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北平解放后的第一个元宵节,王家一个通宵都在忙活着,院子里挂起各色彩灯,一派喜洋洋的气氛。王云清几年来从没这样高兴过,他让佣人备好鸡鸭鱼肉、烟酒糖茶一应物品。他准备在元宵节的晚上,让整个宅子的人不分主仆一起聚餐,佣人们可以把老婆孩子带来,大家一起凑个热闹。
淑珍是整个家庭的大总管,她精力十足,里里外外的张罗着。天很晚了,佣人们都已散去,跟着忙碌一天的王老夫妇也已回到后院休息。全院都熄灯了,只有淑珍的卧室还亮着灯。
淑珍拿着算盘算完一天的花费,然后她又编排着明天晚饭的菜单。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前半夜,淑珍感觉累了,她打个哈欠又伸了几个懒腰,洗洗脸准备睡了。她在床头铺完被子后换上睡衣躺在床上,随手关上身边的台灯。
月亮高挂在天上,把一片银光洒在极安静的院子里,劳累一天的人们都已进入梦乡。这时从王家的院墙外翻进一个人,幽灵般的溜到淑珍的屋前。屋门旁窗户纸被轻轻捅破,从外面伸进一只手摸索着打开插着的门别儿。一瞬间,房门就被轻轻打开,一个幽灵般的身影闪进屋来。
细微的声响惊动了还没有睡稳的淑珍,她睁眼猛然看见床前站着一个黑影,胆小的淑珍以为遇见鬼,她吓得要死刚要大声叫喊,那黑影已用手紧紧捂住她的嘴,淑珍想挣扎反抗,四肢却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而无法动弹。瞬间,淑珍心口发紧惊吓的几乎昏厥过去。
“不要喊!我是良臣。”黑影用低沉的嗓音说。
一听说来人是麻良臣,淑珍才睁大惊恐的眼睛仔细看着黑暗中的人影,从轮廓上看床头前站着的人像是麻良臣。
麻良臣一手捂住淑珍的嘴,一手拿枪抵着淑珍的头低声威胁说:“不许喊!不听话我就打死你!”
淑珍的头动了动,麻良臣才拿开捂着淑珍嘴的手。淑珍坐起来哆哆嗦嗦的说:“妈呀!吓死我了,我还以为遇见鬼了呢,原来是你!你半夜三更的跑到我家干什么?你不是被抓起来了吗?”
“他们能抓我,我就不会跑啊?”麻良臣问。
“我家人恨你恨的要死,你干嘛不跑得远远的,你跑我家来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麻良臣自为得意的奸笑说:“你没听说过‘灯下黑’吗?越是危险的地方才越安全!**在四处抓我,可谁能想到我麻良臣藏在拥护**的仇人家里?再说了,咱们是夫妻,你不说出去,谁能知道我在这呢?”
麻良臣说完一屁股坐到淑珍的床头上,他叫淑珍给他拿点吃的。淑珍怕激怒他,只好照办。淑珍起床披了件棉袄,打开台灯,她从橱柜里拿了些没吃完的点心递给麻良臣。麻良臣轻轻走到窗前,把窗帘撩开一道缝儿,向院子里看了看,他确信安全后才坐到桌子旁,警惕的把手枪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吃起东西来。
淑珍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麻良臣心慌的就像打鼓,但她想到首先要稳住麻良臣,别逼他干出伤害自己和家人性命的事,然后再想办法撵他走。淑珍定住神假装关心的说:“良臣,这天挺冷的,我给你沏壶热茶喝,暖暖身子吧。”
麻良臣阴阳怪气的问:“你还怕我冻着喽?淑珍,你不会天天盼着我下地狱吧?”
