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狱之岛的核心阵法么?
连怀光的神色都恍惚了一阵。他明明比这个少女早突破,明明他才是东沧海派的弟子,可是突然发现。
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那个被关入千狱之岛的师叔,而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便是眼前的那个少女,她好似什么都知道,明明她接触师叔不过短短数面。
但是连怀光不论如何也想不通,这个少女身上好似有一种很厉害的力量能够让师叔也信赖她。
为什么,她怎么说服师叔,让连怀光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眼下――地面一一颤动,感觉山川都要崩裂开,这个所谓的核心阵法的威力太大,他站稳身体,看向中心的那座黑色山峰,眼神之中流露出深深的忧愁之色,他忍不住主动开口说道。
“你到底同师叔谋划什么?”
“你们不会……当真想要捅破天吧。我们东沧海派的长老,不知道多少保命法宝在身上,师叔再厉害,也不可能是长老对手,你这样做,是找死……等到长老反应过来,师叔会死,我们难道有活路可走?”
他的眼神惊恐不安。
连怀光知道师叔当年被关押在千狱岛,何等可怜悲惨。
那种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他负责封印他,也见识到了这千狱之岛的封印的威力。
他断然不想,有朝一日,被封印的人变成他自己,这种痛苦――常人根本承受不了。
至少他不想沦落到那一步田地。
而叶念则是盯着地面上浮现出的一道道裂缝,这个少女若有所思,她开口问道。
“这核心阵法被打开过么?”
连怀光不明白叶念话语之中的含义,他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道。
“怎么……怎么了?从未有过。这阵法从来不曾被打开过。”
听见连怀光这样说,叶念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她站直身体,然后她说道。
“既然如此,那么注定有大风波了。”
……
在隔壁的一座青山之上,有另外一个青年正在攀登。他突然听见从山峰内部传来了激烈无比的震动声音,他抬起头看向头顶的那片乌云,这个青年的声线提高了几分,似是带了几分无可奈何地开口。
“不会吧……”
这青年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站直身体。他的叹息,自然也有他的道理,然后他一步步地向前走去,口中却还不忘记要念念有词,他说道。
“看起来,这麻烦可当真是不小。诶,偏偏我又卷入了其中……”
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
这种变化,说不定同他之前一同乘坐一艘轻舟前往千狱之岛的那个少女有关系,虽然那个少女只是造化境界,按照常理推断,很难引发这样大的动静,不过他想到那张清冷并且面无表情的脸庞,却又觉得不算意料之外。
如果是那个少女的话。
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好似都合情合理。
而且她若是引发大波澜,好像也不奇怪的样子。他抱着自己的那把巨剑,一边这样想,一边继续向着山峰攀登,大地都好似裂开一道缝隙,而伴随着这道缝隙,感觉天地的灵气都在不安分地搅动着,这个青年抬起头。
他眯着眼睛,似是自言自语。
“难道又有人要冲出来了?”
他这句话说得好似平静,但是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内里蕴含的意味却好似无穷尽,而那裂缝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随着时间推移,那裂缝之中,猛然浮现出了一道黑影!
伴随着这道黑影一并出现的,则是一道近乎癫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成功闯出来了!”
这道笑声循环往复,这个巨剑青年看了一眼,但是他的神色却没有多少吃惊的模样,只是略微挑了挑眉头,然后他似是平静地做出判断。
“造化巅峰?”
这黑影似乎是一个不知道关押了多少年的老者,大概是困的时间太久,所以他的灵力显得微弱,但是只要给他时间,他的灵力显然是会逐渐恢复的,而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四面八方纷纷地浮现出缝隙来。
而这些缝隙之中。钻出了数道人影。
这巨剑青年的眼底浮现出几分感叹之色,他似是轻声开口说道。
“果真是有些麻烦了啊。不过这样的话,这千狱之岛倒也不算死气沉沉了,唯有如此,才能够算得上是有些意思的。”
他一边这样开口说道,一边好似处变不惊地向前迈了几步,他眼前弥漫开了一大片雾气,而他好似知道自己的方向是在何处,继续向上攀登,他轻飘飘地自言自语。
“造化境界,也影响不了什么大局。重要的是……那些已经修炼到的成圣级别的囚徒,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千狱之岛当初关押着三个成圣,而若是东沧海派的那个人当真也突破到了成圣境界,就应当是四个。”
这个巨剑青年不知道是什么身份,听他语气,居然好似对于东沧海派的情况了若指掌一般无二,他笑了笑,声音里头蕴含的意味不明。
“东沧海派那个家伙能够在千狱之岛成圣,毅力很是可怕,说不定当真能够被他闯出一条路。眼下这千狱之岛的阵法发动,我不相信其他那三个家伙会熟视无睹的……不过有一个说不定已经老死,不过另外两个人,大概也在等待着什么吧。”
一定有人忍不住会破禁而出的,这种一一太大,几乎根本没有办法抗拒――至少在这巨剑青年眼中,这是无法抗拒的一种一一,他眉眼平静如水,但是内里却蕴含着极为明亮的光,像是什么东西熠熠生辉的闪烁着。
“还是很好奇,是谁发动了这个阵法。”
千狱之岛上的变化。
自然也瞒不过那些到岛上来的长老们,这些长老们互相对视一眼,表情一下子变得格外难看,因为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居然当真有人,想要破开岛上的核心阵法,把岛上的囚徒放出来。
这一下各派的长老都有些紧张。
“我们得去看一下,我们门派的禁制,是否稳固!决不能够让我们各自看守的囚徒也逃脱而出!”
这就是目的。
的确,除了东沧海派,还有其他门派看守的囚徒也在岛上,自然不可疏忽或者粗心大意,让这些囚徒从岛上逃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