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李凡虽然以敛气术隐去了修为,但散发出的时有时无的气息,还是被两人捕捉到了。
“看来小友这一年收获不小,远超老夫的意料啊。”樊修士哈哈一笑的说道。
“如此甚好,小友的实力多增强一分,此次行动的风险就越少一分。”妖修风希插话说道。
“只是运气而已。”李凡知道他们已经大概猜到了几分,便坦然的说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前边的一家酒店已经被我与风道友包下了,还有几位重要的人要前来。”
樊修士指了前面不远处一座豪华的酒店说道。
“好,道友带路。”
李凡点点头,便与二人朝酒店走去。
悦来酒店二楼,李凡与樊修士风希三人侃侃而谈,相互分享着这一年来的各自的际遇,时不时发出几声感叹。
一个时辰后,楼上来了三个人,一个三十多岁,身穿粉色单薄衣衫,风骚十足的美貌妇人。一个七旬左右身材估偻穿一身黑衣的干瘦老者。还有一个身高八尺,背一柄垂到足跟的巨大宽剑的独眼汉子。
“樊老弟,接到你的传音,我与弟兄们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总算没拉下。”
黑衣老者一上来就冲樊修士说道。
“是啊,老娘也有点累了,樊虎让妾身靠一靠。”一侧的粉衣美妇搭话道。扭扭捏捏的走上去,玉腕搭在了樊修士的肩上。
“哼,金娘好大的兴致,这个场面也不忘了卖弄风骚。”
站在最后面的背剑独眼汉子重重的哼了一声。
“哟,钢猛你吃醋了啊。”金媚水蛇腰一扭,独眼汉子抛个媚眼。
钢猛脸一热,扭过头去,不再理她。
见她的手似乎粘在了自己的肩上,樊虎眉头微皱,站了起来。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风希道友,这位是李凡小友。”
风希头上的斗笠已经摘去,露出个青黝黝的狼头面具。
他朝着几人微微点点头,李凡也忙着还了一礼。
三人也忙着还了一礼。
经过一翻介绍,原来这三人是樊修士的好友。无门无派,一介散修。修为也似乎卡在了瓶颈期,经樊修士邀请,自灵洲境赶来。
一个时辰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楼下又走上来一人。
此人一身皂衣装扮,身躯瘦如一根木棍,身上隐隐有黑气冒出,脸上戴一个乌黑的鹰首面具。
“风希,终于找到你了。”鹰首面具人一扫风希,尖着嗓子说道。
“是鹤道友到了。”风希见状,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两妖一翻交谈后,风希拉过一张木凳让鹤道人坐了下来。
当下众人自报名讳,上前见过了鹤道人。
众人落座后,李凡却发现,黑衣老者与金娘一干人似乎对鹤道人极为惮忌。
在鹤道人面前,黑衣老者沉稳了许多,金娘收起了风骚的模样,变的端庄起来,而刚猛也收起了凌厉的模样,脸上免强挤出了一丝笑容。
李凡悄悄放出神念,朝鹤道人一扫,神念一触及他身,便被一股力量反弹了回来。
李凡一怔,立即收起了神念。
恰巧,鹤道人两道冷芒自面具透出,朝李凡一扫,一股冰寒气息瞬间将他锁定,一时间冷汗冒了出来。
鹤道人目光一扫而回,转过了头,那股冰冷气息瞬间便消失了。
此时的李凡满头大汗,但众人谁也没有留言他,注意力都转向了风希拿出的一张兽皮图纸上。
风希拿着图纸,轻咳了一声,说道。
“各位道友来到此处目很清楚吧。那就长话短话了,通往天澜草原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水路,乘船经沉冤黑海约一个月的路程便可到达。另一条是旱路,从烟云城北门出发,需要半个月的路程穿过荒芨山丘,再行半个月时间到达阴风城,穿过阴风城便可到达天澜草原。”
众人听后脸上现出了一丝忧虑。
黑衣老者与樊修士金娘三人一阵交头接耳。那边,风希与鹤道人也在低头商议着。
只有李凡和钢猛愣在那里。
一盏茶的时辰后,樊修士站了起来,说道。
“这走水路是万万行不通的。
沉冤黑海乃海族领地,其中有不少的高阶海妖存在,如果在海上不小心惊动了它们,以我等的修为是无法与之抗衡的,一但交手,后果可想而知。”
风希此时以与贺道人商议完毕,听他一说,不禁点点头。
“樊兄的意思是走旱路。”
“不错,只有旱路此法可行,虽然道路艰险,但比走水路,风险却要小的多。”樊虎点点头说道。
“只是这荒凉山丘可是不太安全啊,哪里的青背妖狼异常棘手,万一遇到个化形妖娘,还真不好对付。又传闻阴风城有阴兵鬼将作崇,道友就不怕有去无回么?”风希说到。
“这有什么好怕的,我等都是修为到了瓶颈的人了,如果再不突破,待寿元耗尽,只能是遗憾终身了。为了增灵液,就算是龙潭虎穴,老夫都要闯一闯。”
黑衣老者听风希说完,嘿嘿干笑了两声便插话说道。
“叶老大说的没错,老子长这么大就从来不知道怕字怎么写。”
钢猛站起身来,一拍胸膛,身子晃动,背后宽剑柄上两枚铜环相互碰撞,发出一连的清脆的响声。
“风道友请鹤道人前来,应该是早已作好打算了吧?”樊虎双眼一眯,盯着风希说道。
风希缓缓地站了起来,扫了众人一眼后,尖细的声音响起。
“没错,我与鹤兄的想法与众位的意见一样,走旱路。”
“小友你看如何?”
风希转过头来,看着李凡。
“一切由道友安排便是。”李凡说道。
这水陆两路听他们说都是凶险异常,只是这陆路相对来说危险比水路小了一点。既然众人一致同意走陆路,自己也无意见。
“好,那就今晚先在这歇上一晚,明日带些干粮,一早起程。”风希点点头说道。
当下几人分座两桌,樊虎点了酒菜,众人开怀畅饮,谈天说地,好不痛快。
酒足饭饱之后,众人各自进了房间,爬上了床塌,片刻间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