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无情,这一刀无情到了极致,漫天烈焰,犹如一朵最为鲜艳的花朵,又像是修罗烈狱之中诞生的血河,朝着斗篷人落下,斗篷人的黑色身影冲了过去,无数气流从身躯爆发,身影瞬间幻化而出,超越了肉眼难以可寻的地步,无数的黑影都化作了一道黑影,仿佛在瞬间化作了千千万万个黑衣斗篷人。
“分身魔影。”嘶哑的声音低沉无比,无视千万分身,在此刻朝着那绚丽,艳丽,无情,夺命的烈焰花朵而去,无数的黑烟,在所有分身之中爆发,似乎形成了无数的黑烟云团,这些黑气没有邪恶的气息,不过这些黑气却出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身为炎帝,身为跟那个冰坨子交手最多的强者,他自然明白那阴冷的气息,究竟是怎样的,但是这黑气所散发的阴冷,并不是那种单纯的阴冷,仿佛有着令他看不透的力量伴随其中,不过身为天帝,他当然明白,这种力量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此刻他们交战的地方,不是北方帝宫,不是冰天雪地之处,炎帝就会发现,这些黑气所侵蚀的地方,任何葱郁的花朵,树木,小草都会在瞬间枯萎,因为这是魔气,真正的魔气,世人都认为鸿蒙紫气乃是魔气,可是鸿蒙紫气乃是诞生万物的东西,自然与魔气不相干,但世上既然有鸿蒙紫气这种东西,自然也有其相克之物,而魔气便是相克之物,显然这位斗篷人是真正掌控了魔气,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魔头了。
无数的黑色魔气在瞬间凝聚成了一朵莲花,无数分身魔影,似乎都将力量关注到了那朵黑色的莲花之中,那朵黑色的莲花出现,似乎周围的空气之中的玄气,都被沾染,饶是以炎帝的强大,此刻也感受到了那魔气所带来的死寂力量,仿佛这滔天的黑气,象征死亡与黑暗,炎帝终于明白这些黑气究竟是什么了,如果这还不是魔气,什么才是魔气,只是炎帝很少接触到魔气,因为在他眼中,邪魔之辈,早已被武神降下神罚磨灭干净,此时居然会有一位大魔头出现,甚至不比身为天帝的自己弱,这样的大魔头是怎样诞生的,炎帝有着许多的疑问。
烈焰无情与那黑色的魔气莲花,在空中犹如两只虫子,不停的相互吞噬,嚓,嚓,嚓,仿佛是什么东西在咀嚼的声音,魔气减少一分,那黑色的身影也消失一个,相比那烈焰也摇动几分。
“天魔手,给本座死来。”黑影融入到了虚空之中,突兀的出现,无数黑气在身上汇聚,单爪凌空一抓,想成了一只黑色的巨手,刺啦一声,黑色的巨手携带着滔天之势,黑色的气流伴随着尖爪之中,似乎就连空间都被抓出了几道抓痕,巨大的黑爪朝着炎帝落下,炎帝此刻双眼一眯,身上红色的烈焰升腾而起。
“刀起,惊雀。”炎帝嘶吼一声,双手持刀而立,高举过顶,狠狠劈下,身上的那些烈焰,似乎都融入到了他的身躯之中,魔影的偷袭,似乎让他十分愤怒,夹杂着怒火,这一刀的威力似乎翻倍了几许,火神刀狠狠斩下,刀影落下,刀势渐成,啾,一道强大的雀影,从刀锋之中冲了出来,携带着无数的滔天烈焰,以及不屈的桀骜,扑腾起锋利的双翼,犹如烈焰的刀锋,朝着那天魔手落去,呲啦,无数的火焰在空中,如同火流星落下,那天魔手在火焰雀影的撕扯之下,化作了无数火流星,炎帝的身影暴冲而去,黑影怒喝一声,也冲了出去,寒风呼啸,红影化作一道长虹,似乎撕裂了天穹,在茫茫风雪之中,凌空而立,那周边的风雪竟是不能触及一分。
“本帝不得不承认,你很强,想要赢你的确很难。”万丈高空,风雪嘶吼,耳边呼啸的狂风,犹如双手一般遮蔽了双耳,可是炎帝的声音,似乎极具穿透力,落在了那黑色斗篷人的身上,此刻二人都凌空而立,万丈高空之下,脚下乃是白茫茫一片,若是落下自然会粉身碎骨,当然身为天帝,御空而行早已是小手段,自然不用担心掉下去。
“那就交出来。”嘶哑的声音,同样极具穿透力,落在了炎帝的耳中,当然炎帝自然不会将整个北方气运交给这样一个魔头,他之所以凭借刚才那招,走出帝宫,自然是要打败这位魔头,在帝宫之中,他当然是没有机会的,不过在这片天地,他自然有机会,因为他不确定这位斗篷人是否真的展现出来自己的所有底牌。
