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不知道特使大人有何公事?”红佛问道。
血无艳却是看都未看红佛一眼,她向古禅佛微微欠身道:“听闻疯圣在古禅寺之中,想必古禅佛定然知晓疯圣当年攻打我南禁仙庭,又对仙庭之主不敬,我到此便是奉了仙庭之主的命令,前来捉拿疯圣!”
“所以,务必请古禅佛交出疯圣来!”
毕云涛听到血无艳之言,面色陡然间一变。
疯圣已经被自己劫走了,古禅寺又哪里交得出来?
若是怪罪下来,只怕红佛这个看守之人,第一个要受罚!
一时之间毕云涛心头七上八下,无比担忧的望向红佛。
“这也太搞笑了吧!疯圣当初叫战仙庭都过了快上千年了,这上千年时间不去捉拿疯圣,为何偏偏挑在了这个时候?”
“南禁仙庭这是在趁着古禅佛受伤之际,向古禅寺发难啊!”
先是宁无缺发难,接着又是血无艳这位仙庭特使前来捉人,即便是场中众多修士看客,都已经看出了几分苗头。
刘淑昌眯着眼,低声道:“好一个南禁仙庭,没想到也做这乘人之危之事,实在是令人不齿!”
邓阿茫然问道:“南禁仙庭在我南禁荒海之中是当之无愧的君王,仙庭之主实力更是南禁第一,他若是想要对付古禅寺,只怕也用不着乘人之危吧?”
毕云涛也有些好奇,堂堂南禁仙庭之主,怎么行如此卑劣的手段?
刘淑昌冷笑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古禅寺乃是从西天东渡而来的佛门势力,在十多万年之前,佛门东渡势力有一大部分去了中央帝域,留下了一小部分传承在南禁荒海之中传道,这一小部分的佛门势力,便是古禅寺!”
“你想啊!古禅寺有如此惊人的来历,他南禁仙庭又怎敢轻易对古禅寺下手?”
“所以这十多万年来,南禁仙庭都未曾敢动古禅寺!”
“可现在南禁仙庭对古禅寺出手了。”毕云涛道。
刘淑昌点了点头,道:“相传古禅寺与中央帝域的佛门势力已经有数万年未曾有过联系了,有传言称中央帝域中的佛门势力已经消亡。”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南禁仙庭想必想除掉这个眼中刺已经很久了,毕竟佛门与南禁仙庭一样,都是要大力发展信徒,吸收信仰之力啊!”
“当然,南禁仙庭也不敢冒这个风险,所以南禁仙庭逮住了古禅佛受伤与留疯圣在古禅寺内这两个机会向古禅寺发难!”
“试想一下,若古禅寺当真交出了疯圣,那古禅寺数万年的声誉,岂不是尽皆扫地?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南禁仙庭若是将疯圣虐待一番,再将他放出来,疯圣这个疯癫之人,又岂会不找古禅寺的麻烦?”
“毕竟,他可是疯起来连仙庭都敢打的真正疯子啊!”
毕云涛听闻之后,恍然大悟道:“如此说来,之前宁无缺一来便挑战古禅佛,恐怕便是试探古禅佛是否受伤了!”
刘淑昌听闻之后,也是意识了过来,微微颔首道:“相传宁无缺是仙庭之主的弟子,极有这个可能!”
古禅佛眉头微皱,正欲开口,未曾想到红佛先古禅佛一步开口道:“疯圣姜道虚前段时间确实在我古禅寺之中,不过就在几日前他便已经离去了。”
“离开了?这可真是不凑巧啊!”
血无艳掩嘴轻笑道:“不过我万里迢迢从仙庭来到古禅寺,也不能因小和尚你一句话便离去,回去只怕也不好给仙庭之主复命,仙庭之主怪罪下来,我可担待不起。”
“那不知道特使大人怎样才肯相信?”红佛问道。
血无艳道:“自然是让我亲自搜查一番,确认疯圣不在古禅寺内后,我立马离去。”
“佛门清静之地,岂能容得你们搜查?”禅定顿时一怒,再次站了出来。
血无艳眸光一眯,冷冷的盯着禅定道:“你个小和尚莫不是做贼心虚?若是疯圣不在古禅寺之中,我又有何搜不得?”
“这……这不一样!我古禅寺乃清静之地,创派伊始已经十多万年,还从未被人搜查过?”禅定怒道。
血无艳上前一步,怒道:“我南禁仙庭在这南禁荒海数十万年,威严更是不可侵犯!他疯圣当初叫战仙庭,莫说是在你古禅寺,即便是逃到了天涯海角,都要缉捕归案!”
“哈哈!可笑!可笑啊!”
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眼看着就要开战,突然间红佛仰天大笑不止。
血无艳盯着红佛,面色阴沉道:“你个小和尚笑什么?难道你认为我说得有何不对吗?只准你古禅寺守护清静之地,就不准我南禁仙庭维护尊严?”
“这个南禁,到底是你古禅寺说了算,还是南禁仙庭!!!”
血无艳这一句话问出来,霎时间整个讲经坛周围都变得鸦雀无声。
南禁荒海,自古以来便是南禁仙庭说了算,若有人忤逆,南禁仙庭便有足够的理由开启仙庭意志镇压!
谋反的罪名,岂容儿戏!
红佛依旧是大笑不止,他开口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我听闻剑神大人是为了讨公道而来,此时特使大人奉了仙庭之主的命令,不知大运天宗与天神国度又是因何而来?”
阿狱那道:“天神大人派我前来只是为了给古禅佛道贺,并无他意。”
秦修武含笑道:“五万年前,我大运天宗之宝皓日镜遗失,听闻有人见到在古禅寺之中出现过,故此前来一探究竟,古禅寺众位高僧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我相信是无意间拾取到,物归原主之后,我便离开。”
红佛微微点头,脸上的笑意却未曾消退半分。
“我古禅寺创派至今已有十多万年的历史,特使大人要搜查古禅寺,秦施主要找皓日镜,我古禅寺若是就此答应了,只怕颜面扫地;那莫须有的事物,也是拿不出。”
血无艳冷哼一声,秦修武面含笑容,不言可否。
今日不论古禅寺怎么狡辩,都难逃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