淑珍叹口气说:“瞧你说的!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咱俩好歹夫妻十来年,多少也是有些感情的。你以前神气的时候我跟着沾光吃香喝辣的,如今你落魄了我不也跟着倒霉嘛!说真话,看你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我心里也挺难受的。你就是个不听劝的人,为了有钱有势良心可以不要,一旦荣华富贵就忘了结发夫妻。嗨!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你当初要是听我爸的话,咱俩的日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么惨。”她感慨的拍了一下大腿,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见淑珍难过的样子,麻良臣也觉得自己确实有很多对不起老婆的地方,他对淑珍说:“老婆,我真的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们王家。都怪我从一开始就鬼迷心窍,我自私、贪财好色、不孝不义,我干的坏事太多,现在想回头都来不及了!**说什么也不会放过我,被他们抓住我只有死路一条。如果真的有来世,我一定要脱胎换骨做个好人!还娶你为妻,和你过平淡安稳的日子。不过这是下辈子的事儿啦,我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走到哪说哪了!”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
淑珍听了麻良臣的话还真的有些感动,她柔声劝慰说:“良臣,**不是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吗,你主动的坦白自首,也许还有从宽处理的机会。听说黄婷婷他们能获救,里面也有你出的力。如果你改过自新,也许**不会杀你。”
麻良臣沮丧的垂着头说:“晚了,我干的坏事实在太多,**绝对不会放过我。事已如此我就实话告诉你,其实我不是真心救黄婷婷那几个**的命,你以为我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那是我设下的一石双鸟之计:让马大胡子杀死**,**再除掉马大胡子。没想到马大胡子这个笨蛋没来得及杀掉黄婷婷,他们自己就先被**给杀了。我现在根本没有坦白从宽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走到黑。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吗?骑着老虎确实可怕,可下来就得让老虎给吃了!”
“你呀,一步走错步步错,在泥潭里越陷越深,谁也救不了你了!”淑珍说着给他端上一杯热茶。
“好久没喝着茶啦!”麻良臣接过茶杯滋滋有味的喝起来,淑珍问麻良臣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麻良臣把自己情况大概的说了说:
北平解放的前两天,麻良臣知道大势已去,他化妆逃跑,在出城门的时候身上被搜出手枪,此时又正好碰上张副官查岗,麻良臣没跑掉,被抓起来,他被临时关押在一个空置的库房里。看押麻良臣的卫兵骂他,说他们这些特务最坏,**进北平后一定会把特务全都用枪给崩了。麻良臣听后怕的要死,他瞅准一个机会,趁卫兵打盹的时候撬开库房不太结实的后窗跑掉了。麻良臣逃出后惶惶如丧家之犬,他找到一个没被抓住并潜伏下来的手下,从那里拿了些钱和一支手枪,准备找机会逃出北平。谁知倒霉的人喝凉水都塞牙,他在街上掏钱买东西的时候,连钱带东西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帮乞丐给抢了,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他又急又恼的无法发作,只得自认晦气。走投无路的他什么也不会干,为了生存只好又搞到一辆人力车,靠扮车夫来掩饰自己身份并挣些逃跑的路费。他怕人认出自己,拉车的活还只能在晚上偷偷的干,没想到却在今天晚上偏偏被黄婷婷给撞上了。在黄婷婷抓他的时候,他打伤黄婷婷逃跑了。这会儿**肯定在全城搜捕他,他没地藏身,无奈下就偷偷窜到王家找淑珍避难。
淑珍听完麻良臣的叙述后着急的问:“你没把黄婷婷给打死的吧?”