“是吗,那你过来拿吧。”炎帝缓缓将那玉玺拿了出来,伸手举起,那玉玺竟然缓缓升空,悬浮在了炎帝的头顶,一股金色的光芒,从那玉玺中心透射而出,落在了炎帝的身上,此刻炎帝的身躯似乎显得无比伟岸,周围的狂风变得更加迅疾了几分,风雪的怒吼,似乎像是恐怖巨兽,宣泄着整片天地的怒意。
“怎么可能?”嘶哑的声音,有些不可置信,显然他很难接受炎帝能够动用这玉玺,毕竟这乃是北方天地的气运,如果炎帝能够动用,说明炎帝已然成为了这方天地的主人,这方天地的主人,乃是玄帝,如今玄帝陨落,自然是需要新的天帝诞生,才能够掌控这片天地,可是炎帝伟岸的身子,掌控的力量,早已展现了出来,挥手之间,似乎整片天地的风雪,都在他的手中臣服,这便是天地的力量,身为天帝,在自己的地盘打架,自然是无敌的,哪怕是那位青帝,也不敢去别人的地盘,找别的天帝打架。
“不可能,谁都可以运用北方气运,唯独你不可能。”嘶哑的声音,显然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虽说气运是没有属性的,但是玄帝主修寒冰之力,炎帝主修火焰之力,他们各自凝聚的气运,多多少少是有些相克的,尤其是此刻这位炎帝,所掌握的极北之地,那是一片冰雪的世界,这里不是西域,这里是北域,如果是玄帝掌握这片天地,那么他的实力会达到一个恐怖的境界,这位斗篷人立刻调转而走,因为谁也无法在极北之地战胜玄帝,哪怕是如今那位道圣来了,在不动用圣力的前提之下,也是没有丝毫把握的,因为极北乃是冰雪的世界,寒冰的世界,这里所有的力量,哪怕是空气之中的气流,都是玄帝的力量,可是如今炎帝掌控这力量,寒冰之力应该跟他的火焰之力相克才对,非但炎帝的实力不可能提升,甚至还有可能变弱才对,可是此刻炎帝的气息在节节攀升,根本就没有减弱的迹象,甚至提升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那玉玺之中的金光,似乎将所有的气运之力都加持在了炎帝身上。
“落刀无悔。”炎帝自然不会解释,因为他没有那个耐心,现在他前所未有的强大,双手持刀,又是一斩,毫无章法,当然对于这种高手而言,任何取巧的招式,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越是花里胡哨的招式,越是容易被人躲避,越是直接的招式,越是最难躲避,比如刺砍,这种最为普通,也是最为强大的招数,才是最直接的方式,当然炎帝的招式虽为直接,可二人中间相隔百丈之远,这一刀想要砍中,自是不可能的,不过炎帝不会将希望放在自己能够砍中斗篷人身上,他砍出这一刀,并不是希望自己的刀能够砍中,而是这片天地的风雪,都似乎化作了自己的刀,朝着那斗篷人砍去,这才是最强的一刀,这才是真正的落刀无悔,即无悔,自然也就无怨,这刀他出的无怨无悔,自然是十分强大,整片天地都像是跟斗篷人做对,此刻斗篷人身上黑气大作,犹如袅绕的炊烟,化作了一个巨茧,将其笼罩在了中心。
嘶,狂风化作了刀,嘌,落雪化作了刀,无数锋利的刀刃,无形之中诞生而出,他仿佛处在了一个风暴之中,而这风暴着实让人难受,无数的利刃刀锋,正在一点一点,割破他的防御,那黑烟魔气,也不是万能的,此刻这能等着那锋锐的刀气,沁入心脏,咔,刀影坠落,万雪纷飞,那黑气笼罩的巨茧,支离破碎,那黑色的斗篷,也被锋锐的刀锋生生绞碎,无数纵横交错的伤痕,出现在了斗篷人身上,鲜血流了出来,沾染了那些金灿灿的炫纹,此时斗篷人有些狼狈的站在了空中,斗篷早已经掀开,但他还是戴着面具,黑色的面具犹如修罗一样可怖,显然他害怕炎帝将自己的斗篷掀开,虽然很有自信炎帝做不到,可万事都有万一,他就是一个将所有万一都考虑进去的事情,因为他不喜欢自己的算计之中出现万一之中情况,深幽的眼眸,此刻蕴含着怒意,显然是十分的不甘,因为这何种万一还是出现了,虽然他戴着面具,可是满身伤痕让他十分愤怒,因为炎帝能够运用北方气运,让他更加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