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梦涵的心登时凉透了,惊恐的看着对方,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起來:“你……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们是你老爹叶仁荣的朋友,负责带你出去玩上几天…”
叶梦涵的一生中第一次遇到了真正的威胁,勉强还保持着表面的镇静,只是混乱的思绪让她问出了一个很愚蠢的问題:“什么时候送我回家?”
“过两天…”笑了两声,大胡子又说:“如果你父亲不认我们,那么我们就直接送你上西天…”
尽管叶梦涵还是一个孩子,但是听到对方的这些话,基本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然后问:“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大胡子摆摆手:“就算和你说了,你也不懂…”
“我警告你们,最好现在就释放我,否则我父亲……”
大胡子打断了叶梦涵:“你父亲不会放过我们是吗?”
叶梦涵看着对方满不在乎的样子,无力的点了点头:“对……”
“嘿嘿……”大胡子只是笑了两声,沒有再说些什么。
叶梦涵的脑海中飞快的思考着,突然之间萌生了一个念头,把手悄悄地摸向车门的把手。
她本來想拉开车门跳出去,尽管这样做很危险,还会丧失了一直赖以为自豪的风度,但是眼下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摸到把手之后,她立即万念俱灰的发觉,车门已经被司机给锁死了。
大胡子注意到了叶梦涵的这个动作,不紧不慢的从怀里面拿出一支枪,冲着叶梦涵一晃,警告道:“叶大小姐最好乖乖听话,否则……”
叶梦涵立即被吓得不敢动了,傻傻的看着黑洞洞的枪口,许久沒有说一句话。
“对了,你不是要拉尿吗?”面色阴郁的那个年轻人发出了几声淫笑:“就在这解决吧,让哥哥们亲眼看看,千金大小姐拉尿有啥不一样…”
开车的司机捶了年轻人一下,嗔怪道:“猴子,你也太沒出息了,为啥不干脆把她给干了?…”
“说的对啊…”绰号猴子的年轻人挠挠头,兴奋地说:“不知道千金大小姐叫|床的声音,是不是也不太一样呢?…”
大胡子摆了摆手:“其实特么的一样,不都是女人嘛…”
猴子咽了一口口水:“胡子,往常咱们只能找一百多块钱一炮的小姐,就算特么高档卖|逼的都沒碰过,别说是千金大小姐了…”
大胡子的外号竟然叫做胡子,真正算作是名如其人。叶梦涵突然间想起,“胡子”在北方方言里面还有一个意思是土匪,与其人从事的职业倒也类似。
猴子激动地说:“所以咱们现在应该玩玩高档女人啊…”
正在开车的司机也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过去玩的都是老女人了,这么嫩的第一次碰到…”
“说的对啊…”胡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叶梦涵,嘴角涌出了一丝晶莹剔透的液体。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虽然对方话里有些内容沒有听懂,但叶梦涵仍然能够意识到,这些人将会对自己的贞洁构成威胁。
而贞洁恰恰是叶梦涵最看重的东西,立即几乎本能的用双手紧紧抱住胸口。
叶梦涵很快隐隐的意识到,男人似乎是从下面夺走女人贞|操的,于是又急忙分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下面。
这样一來,上面的防御就变得薄弱了,逼得她不断的调整着手的位置,以尽可能好的做到全面防御。
胡子沒做出什么举动,擦了一下那让人作呕的液体,很快就冷静了下來:“猴子,别忘了咱们真正要干的是什么……”
“哦……”猴子不情愿的答应了一声,然后在那里嘀嘀咕咕的,显然是感到有些不满。
胡子耐心的劝慰道:“只要能干完这一票,你想玩什么女人都能找到,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你们要是喜欢嫩的,大不了我走遍所有的初中和高中,给你们包上十几个女学生…”
叶梦涵眼见自己无法逃脱,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很明智的放弃了拼命的想法。
为了能够保全自己的贞洁,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尽快了解自己的生命。然而她现在几乎沒有什么手段可以自杀,于是想试试看传说中的咬舌自尽是否好用,伸出舌尖來轻轻的咬了一下,结果又酥又麻的疼痛感让她立即放弃了这个念头。
幸运的是,叶梦涵胡子的从这句话里能够听出,这些人不愿意或者不敢碰自己,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司机突然间骂了一句:“艹…”
胡子立即问道:“瘦子,怎么了?”
“有个车跟着咱们…”
胡子闻言立即回过头,透过车后窗向后面看去,果然发现一辆跑车风驰电掣追了过來。
他急忙问:“确定是冲着咱们來的吗?”
“跟了老半天了,我试了几次都沒甩掉…”
“操…”胡子拉开枪的保险,命令瘦子:“马上停车…”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庞劲东只是怀疑叶梦涵遭遇绑架,那么现在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
因为劳斯莱斯沒有开向任何一个高档社区,竟然直奔着荒郊野外而去,叶梦涵一家显然不可能如狐仙一般住在那种地方。
“这样追下去不是办法……”庞劲东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
尽管说话的声音很轻,但是冷雨仍然听到了:“为什么这么说?”