“没有,我打死她有什么用?那不是罪上加罪嘛!我怎么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
淑珍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踏实许多。
麻良臣随后对淑珍说:“我先在你屋里藏两天,你和谁也不要说起这事儿。你给我准备些衣服和钱,再把我以前给你买的金银细软都拿出来给我,我躲过风头就走,今后决不再牵连你。”他说完又举枪对淑珍说:“你要是不照我说的办,就别怪我不客气,在**抓我之前我先杀死你全家!听清楚了,你给我一条生路,我就放你家一马。”
“不行,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你还是赶快自首去吧!再说你在我这里也藏不住。你要是在我屋里被抓住,我还不成了共犯,我们家人怎么向**交代?求求你快走吧!”淑珍劝说着。
“你刚才还讲夫妻之情呢,现在就要我去送死,你够狠啊!”麻良臣向淑珍瞪起牛眼。
淑珍无奈的对着麻良臣说:“依我看,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告发你来过这里,你也别伤害我的家人,你马上走!我这只金手镯是祖上传下来的值不少钱,你拿走作盘缠,也不枉咱们夫妻一场。你再要胡闹,我就喊人,到时候你可是想走都来不及了。”淑珍摘下手腕上手镯递给麻良臣说:“拿着这个快走吧!你不走我真的喊人啦。”
“你敢喊!我现在就先杀了你,然后杀你全家!咱们弄个鱼死网破!”急了眼的麻良臣用枪顶着淑珍的胸脯把她一步步的逼到床前说:“老骚婆子,你给我喊个人试试?你不仁可别怪我不义!”刚才还有些忏悔的他又露出凶恶的本性,蜡黄的脸上绷出一条条的横肉。
淑珍知道心黑手狠的麻良臣在被逼急的情况下会杀人的,她被一脸杀气的麻良臣吓得四肢僵硬,喉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她怕引来杀身之祸一声都不敢出。麻良臣抓起淑珍的手强行拿下她手指上的猫眼戒指把它戴在自己的手上
这个猫眼戒指价值不菲,是淑珍的心爱之物。淑珍急了,她发疯似的抓住麻良臣的胳膊要抢回那个戒指。
麻良臣把淑珍推到一边低声骂道:“他妈的,这个戒指还是我给你买的呢!今天是物归原主。”淑珍不依不饶的仍要夺回那个戒指,她再次冲上前抓住麻良臣的手。气极败坏的麻良臣用力推开淑珍,狠狠的挥拳打向淑珍的胸口。淑珍被打得倒退几步倒在床上,她披在身上的棉袄掉在地上,她的睡衣被扯开,雪白的胸脯露了出来,她忙用手护住身体裸露的部位,把身体蜷缩成一团。淑珍中年后身子发福了许多,整个身子显得非常的丰满。麻良臣看着背向自己躺着的淑珍,觉得她浑圆的臀部非常的诱人,他在早已被自己玩腻的女人身上发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诱感,他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欲火,有一种强烈的马上就得解决的冲动。
麻良臣色迷迷的对淑珍说:“我的肥美人,老子有些时候没碰女人了,今天还请夫人赏个脸,这也算是咱俩的分手礼吧!”色胆包天的他此时根本不考虑自己的危险处境,说完后就像饿狼似的扑在淑珍身上。
麻良臣压在淑珍身上,把双手伸进她的睡衣里恣意的上下乱摸,淑珍不敢喊叫只能用双手护着胸口和下体,拼命的扭动着身体。猴急的麻良臣见淑珍不肯就范,随手抓起一个枕头使劲压在淑珍的脸上,并用两腿紧紧夹住淑珍的下身。淑珍憋的喘不出气,她用力的挣扎了一会就昏厥过去不动弹了。麻良臣见淑珍不反抗了就扔掉枕头,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淑珍的衣服。麻良臣看着被剥得赤条条的淑珍就像是猎人在欣赏着自己肥美的猎物,他得意的取下淑珍身上所有的金银饰物后关上灯,......
麻良臣在淑珍身上疯狂的发泄着*,完事后他仍意犹未尽,但怕时间耽搁久了会出问题,就不舍的穿好衣服揣起抢到手的金银细软,悄悄的溜出王家大院。
过了许久淑珍才慢慢的苏醒过来,她看见自己赤身*的躺着而麻良臣早已拿着抢到手的金银细软溜走了。淑珍自觉羞辱难当,又怕吵醒家人,只得用被子蒙头伤心地哭了一宿,第二天一早淑珍向父母哭诉了夜间发生的事。
自己的女儿受如此屈辱,麻良臣如此的丧心病狂,王云清夫妇咬牙切齿的恨!他们马上向军管部门报案,要求捉拿潜逃特务麻良臣。这一年的元宵节本来想热热闹闹的办一下,但王家这个节过的不愉快!王鸿举知道此事后发誓一定要亲手抓住麻良臣这个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