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裳,我可以吗?”
许久,那张泛着冷香的唇才离了果果的唇,修长冰凉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的唇瓣,沙哑的声音不知何时已经带上了一层浓浓的q欲。
他的手依旧覆在果果的眼前,遮住了她眼前所有的色彩,那冰凉无骨的手掌带着刺骨的冰凉,突然间让她有了一种心悸恐慌茫然失措的感觉。
半响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花幽暝已经当她默许了自己的行为,颤抖着伸手探上了她的衣带,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更多。
衣带尽落,月白的长裙在他的指尖下慢慢的滑落身下,露出精致性感的锁骨以及绣有并蒂莲的翠绿色肚兜,那精致细白如瓷的肌肤流溢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旖?旎了满室风情。
花幽暝清幽的眸光含着烟雨朦胧的青涩,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已经颤抖着覆上了那一方柔软,眸光闪了闪,喉咙艰难的咽了咽。
果果的脑海中将压在身上的人与花月冷慢慢地重合,直到那指尖透出的寒意刺激了她的肌肤,也彻底的惊醒了她,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身上仅剩下一件肚兜以及一条亵裤。
他冰凉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流连,所经之处带起了一阵细密的疙瘩,果果瞳孔一缩,几乎是下意识的屈膝顶向他,趁着他躲闪的机会抓起一旁的锦被紧紧的裹住自己半裸的身体。
“毓裳!”
借着淡淡的月光,果果看见他一脸苍白的弯腰屈膝坐在床下,那精致无暇雌雄莫辩的容颜带着一丝痛楚,此时正满脸幽怨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活脱脱的就是y求不满的产物啊!
“你想干什么?”果果一脸警惕的看着欲起身的他,把自己的身子往被子里缩了缩,却在恍惚间遗落了他眼中的痛苦以及挣扎。
“我不会勉强你的!”花幽暝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床头,伸手轻轻的摩挲着她的脸。嘴角带着淡淡的温柔,只是在这温柔背后却是一望无际的落寞。
果果翻了个身尽量的不去面对他,缩了缩身子,却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悉悉索索的脱衣声,顷刻间,一个冰凉的泛着冷香的消瘦的身子已经贴在她的背后。
似乎感觉到她的僵硬,花幽暝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紧紧的贴在她的耳边,“睡吧,我只想这样抱着你睡一会儿。”
感受到背后传来的凉意。果果缩了缩身子慢慢的闭上眼,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花幽暝清冷的眸光慢慢的镀上一层天青色的雾霭。
一夜好眠,当果果睁开眼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花幽暝的踪影。看着紧闭的门窗,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只是枕头上传来的淡淡的冷香却提醒着她那是事实。
伸手在怀中摸了摸,暖玉确实不见了,抬起头才发现桌上的水渍已经地上的碎片都不见了踪影,难道这一切都是花花做的吗?
就在果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被叩响,香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姐,你醒了吗?我现在可以进来吗?”
“嗯!”果果应了一声。房门随即被推开,香烟抱着一堆红色衣裳从门外走进来,径直走到她面前,“宫主知道小姐独爱红色,特意命人连夜赶制出来的。”
果果在香烟的帮助下穿戴好,随手拿起一根红色的丝带将长发束了起来,洗漱后简单的吃了点早餐,一个人在院落里晃悠着。满脑子都是小菊花的处境问题。
不知不觉的就走出了院子。等她回过神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迷路了,左右看了看,刚好看见一群人匆匆而过。几乎下意识的迎了上去,却在听见那些人嘴里的话时变了颜色。
“喂,你们是不是听错了,焰护法那么厉害,怎么会被人暗算!”
“我也是听青组的人说的,听说焰护法的尸体已经抬回来了,现在正放在暝堂??????”
交谈声戛然而止,几个人错愕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一袭红妆的倾国倾城的少女,要知道,暝宫之中穿戴也是要符合身份地位的,能穿红妆的也只有宫中赤字辈的两大护法。
联想到宫中有关于那个神秘莫测的二宫主的传言,几人似乎有些恍然大悟,传说中的二宫主最喜一身红衣,拥着倾城绝色之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消失了很久的二宫主。
毫不在意他们眼中的打量,果果面色苍白,声音干涩颤抖得不成语调,深吸了一口气,“暝堂在哪,带我去?”
