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后来逛网易云评论区时看见过一句话:“排座位的时候,谁心中的ta都一目了然。”
当然,高一开学除外。
“老师!田遇发烧了在医务室检查!他的座位怎么办?”徐一鸣举手发言道。
“他的位子?最后选剩下的就是他的,话说徐一鸣你头发怎么还不剪?你是想见识见识我的剪刀是吗?”胡杨英眯起了本就不大的眼睛。
靠!引火烧身这波是。徐一鸣自觉低下了头。
“听着,座位这样安排,我还是比较民主的,你要是特别不想和谁坐或者特别想和谁坐最好现在说,别排好了位子来找我哭哭啼啼的,事后再要求换我就先铲你两棍子!”胡杨英挥了挥教鞭说道。
教室里一下子沸腾起来,众人纷纷讨论起来。
“兄弟说实话我想和桂淇坐。”
“不瞒兄弟我也是这么想的。”
“拔刀把各位!”
“姐妹们我想和田遇坐一起。”
“那你快去说,顺便说一下让我和吴子志坐一起。”
“我要和齐思礼一起坐!”
……
胡杨英眼神复杂地看向手中的“志愿填报”表,看向众人:“我们班有三十个男生,二十五个想和桂淇坐,剩下五个一个挂名一个生病,还有三个填的是一个人坐。”
胡杨英叹了口气:“孩子们,我理解你们青春期的躁动,但这样是不好的,你现在的恋爱都很虚,你见过的还太少,等你们以后就知道了。”
那时不知多少学生嗤之以鼻,可后来不知多少人为之感慨。
“那这样,桂淇最后一个安排,剩下的人我希望你们服从调剂,田遇吴子志班里就两个,不可能拆开了给你们,那三个想一个人坐的我觉得你们想的有点多,你们就坐讲台边上来!”
张三李四王老五骂骂咧咧地坐到讲台边上。
……
“报告!”
已经坐好的众人齐齐看向门口,只见田遇杂乱的头发如同鸟窝一般立在头顶,衣服被汗水打湿了一片,口中大口喘着气。
“发烧?”胡杨英扬起了眉毛。
“已经退了,谢谢老师关心,不过,这是什么情况?”田遇向胡杨英点了点头,一头雾水地看向班里重新排列的座位。
“我们重新排过了座位,你没得选,只能坐别人挑剩下的那一个位子。”
田遇抬头看去,只见最靠墙的最后一排还有一个空位置留给了他。
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哦。
田遇骂骂咧咧地走向空座位,越走越不对劲,怎么班里的男同胞都用炙热的目光看向自己?
“各位男同胞们,我知道自己现在很诱人,不过我们还小不能犯罪。”田遇语重心长地说道。
一屁股坐下,田遇向右看去,正准备和新朋友打个招呼,突然明白为什么广大男同胞用那种眼神看自己了。
“桂……桂淇?”田遇嘴角抽了抽,这小姑娘看起来人畜无害乖巧可爱,实际上是个腹黑婆娘,军训的时候不止一次用各种方法嘲笑他的同手同脚,甚至还模仿起来。结果自己最后也成了同手同脚,光荣加入田哥的统一战线。
桂淇朝他漏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这一幕让班里男同胞迅速骚动起来,田遇感觉到身上瞬间重了千斤,靠,这个腹黑的家伙,亏我第一次见她还觉得是个乖乖女!田遇暗暗骂道。
“老师我要求换座……唔唔,老徐你唔唔?”
“我靠你疯了?胡杨英刚刚说过谁敢座位订好了再提调座位就先铲两棍子,你怎么敢的啊!”徐一鸣恨铁不成钢。
“可我当时不在啊!”
徐一鸣沉思片刻:“有道理,你去吧!”
