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你？
早就吓得麻木的林妍，顿时瞪大了美眸，简直不敢相信这是林风说出来的话！
这是人话吗？
她气炸了！
这个混蛋，这个该死的家伙，他居然完全不顾及自己的死活？
没错，他一定还是在记恨上次的事！
说什么身为老师不会怪罪学生，结果呢，还不是想找机会对付自己？
“林风，只要你救了我，林家一定会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
林妍心里虽然有气，但也知道这个时候激怒林风没有任何好处，只能强压怒火，好声好气地说道。
林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叫我林老师。”
“……”
林妍一咬薄唇，“林老师，你到底怎样才愿意救我。”
“我现在不就是在救你吗？”
林风笑眯眯道：“我若不救你，我还跟上来干嘛？”
“可是……可是它能读懂你的内心，你要是激怒它，它一定会先杀了我的！”林妍着急地说道。
“哦，是吗？”林风淡淡回应。
Joker皱了皱眉。
这小子，怎么突然不在乎他学生的死活了？
通过读心术，它得知林风和林妍之前确实有过矛盾，而且矛盾还不小。
但是，它之前早就做过了无数次功课，可以确认在这个时候，林风必定会放下所有怨恨，一心一意的去救人。
说白了，这家伙和蝙蝠侠一样，就是个好人。
既然是好人，那软肋就很多了。
“你确定要我放下她？”
Joker冷笑出声，“我知道，你们修行者都有一个心魔存在，若是她死了，一定会成为你挥之不去的心魔，到时候你别说修为再寸进一步，哪怕回复到从前的地步，也绝不可能！”
“哟？你知道我不少事嘛？看来，你果然没少窥视我的内心。”
林风微微一笑，“那你现在再试试，看看我在想什么？”
Joker心里咯噔一下，不禁冒出一丝不祥预感。
在任何一场死亡游戏中，他都是占据了绝对的主导。
玩弄人心，挑拨矛盾，是他最爱做的事。
但现在，他为什么会这么不安？
Joker眯起眼睛，用从娘胎里开始就与生俱来的能力，再次窥探林风。
但结果，
却让他大惊失色！
“这……这是怎么回事？”
Joker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林风，身体，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只因为，此刻林风的脑海中，完全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是的，任何思绪，杂念，话语，想法，都不存在！
完全干干净净！
他不甘心，于是再次启动这个特殊的能力。
然而，得到地结果――依旧还是一片空白！
Joker傻眼了。
一些高人，确实可以做到内心空灵平静的地步。
但是，空灵并不代表什么都不想，而是将意念专注于某种境界之中，而排出其它杂念。
意守丹田，便是如此。
但是，Joker惊恐地发现，林风现在的内心世界之中，纯粹是虚无，空白的……
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只要是人不是石头，都不可能什么都不想！
“你是怎么做到的？”
Joker忍不住问道。
林风笑嘻嘻道：“你猜。”
这话语，这表情，简直像极了另一个Joker。
Joker生平第一次很讨厌自己！
当然，更讨厌林风！
“我不知道，这简直不符合逻辑，尤其是你还能一边和我说话，一边嬉皮笑脸，一边完全压制住自己的内心……”
Joker死死地盯着林风，语气竟带着一丝祈求，“告诉我好吗？求求你，告诉我！”
“如果你能告诉我为什么，Joker可以给你跪下磕头。”
不得不说，小丑就是小丑，做出的事都是充满了荒唐。
和神经病没有任何区别。
林风笑道：“那倒不用，毕竟清明节还没到，你要磕头也别对着我，还是对着你那些徒子徒孙吧。”
“那……那你能告诉我吗？”
Joker小心翼翼道。
林风抬起手，放在胸口上，淡淡地说了两个字：
“心湖。”
心湖？
Joker一头雾水。
心湖，其实就是修行者突破到了某个境界后，会自行产生的第二个内心。
在心湖之中，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会被放大。
比如心魔，就是会在这个场所出现。
所以在心湖之中，一旦修行者的道心崩溃，甚至稍有差池，将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些，林风自然懒得解释。
他现在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经可以无视了小丑的读心术了。
“好吧，虽然听不太懂，但是这一次，是你赢了……”
Joker吐出一口气，随即扭过头，看向血焰覆盖的校园，以及无数个惨死在血鸦手下的小丑们。
这一刻，他竟没有任何恐惧。
反而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
也许，小丑从出生开始，就一直告诉自己要开心，要笑。
哪怕是父母曾经因为恐惧他的能力，亲手将他杀害分尸的那一刻，他依旧是带着笑容的。
“那么，在游戏即将结束的最后，作为Joker死亡游戏的奖励，我告诉你一件事！”
Joker看向林风，咧嘴笑道。
“哦，说说看。”
林风淡淡地说道。
胜券在握。
他并不担心小丑会搞什么小动作。
“我手中的女孩，也就是这位世家千金小姐林妍，她，正是你一直苦苦寻找的朱雀主魂！”
Joker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
轰地一下。
林风身子一颤，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整个人直接呆住了。
而下一秒，
在不远处一道血焰从天降落的瞬间，Joker猛地抓住林妍，接着踩着台阶，一跃而起！
它，打算和林妍一起，在血焰中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