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热的液体落在脖间,果果哽咽着说:
“花花,我想父皇了,花花,我离开这么久,为什么父皇不来找我,父皇不疼裳儿了么?”
“放开她!”
龙御风目眦尽裂的吼道。
果果抬起头看着他,柔柔的笑道:
“猎豹,对不起,我要回家了。”
“住口,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准你回家。”
龙御风吼道。
果果看着他只是笑,别过头说:
“花花,我要回家。”
“恩,我送你回家!”
花幽瞑抱着她站起身柔声说。
果果这才闭上眼说:
“那个,别忘了我的白果和红果!”。
龙御风只觉得眼前一花,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来人,给本王全部去找,一定要把王妃找回来,一定要找回来!”
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看着地上的一滩血发呆。
“妈呀!好痛啊!老娘在也不装b了。”
终于没外人了,果果突然叫起来。
叫完两眼一黑,就那么光荣的晕了。
临晕时果果在想,这下又要穿回去了。
夜深人静,夜影皇宫,轩辰殿内。
摇曳的灯光下,凤魑仍然埋头于一堆奏折当中。
偶尔抬头,看着桌上的做工粗略的香囊柔和的笑笑。
来福挑了挑灯芯,小声说:
“皇上,夜深了,您该歇息了。”
凤魑揉了揉眉心说:“你先下去吧,朕还要再看一会。”
来福看着他叹了一口气,自从公主失踪后,皇上一直都是寝食难安。
凤魑放下手中批改奏折的笔,拿起香囊。
心口突然想被针扎了一样,他紧紧捂住心口,顿时面无血色,整个人都有些摇晃。
“皇上,您怎么了?”
来福忙扶住他焦急地问道。
凤魑摇摇头,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突然之间胸口痛?”
亮如白昼的房间内。
花幽瞑紧紧抱住果果,洁白的长袍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看不清他面具下的表情,赤焰却发现他颤抖的手.
看到他怀中人面色越来越白,因失血过多已经呈现出灰白。
终于,赤焰忍不住开口:
“宫主,必须马上拔下她背后的匕首并帮她止血,否则,否则……”
在花幽瞑冷冽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小。
花幽瞑温柔地看着怀中的果果.
当看到她背后的匕首时,整个人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杀意。
手扶上匕首,颤抖着.
匕首插得很深,凶手几乎用了全力.
闭上眼,花幽瞑稍一用力将匕首拔出,温热的血喷在他的身上。
“恩!”
怀中的人痛哼了一声,脸色越发苍白.
花幽瞑伸手点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
一只手抵在她背上,纯正的内力源源不断的输入她的体内。
“宫主,住手啊!”
赤焰惊呼出声,魂已经出手阻止。
看着浑身上下散发戾气的花幽瞑.
赤焰叹道:
“宫主,她没有内力基础,你这样往她体内输内力,只会导致她体内的真气乱窜,反而害了她。不如让我看看吧!”
说罢,手已经搭上她的脉搏.
可是下一秒,赤焰就面色一变,猛的缩回手。
“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赤焰不敢置信的摇头。
花幽瞑心一紧,颤声道:
“她,怎么样了?”
深吸一口气,赤焰看着他怀中的人,脸色变了又变,突然有些怪异的说:
“宫,宫主,她,她没有心!”
“什么?”
花幽瞑声音一变。
赤焰不顾他的怀疑,点头道:
“千真万确,她,的的确确没有心。”
“没有心,没有心!”
花幽瞑喃喃道,一时,房间陷入沉默。
果果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中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摸一样的女人.
但果果知道那不是自己。
“你是真正的凤毓裳,你是来要回自己的身体吗?”果果问道,女人轻轻的笑了,伸手轻抚着果果的头柔和的道:
“这个身体本来就是你的,除了你没有人可以拥有,因为你才是真正的凤毓裳.
原来的那个只是一个行尸走肉,是你赋予了她灵魂。”
果果问道:
“那你是谁,为什么和我长得这么像?”
女人笑道:
“我就是你!”
见果果一脸茫然,她笑着说:
“你不是已经见到老头子了吗,难道还不知道我是谁?”
果果瞪大眼:
“啊,你就是花木槿。”
女人点头,摸着她的头说:
“我们一直在等你,我,师傅,还有凤梓,你终于回来了。”
果果摇头:
“可是我已经死了啊!”
女人笑的很开心,轻轻的说:
“天命之女,哪有那么容易就死啊,我和凤梓还在等你,不要来得太晚哦……”
果果终于醒了,睁看眼就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内.
动一动,全身就像被车碾过一样,背后隐隐作痛,痛得她龇牙咧嘴。
“吱吱吱――”
一红一白两只小狐狸在他身边蹦着,吱吱叫个不停,终于惊动了伏在床边的人。
花幽瞑睁开眼,看见果果醒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声音嘶哑的说:
“毓裳!”
将她紧紧抱进怀中。
果果痛得咧嘴,摸摸头笑嘻嘻的说:
“那个,花花,这儿是?”
花幽瞑还没开口,刚进门的赤焰靠在门上娇笑道:
“这儿是瞑宫的总坛,你现在正躺在宫主的床上哦!”
“杀手姐姐!”
显然果果看见赤焰很开心。
赤焰风情万种的冲她抛了个白眼,道:
“你倒好,一昏就昏迷了三天三夜,宫主可是一步都没离开。”
果果看向花幽瞑,这才发现他身上染血的白袍,瞪大眼说:
“花花,你都不洗澡的吗?”
花幽瞑呼吸一窒,别扭的转过头。
赤焰笑道:
“好了,人已经醒了,宫主,你也该去洗洗了。我正好帮她换药。”
花幽瞑站起身,风一样消失在门口。
“啧啧”
赤焰看着风一样消失的花幽瞑感慨道:
“我有没有看错,洁癖严重到变态的宫主竟然忍得住三天三夜不洗澡不换衣服。”
说完看着果果笑道:
“小丫头,不简单啊,竟然敢叫宫主花花那么,那么可爱的名字。”
赤焰不知从哪端出一碗药递给果果。
果果看着那黑乎乎的液体,轻蹙眉头,哭丧着脸说:
“可以不喝吗?”
赤焰挑眉,笑的很邪恶:
“有两个选择,第一是你自己乖乖地喝,第二嘛,就是让我帮你灌下去。”
“好酷啊!”
果果双眼放光,竟然接过药,勇敢的张嘴就喝。
“啊,噗――”
果果很快将嘴里的药吐出来,紧皱着眉说:
“好苦啊,我不要喝,死也不要喝。”
赤焰揉揉眉头,终于伸手夺过药。
“你要干嘛?”
果果防备的说,不顾疼痛小心往后退。
赤焰快速点了她的穴道,捏着她的下巴,将药灌了下去。
这才解开她的穴道,果果趴在床边干呕着,嘴里一股难闻的药味。
赤焰将一颗蜜饯塞进她嘴里,开始动手帮她的伤口换药。
“哎,我说小丫头,我原以为你只是认识赤炎,想不到你跟宫主的关系更加不简单哦!”
赤焰一边换药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