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张家之内张灯结彩,似乎张家是为了低调,这次并没有大摆筵席,但即便如此,张家内也是人流如织,好不热闹。
“宫本先生,请这边坐。”
在下人的带领下,宫本东升这群倭国人居然进了张家主厅,这让毕云涛心中微凛。
“有请帖,又能做主厅位置?看样子张家跟他们关系匪浅啊!”
毕云涛隐隐觉得抓住了什么,持剑站在宫本东升身后沉默不语。
就在这时,主厅外走进来一名精瘦老者,老者面色苍老,唯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行走间也是龙行虎步,虎虎生风。
“宫本先生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是我张家失礼了!”
当这人一来,毕云涛目光顿时一凝,身体内的神魂力量马上潜伏在最深处,因为他从此人的身上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气势,比起宫本东升都要强上一筹,应该是御神境巅峰修为!
宫本东升马上站起身来,不卑不亢道:“东莲兄客气了,我远赴重洋,只为拜访张孟昭前辈,不知道张前辈现在身居何处?”
“嗯?”
这边张家家主张冬莲目光微凛,有不喜之色从脸上闪过,似乎是不喜宫本东升的坦率。
“我爷爷早就不问世事许多年了,平常不易见客的。”在张冬莲身后一名肤白貌美,身姿绰绰的美貌女子清冷道。
女子目光中充满着高傲之色,不屑的望着眼前的宫本东升。
毕云涛见到这女子,马上将脑袋压得极低,生怕被这女子给认了出来。
因为此人,正是张家小姐张蝶梦!
今天的张蝶梦身穿红色旗袍,这旗袍裁剪得体,用料讲究,张蝶梦身穿这红色旗袍,宛如一朵盛开的红莲,美艳而不可芳物。
“不见客?”
宫本东升闻言,顿时有一丝愠怒浮现,正要细说,没想到被川井惠子给抢先一步了。
“冬莲前辈,我们就是为了前来为张孟昭前辈祝寿的,宫本先生也是仰慕张孟昭前辈这才快人快语,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冬莲前辈还请海涵。”
川井惠子的态度十分恭敬,张冬莲见状,旋即露出笑容来:“既然是为了祝寿而来,那我就先谢过了,这边请落座。”
马上,张家这位家主给几名倭国人都安排座位之后便离开。
落座之后的宫本东升怒意布满脸庞,嘴中骂骂嚷嚷说着倭国语言,与旁边的川井惠子一阵交谈。
毕云涛站在身后一个字都听不懂,也是无奈至极。
“我……我想上个厕所。”
现在这群倭国人在大厅之中,可毕东明又不在这里,想必应该在外面,毕云涛只得找个借口出去看看这位神通广大的张家管家到底有什么阴谋。
“怎么这么多事?”宫本东升本来心情就不好,说起话来也没有之前的客气。
川井惠子倒是笑意连连道:“翁先生你去吧。”
等毕云涛离开之后,宫本东升担心道:“惠子小姐你就不担心这人跑了吗?”
“跑?”
川井惠子望着毕云涛的身影笑道:“他若真是裴元博的徒弟就不会跑,毕竟我们已经跟他说明他师父的死有蹊跷了。”
宫本东升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
却说毕云涛这边,走出大厅后就在庭院的宴席中四处张望,他不敢肆无忌惮的散发出自己的神魂之力,毕竟在这张家之内还有一名假先天高手坐镇,自己只要稍有动作,就一定瞒不过他的感应。
“咦!找到了!”
旋即,毕云涛脸上露出一抹微笑,马上朝着一人跟了过去。
好巧不巧的是,毕东明竟然是跟张蝶梦一起的,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张蝶梦见到毕东明,还一脸热切模样。
不一会儿,两人就进了一间房间中,毕云涛马上小心翼翼的放出一缕神魂感应。
“毕管家,你不在的这些年就没人陪我玩儿了,你不知道我每天待在这张家大院中都快无聊死了!”张蝶梦跺着脚摇晃着毕东明的胡须撒娇道。
在房屋外面的毕云涛神魂感应到这副情景,也很是诧异,平常的张蝶梦根本就不会露出这种女儿情态,看样子这两人的关系不浅。
“疼疼疼!”
毕东明顿时哭笑不得,忙道:“大小姐,我这不是有苦衷吗?”
张蝶梦闻言,忙追问道:“张管家这都好些年了吧?你找到你儿子了吗?”
毕东明怅然道:“若是找到了,我就带着我儿子回去颐养天年了,哪还到处颠簸流浪?”
“算算时间,我儿子估计有你这么大了吧!对了,小姐都这些年没见了,你找到如意郎君没?若是没找到,不如就考虑考虑我那儿子吧?”
毕东明凑上前笑嘻嘻道。
“得得,你儿子的踪影都还没看到呢,就忙着跟他找媳妇了?再说,我其实……其实有意中人了。”张蝶梦满面红霞道。
毕东明见到张蝶梦这副模样,宠溺的揉着张蝶梦的小脑袋欣慰道:“小姐,虽然这些年来我们是主仆关系,可我一直看着你长大的,心中早已经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你能找到个好夫家,我心里也替你开心。”
张蝶梦也是一脸感动,这些年她在张家根本没受到多少关爱,反倒是这位毕管家一直在照料她,此时也准备对毕东明敞开心扉。
“小姐你好好说说,我倒要看看是谁能将咱张家大小姐的芳心掳走。”毕东明笑问道。
躲在外面用神魂感应的毕云涛心中也泛起一丝好奇,虽然跟张蝶梦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张家小姐心气极高,难道燕京城中还有什么杰出的年轻俊杰能获得她的青睐?
一想起那个人,张蝶梦目光中就异彩连连,神思悠扬道:“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同龄人,他就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耀眼,所谓的燕京四少跟他比起来,简直提鞋都不配。”
“哦?竟然还有这等人物?”毕东明顿时诧异问道。
旋即,张蝶梦俏脸上露出一丝落寞道:“只是他对我好像有一种天然的敌意,甚至还……还给我下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