两分钟后田遇拖着通红的左手骂骂咧咧走出办公室。
“欸,下节课什么课?”预备铃声响起,田遇习惯性问道。
“数学,你的强项。”桂淇头也没动地回答道。
“哦,谢谢。”田遇迅速抽出一本物理练习册。
“?你脑子怕不是有那个大病?”桂淇皱起了小眉毛。
“数学有什么可听的,我初二就学完了。”田遇耸了耸肩膀,满不在乎地说道。
桂淇暗骂一句变态,掏出数学书老老实实预习。
上课铃声响起,一名长发及腰的女老师走进教室。
“这老师多少岁啊?”田遇疑惑地问道,单从服饰发型身材来看,和二十岁的妙龄少女无二。但看了一眼“少女”的脸,田遇心想至少四十岁了。
“大家好,我是陈聪俐,是你们接下来三年的数学老师。”陈聪俐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全程面无表情。
“他和吴子志还挺像母子的。”田遇一遍刷物理题一边吐槽道。
“大家翻开书,看到第一章集合,不想听的同学就睡觉或者做题,别打扰其他同学,学过的就别话多,好好做你的题或者重新听一遍。”陈聪俐死鱼一般的眼睛盯着正窃窃私语的张三李四,用不带语调的声音说道。
张三李四浑身一激灵,瞬间变得老实起来。
“这老师还挺人性。”田遇笑了笑。
他觉得陈聪俐讲得还不错,但班上其他同学可不这么想,他们觉得陈聪俐讲课又快又不详细,而且讲题目只讲思路不讲过程。数学课下课后班里面一片哀嚎。
“老田,这题怎么写?”徐一鸣咬着铅笔递过来一本练习册。
田遇瞟了一眼说道:“这么简单的问题不会?”随后接过铅笔,画了几个函数图像,把本子推回去。
“这种题目大多都是这个函数变化来的,只是数据不一样。”田遇转了转笔继续做物理题目。
“老田牛掰!”徐一鸣感慨道。
接下来就是各科老师“粉墨登场”了。
语文老师周武,身材魁梧体型高大,皮肤晒得黝黑发亮,头发整齐地分线,面色看起来非常严肃。他同时也是他们的教导主任,每天上学都可以见到他站岗。
政治老师吴梁是一个大美女,每天都换不同类型的衣服,班里的男同胞一到政治课就蠢蠢欲动,如同发春的公狗。
历史老师李月芬是个高傲的女教师,第一天上课就想给学生们一个下马威。李月芬昂着头,鼻孔朝天走进教室,自我介绍完之后就出言嘲讽:
“我本来是不想带你们班的,你们班入学检测平均分差我们三班好几分,学校非要我带。我现在请同学来画历史年代表,我们班的同学可以画到宋朝,你们班能画到商朝就不错了吧。”
言罢,她双手抱胸,嘴角带着一丝讥笑看着众人。
齐思礼直接举起了手,二话不说走上讲台,捏起粉笔在黑板上写起来,密密麻麻写满了四个黑板。
“黑板不够了,只写到清朝乾隆年间。”齐思礼平静地说道。
安静了片刻,班里响起整齐的掌声。那有如雷动的掌声如同一个个巴掌打在李月芬的脸上。李月芬那鼻孔朝天的脸此时不知道被什么弄得扭曲变形,最后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回去”。
桂淇眼神带着崇拜看着齐思礼面色无华地扔掉粉笔走下讲台,看向一边刷数学题的田遇问道:“你可以画到哪里?”
“我?”田遇抬起头,看向黑板,“我能画到明朝,清朝没背过,懒。”
桂淇:“……”
化学老师是个胖胖的男人,桂淇惊讶地看着坐得笔直的田遇,只见田遇递过来一张纸条,上面写道:“徐一鸣告诉我,这个男的非常喜欢跟班主任告密,我不想以身试法。”
桂淇捂嘴偷笑:“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这叫紧急避险。”田遇面色严肃地解释。
物理老师吕志文是学校的金牌教师,班里同学每次上完课都跟灌顶了似的如醉如痴,田遇夸赞吕志文不做催眠师真可惜了。
一天天这么过去,日复一日地学习,偶尔和徐一鸣他们打闹一番,渐渐和其他同学混熟。上课就刷题或者睡觉,作业很快完成,偶尔被叫到办公室希望他上课别刷题也是鸡同鸭讲毫无作用。
桂淇偶尔会看见田遇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不由得感慨道学霸果然是拼出来的。带着黑眼圈的徐一鸣转过来纠正她的观点昨晚田遇拉着徐一鸣齐思礼打了一晚上的魔兽。
很快,就迎来了传说中学生一生之敌——段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