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苏昊、刘蓓蓓、沈月华以及所有重量级宾客,登上紫禁城最为雄伟的那座城楼,在城楼上就坐。
城楼前的广场,盛大表演和规模空前的烟花秀拉开帷幕。
这是李公、赵公、吕公,代表国家,为苏昊刘蓓蓓送上的一份重礼,这份儿重礼,空前绝后。
盛大演出伴随着烟花秀。
上万人的演出团队在烟花和灯光渲染的广场上,以美轮美奂的歌舞祝福着新婚的刘蓓蓓、苏昊。
在城楼上就坐的重量级贵宾对此赞叹不已,时不时鼓掌,也由此清醒的认识到,苏昊的影响力多么大。
刘蓓蓓挽着苏昊臂弯,笑面如花,甭提多开心。
婚礼摄影团队,抓拍两人深情对视的瞬间,也不停拍摄在场贵宾和精彩的演出、绚烂的烟花。
现场没有记者,这场婚礼注定只有极少数人知晓,或许可能出现各种版本的传闻,但普通大众哪怕接触到关于这场婚礼的传闻,十有八九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禁制任何报道,这是苏昊的意思,这场盛大婚礼只需全球最顶尖的权贵见证即可,没必要搞得人尽皆知。
表演、烟花秀持续两个钟头。
深夜十点,最后一组上百枚烟花在夜空中绽放后形成四个大字……百年好合。
这一刻,京城的人,仰面夜空,都能看到这四个字,没资格参加婚礼的达官显贵,也清楚这四个字为谁绽放。
沈家老宅里。
坐在轮椅上的沈伯钧,抬头仰望夜空,苍老的面容抽动,貌似很痛苦,最后闭眼悲叹,流露出无尽的懊悔。
如果能善待月华和月华的孩子,他仍如日中天。
如果当年听老爷子的话,偌大沈家不至于支离破碎。
沈伯钧紧闭的双眼,泪水淌落,时光不能倒流,世上更没后悔药,沈家毁在他手上,无可辩驳。
他是沈家的罪人。
“您怎么了?”
站在轮椅后的生活秘书见沈伯钧落泪,慌忙弯腰询问。
“我没事……”
沈伯钧话音未落剧烈咳嗽,咳出血。
生活秘书赶紧把轮椅推入室内,打电话叫医护人员。
夜空中,百年好合四个字逐渐消失。
苏昊、刘蓓蓓的婚礼落下帷幕,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
婚礼后第三天,宾客们才全部离京。
机场。
林若玉不想离开,这世间太多东西,在这位大秦公主看来,很神奇,很有意思,奈何拗不过她哥。
在苏昊刘蓓蓓目送下,林宗辉、林若玉带着扈从登上苏昊为他们安排的专机,专机将直飞时空通道所在的海域。
飞机起飞。
苏昊暗松一口气。
“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美如仙子的若玉……”刘蓓蓓此言意味深长。
“她哥哥,乃至她父母,应该不会再由着她乱跑。”苏昊瞥一眼妻子,知道妻子在担心什么。
“为什么?”
刘蓓蓓刨根问底。
“因为她身份特殊,她的父母、哥哥,绝不容许她纠缠一个有妇之夫的。”苏昊笑着把话挑明。
刘蓓蓓这才意识到小心思被心爱男人看穿,忸怩低头。
苏昊转身拥住刘蓓蓓,认真且温柔道:“老婆,自从我的心里有了你,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
刘蓓蓓依偎进苏昊怀里,内心无比踏实。
停机坪上。
两人相拥许久“接下来,我们去哪度蜜月?”苏昊问刘蓓蓓。
“去禁地!”
刘蓓蓓兴奋仰脸,瞧苏昊。
禁地,在刘蓓蓓眼中,是世外桃源,是仙境,在那里度蜜月,享受宁静的二人生活,很浪漫,很美好。
“好。”
苏昊点头答应刘蓓蓓。
两人上车离开机场。
接下来几天,苏昊刘蓓蓓准备去禁地度蜜月,在即将出发的节骨眼,刘蓓蓓接到一个从宁西行省打来的电话,得知大姨去世。
柳园后花园湖心茶室。
刘蓓蓓蹙眉挂断大表哥的电话,谈不上悲伤,她大姨,也就是她母亲的亲姐姐,留给她的印象很差。
“是不是得去宁西看看?”
苏昊问刘蓓蓓。
“嗯……”
刘蓓蓓沉吟。
十几年来,她们家和她大姨家不相往来。
苏昊看出这件事另有隐情,静待下文。
“我八九岁的时候,我大姨和我妈绝交了,从那时起,两家再没任何来往。”
刘蓓蓓叹气,回忆往事,继续道:“我大姨夫不务正业还好高骛远,两家正常来往那几年,我大姨时不时求着我妈帮忙,前前后后,我妈借给我大姨上百万,供我大姨夫做生意,也没指望我大姨还这笔钱。”
苏昊听自己女人说到这里,暗叹人心没尽。
“我大姨夫做生意屡做屡败,赔光所有钱,我大姨又来求我妈,那时候,刘氏集团正处于由小公司变大集团的时期,需要人手,我爸就让我大姨夫来公司帮忙,结果,他在公司不到两年,吃回扣,变相报销,侵吞公司资金,倒卖工地上的材料,这一切涉及到的钱款,总计两百多万,已经触犯刑法,是要处五年以上徒刑,可我爸妈还有我爷爷念及亲戚关系,没报警,只是开除我大姨夫,给公司众人一个交代,我大姨却怪我爸妈绝情,来家里闹了几次,而且诬蔑我爸妈看不得她们家发达,故意陷害我大姨夫,从那以后,两家就再没往来了。”
刘蓓蓓说完很无奈笑了笑。
“斗米恩,升米仇。”
苏昊见过很多这样的例子。
给一点帮助,会感恩,如果给予持续不断的巨大帮助,使其形成依赖,一旦停止,便心生怨恨。
有些人的人性,就是这么卑劣。
“老公,你说我该不该去宁西看看?”
刘蓓蓓实在拿捏不准该怎么处理这件事,只能问最爱也是最信赖的人。
“去看看也无妨。”
苏昊微笑握住自己女人的手,知道自己女人为什么纠结,不想搭理白眼狼亲戚,却又顾念那一层亲缘关系。
归根结底,这妮子心善,重感情。
去看一看,免得自己女人以后自责或过意不去,这是苏昊的想法,至于白眼狼亲戚,若是给脸不要脸,就别怪他不客气。
“那咱俩得低调点去,太高调了,我怕……”
刘蓓蓓苦笑。
苏昊当然懂妻子的意思,笑道:“难道咱们那位大姨夫还敢敲诈勒索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