“对方手里肯定有武器,而我现在只有一根甩棍…对方至少有三个人,而咱们只有一个半……”
冷雨打断了庞劲东的话:“怎么是一个半呢?”
“你能上去和他们厮杀吗?”庞劲东冷笑一声,缓缓的说:“把你算作半个已经不错了,按理说根本就不应该算作人…”
庞劲东讲的道理大体是对的,但是这种措辞方式在冷雨听來,却是十分的刺耳:“你要是算个人,就去对付那三个匪徒…”
庞劲东淡淡地说:“在正常情况下,我对付三个人是沒有问題的……”
冷雨立即惊奇的问:“你这么有自信?”
庞劲东并沒有表明自己的自信來自何处,而是继续说了下去:“但是他们很可能有枪,更加重要的是手里有人质,就算是在对等条件下,也不太容易解决…”
冷雨从來沒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此时此刻已经完全沒有了主意,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办法:“我们报警吧?”
“你知道我们现在哪里吗?”庞劲东看了看四周飞快向后掠过的景物,无奈的问:“怎么报警?”
冷雨立即说:“车上有gps…”
毫无疑问,报警在当前这种情况下是最好的办法,不仅有更大的把握解决绑架案,就算是出现了意外情况,庞劲东和冷雨也可以摆脱责任。
但是自从知道贺国文与赖海雄之间的矛盾,庞劲东就不愿意与警方打交道,因为实在很难说是不是会被人利用,把局势演变得对自己不利。
遑论金振宇曾经在三告诫要保持低调原则,无论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只要名字出现在警方那里就必定违背了这个原则。
“还是不要报警了……”庞劲东叹了一口气,眼睛向冷雨那里斜睨过去,只能看到包裹在黑丝里的脚底。
“为什么?”冷雨拿出手机已经打算拨打报警电话了,听到庞劲东的这句话又把手机放了下來。
冷雨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人,事后回想起这一幕來,不知道自己在当时为什么会对庞劲东惟命是从。
唯一合理的解释,或许是因为自己在潜意识当中,将庞劲东当作可以信赖的依靠,可以提供给自己安全的保护伞。
“我们……”庞劲东思考了一下,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借口:“不知道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万一打草惊蛇的话,很容易让他们撕票…”
“哦…”冷雨点了点头,觉得庞劲东说的挺有道理。
就在这个时候,庞劲东发现劳斯莱斯在前面停了下來,于是急忙告诉冷雨:“快把脚放下來…”
“哦…”冷雨收回了自己的脚,紧闭着双腿坐正了身体,然后将高跟鞋重新穿好。
庞劲东现在面临两个选择,或者是不理会对方,径直将车子开过去,但是会失去对方的踪迹;
或者就是把车子停下來,正面应对这些绑匪,可这样一來就很容易发生冲突。
庞劲东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到处摸索:“你的车子里面有什么?”
“你要什么?”冷雨差点以为庞劲东要非礼自己,双腿交叠在一起夹的更紧了,同时双手抱住了胸口。
“随便什么都行……”庞劲东沒有什么明确的想法,只是想知道冷雨是否带有什么东西,可以用來迷惑对方,或者在冲突当中可以起到武器的作用。
冷雨想了想回答说:“只有……只有一瓶酒……”
“酒?”庞劲东脑海中顿时灵光一闪,急忙问:“你为什么会在车里准备酒?”
“前两天和朋友聚会,剩了半瓶放在车里,打算回家一个人喝,但是我给忘记了…”
“你也太会俭省了,可惜那么有钱……”庞劲东伸出手指勾了勾,催促道:“快给我…”
冷雨的确是一个很会精打细算的女人,普通女人不会介意为此背上一个吝啬名声,但是冷雨终归还是很有钱的,有着有钱人爱面子的通病。
听到庞劲东说自己俭省,她立即当作了是一种挖苦,娇媚的脸蛋“腾”的红了起來,急急忙忙解释说:“那酒挺贵的……”
“可以寄存在酒店啊…”庞劲东又勾了勾手指,催促说:“别废话了,快拿过來…”
在冷雨的眼里,庞劲东不过就是一个保安而已,按理说董事长不应该在乎保安怎样看待自己,但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冷雨竟然感到十分的羞赧。
她磨磨蹭蹭的拿出半瓶酒,为了证实的确很值钱,特意声明道:“是帕图斯…….”
庞劲东根本不管这瓶酒究竟是什么,也沒有兴趣去看年份,用牙齿咬掉了橡木塞之后,猛地向嘴里灌了几口,接着又有意往身上洒了许多。
冷雨不解其意的问:“你要干什么?”
庞劲东沒有回答,而是将剩下的酒倒在了冷雨的身上,随后便扔掉了瓶子。
“你干什么啊…”冷雨急忙拿出面巾纸,擦拭起了酒液,恨恨的责怪道:“红酒弄到衣服上是洗不掉的…”
“坐好了…系好安全带…”庞劲东说着话的同时,将自己的安全带系好了。
冷雨见状急忙扔掉了面巾纸,匆匆的将安全带弄好,然后紧张的注视着庞劲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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