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整个华夏乃至全世界的政府都处于瘫痪状态,像他们一样的被困者更是一个天文数字,没有人救得了他们!”
“你不去救怎么知道救不了?路海亮,你作为华夏腾龙阁将士,难道就是……咳咳……见死不救吗?”毕云涛气得一阵咳嗽,两只手软弱无力的抓着路海亮的衣襟。
路海亮脸上露出苦笑之色,悲声道:“便是救了他们,又安置到何处去?”
“我就不信,华夏难道还没有战时的秘密基地?”毕云涛质问道。
“有!当然有!可这不是战争!这是一场浩劫啊!”
“这是一场全人类的浩劫!我们已经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再过不了几天,届时全地球都会毁灭!甚至是星球破碎!到那个时候,我们又将他们安置到哪里去?”
路海亮悲笑连连:“不只是他们,到时候我们一样无路可逃!”
“地球毁灭?地球……毁灭?”
毕云涛抓着路海亮的双手渐渐松了,脚下的大地不断的往后飞掠,耳畔掀起一道道呼啸之风。
毕云涛的脸上,已然是看不清悲和喜,他缓缓蹲下身子,将男孩林云涛递给他的那半片面包小心翼翼的捡起来。
望着手中的这半片面包,毕云涛的目光中,又一次闪起了泪花。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男孩眼中澄澈的目光;以及当所有人都在落泪、都在悲号、都陷入绝望时,他如同铃铛一样清脆响亮,直入心扉的笑声。
还有他的名字,他有一个跟自己相差无几的名字。
按照林家的规矩,自己也应该叫林云涛。
毕云涛在知道那个孩子名字的时候,便仿佛是看到了一个完美的自己。
他也想不懂世道艰辛,不明人世险恶;像一个孩子一样笑得响亮,也哭得纯粹。
可……在浩劫面前,这终究是一场泡沫,一触即破……
毕云涛紧紧握着这半片面包,良久之后,将它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
泰山之巅,玉皇顶上。
如今的泰山景区空无一人,没有任何一名游览者,就连景区的维护人员,也不见踪影。
因为在这泰山之巅,会不时的飞来入侵者!
这些入侵者在此地毫无所获之后,又再次离去。
此刻,又有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文士出现在此处,一路飞上了玉皇顶上!
在玉皇顶之上,有一堆堆苍黄古朴的祭台在此。
秦修武的目光在这一堆堆祭台上凝望,他的目光深邃悠远。
下一刻,秦修武神念如针,化作青虹之光,往祭台之上慢慢靠近过去。
嗡!
当神念接触到中央的祭台时,他突然感觉到这祭台之上爆发出一股浩瀚得无法形容的恐怖之力!
秦修武身躯猛地一颤,往后猛地连退了三步,嘴角更是溢出丝丝血迹。
他咬着牙顶住压力,目光死死的往祭台之上望去。
下一刻,秦修武的神念探察到的场景猛地一变,突然见到一口圣洁而通明的青玉琉璃古棺!
“看见了!看见……了!”
此时,秦修武的双目之中已经流出两行血泪,身躯更是如同拉成满月的弓弦,随时有崩毁的危险!
他的脸上却是无比兴奋之色,他不顾伤势,神念继续接近青玉琉璃古棺。
突然,当他见到青玉琉璃古棺中的那张面孔时,霎时如遭雷击,噗呲一声喷出三尺长血,身形更是直接从玉皇顶上飞出,一路落下深渊。
关键时刻,秦修武身形一闪,转向飞在玉皇顶下的瞭望石台之上。
此时的秦修武,全身上下已经布满血迹,特别是七窍之中,更是血流如注!
秦修武立马拿出一粒孕育着白光的丹药,一口吞进肚中。
在服下这粒丹药之后,秦修武身上的血液才止住,片刻之后,已经恢复如初。
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中是无与伦比的震骇。
“好恐怖!好恐怖的人!那个人明明已经死了,我只不过是望了一眼其容貌,竟然便差点被震死当场!”
“若不是我早就准备好了一粒仙丹,只怕这玉皇顶,便是我秦修武喋血之地!”
秦修武望向头顶上的玉皇顶时,眼中惊骇犹自难平。
他方才明明已经见到了那个人的面容,可是那人身上仿佛有一股奇异的魔力,竟然让他此刻忘记得干干净净。
就连那青玉琉璃棺材中是男是女,秦修武都已然记不清楚了。
这样恐怖的人,秦修武这一辈子从未听说过!
恐怕便是传说中的仙庭之主,也远远不及!
“泰山封禅地,天地阴阳锁!”
“果然,这最大的秘密就在泰山之巅!若不是当初我那徒儿林霸下斩断这天地阴阳锁,只怕即便是仙庭之主来了,也绝不可能发现此处的猫腻!”
秦修武再一次飞上玉皇顶。
这一次,他没有以神念强行去探查那方祭台,而是在此处留下了一道感应标记。
“待得宗主降临此地,再让他来探查一番此地猫腻。”
秦修武言罢之后,目光眺望西北天际,身形一闪,以瞬移神通降临昆仑雪域之中。
当他来到这里之后,远远的便看到昆仑仙门大开,通天古道之上亦是尸横遍野,流血漂橹。
在昆仑仙域之中,厮杀声震天,各种术法之光弥漫天际。
昆仑仙域之中秘宝无数,这些万族之人估计在因此厮杀吧!
可他们却不知道,昆仑仙域跟灵墟一样,只不过是三生大帝布下的障眼法而已!
秦修武微笑着摇了摇头,他嘴中喃喃着道:“这群老伙计,到哪里去了呢?百年之约已到,为何连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如毕云涛之流,昔日在南禁荒海之中,亦能力战李道猿,战力惊世骇俗,此刻却完全不见了踪影,实在令人费解。
其余之人虽然比不得毕云涛,可身为八神将后人,也自然不凡。
“噫!倒是找着了一个。”
突然间,秦修武的嘴角上掀起了一抹微笑,下一刻,他抬起步伐,如同闲庭散步一样,往燕京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