。就像白夜,那小子平时见多了。我敢保证,就算现在你全身脱光躺床上,那小子也不会对你下面感兴趣!”
“舌头不想要了?”
米朵正想狂嚎,越说越没下限。叶从远到是抢先出声,声音凉凉的,听得出来他有情绪。
胡妖歪了歪嘴,打住。
浪费时间许久,终于进入正题。
“有点疼,但这是必须的,忍着。”胡妖话刚完,米朵只觉胸口一阵针尖扎入的刺痛,她咬牙,小手死死攥紧床单。
灼灼的灯光中,她朦胧着眼去看倚在桌边,长腿微弯的叶从远。他双手反撑在桌面,隔着几米的距离,瞬也不瞬看她。
胡妖先纹线,画大致轮廓。米朵疼得汗流浃背,额头蒙了一层密密的细汗。
为了分散注意,胡妖和她聊天。聊着聊着,米朵问,“你是狐妖,那找着你的书生没?”
“没!”胡妖专心致志,但也抽空说两句,“道长到是有一个。”
“道长?”
“就收拾我的人。”
“谁?”
“你家从远。”
米朵好囧,这话说的,真是令人面红耳赤的羞射啊!
显然胡妖的话也令二少开心,只见他面庞漾着慵懒散漫的笑意,眸光发亮。
米朵不自觉就看过去,只觉他目光逼人,她不好意思对视,旋即又错开眼睛看清秀的胡妖,“你会杀人是真的假的?你看上去一点不像。”
“真正的武林高手从不显山露水,往往隐迹于凡人,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不是吗?”正纹线,他抬头瞥了米朵一眼,神情平平淡淡,丝毫没有我是杀手,我牛逼的狂妄或嗜血冷酷。
武侠小说中,貌似真是这样的!
胡妖这个人吧, 米朵觉得他可男可女,换言可攻可守,这样一个阴阳不定的人,估计杀人一般都走色诱路线。防不胜防啊!
纹身是个痛苦的过程,历时四个小时。经胡妖精心刺绣而成的山鹰栩栩如生,色泽光艳,跃然于米朵胸口。
来镜前,米朵深深看着盘踞在胸口,雄翅振飞的山鹰。胡妖的绘制十分精致,山鹰挥翅已到肩头,翅尖墨黑,根根分明。而他又十分讨巧地利用乳。尖装饰成山鹰的眼。很艺术,很逼真。但这东西搁米朵身上,除震撼之外,她觉得吓人,瘆得慌!
“为什么要画鹰?”已经裸了这么久,米朵也不在乎了,就这么站着,透过镜面看几步外也正欣赏她胸前美景的叶从远。
“不是吧!”倒是胡妖怪异了,“二少Eagle,你连这也不知道?”
这样么?
到是真不知道呢。
其实算下来,与二少接触不算多,可这群人怎么一副自己应该很了解二少似的?
看着镜子里有些郁闷的她,叶从远笑,“时间很长,往后你会知道许多从前你不知道的。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