一路走来吸引了无数的目光,偶尔也有认识果果的,本想上前搭话,可是在她凄然的目光下止住了脚步,是个人都看得出她现在很不在状态。
终于到了暝堂,果果一眼就看见了摆放在大堂之上的那盖着白色绸布的尸体,那无意间露出的殷红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双眼。
“公主!”魂站在尸体前,顺着众人的目光便看见了摇摇欲坠的果果,微微的蹙眉,声音冰冷无情,“谁带你来的?”
那几个擅自带果果来的人吓得脸色苍白,慌慌张张的垂下头,可是果果却连看都不看一眼他们,慢慢的走到那具尸体旁,抬头茫然地看着魂,“小黑,这不是杀手姐姐对不对?”
魂沉默着转过头,果果却毫不在意,伸手不顾她的阻挡慢慢的掀开那白色的绸布,露出了一张面带微笑的熟悉的魅颜,一直隐忍的泪水顺着眼角慢慢的滑落。
果果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看着那妩媚的脸默默的流着泪,魂想要安慰她,可是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她不知道杀手姐姐到底知道了什么秘密,以至于最终被灭口,可是她知道这件事和花幽暝有着脱不掉的关系。
为什么杀手姐姐才警告自己不要相信暝宫的任何人,后脚就被他派出去执行任务,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果果知道,以杀手姐姐的功夫,即使任务失败了也可以全身而退,可是为什么她会死,到底是谁非的置她于死地?
果果流着泪,突然站了起来用衣袖抹了一把泪,转身就往外跑,恍惚间却突然撞到了刚好走进来的人。
天青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她,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陛下,您怎么了?”
果果没有理他,脚不停歇的笔直跑了出去,魂回头看了一眼微微凝眉的花月冷,“赤焰死了!”丢下一句话追上去。
气喘喘的站在房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果果用力的推开门,却看见了一副让她此生难忘的场景,花幽暝和香烟此时正全身赤条条的搂在一起。
房间的旖旎被突如其来的闯入扰乱,两人此时正面色惊慌的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花幽暝紧紧的拉过被子盖在香烟满是红痕的身体上,面色惭愧的看着面色苍白的果果。
“小姐,你听我解释!”香烟面色陡然惨白,惊慌未定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的流着泪水看着果果,张张嘴想要解释,可是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沉默。
果果没有开口,只是神色萧条的看着哪一种沉默不语的男人,虽然戴着面具,她能感觉到他眼中对香烟的在乎和担忧,却感觉不到一丝对自己的抱歉。
心痛像针芒一般慢慢蔓延至全身,就连呼吸都带着刺骨的剧痛,她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可是当得知事实真相还是会忍不住的妒忌。
他们,一个是自己恋恋不忘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一个是自己当成姐妹般的丫鬟,可是为什么这两个人却背着自己做出这种事。
深吸了一口气,果果掏出怀中的黑曜石戒指狠狠地掷到花幽暝面前,嘴角带着一抹嘲笑,冷冷的扫了一眼他身边的香烟,嘴角荡漾开一抹妖娆的浅笑。
“花幽暝,你记好了,是我不要你了,从此以后,我们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顿了一下,在他错愕恐慌的眼神下粲然一笑,“因为我嫌你脏了!”转身不再多看一眼两人,义无反顾离开了这个让她忍不住想落泪的房间。
魂淡淡的看了一眼那面色焦虑的两人,嘴角微微敲了敲,转身离去。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房间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道月白色的消瘦的身影,看见他,床上的‘花幽暝’和香烟陡然变了脸色,惊恐的跪倒在地,“主子饶命!”
天青色烟雨般朦胧的眸子没有聚焦的落在两人的身上,花月冷薄凉的春微微扬了扬,“这一次你们也算是歪打正着,也省了我还要想办法破坏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地位!”
面对他的话,‘花幽暝’的脸上慢慢的露出一丝释然,可是香烟却紧紧的咬住唇,眼眸中有泪水微微闪动。
“不过??????”
花月冷眸光一转,面色阴霭的看着跪在脚边的两人,“你们简直太大胆了,竟然敢在她的床榻间做出此等龌蹉事,若不给你们一点教训,恐怕你们会忘了谁才是你们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