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爵默默的用双手捧着画像:“这样啊,那五哥是有点过分了。”
怎么能只说送子女呢。
这样的要求,应该再明确一点,说给个龙凤胎,三胞胎。
这样,n次方才能听进去,才能完成心愿,对不对?
顾念找到共鸣了,然后再次狠狠的吐槽一下顾欢。
司夜爵那是很听话的附和。
顾念吐槽的差不多,担心菜凉了,自己坐餐桌前:“好了,我要吃饭了,你把画像扔了吧。”
带回来,是被五哥给刺激着了,回来告状的。
司夜爵嗯了一声,然后捧着画像出门了。
没一会儿,司夜爵回来了,给顾念夹菜。
顾念心情好了不少,晚上还多吃了一碗饭。
老公做的菜,必须给脸吃完。
夫妻俩吃完饭,就出去散步了。
经过隔壁栋,就看到司湘牵着二狗子,一直探头望着。
看到他们的时候,立马高冷脸,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慢悠悠的,就是不急着出来。
后面的司老爷子看到,直接抬脚,踹了她一屁股。
“从念念下班就等到现在,还装个屁啊!”司老爷子简单粗暴。
司湘抬头看顾念在笑,就红了脸:“爸,我已经快中年的人,给点面子。”
到底还是不是小棉袄了。
说好的,只要爸爸在,就算她九十岁,白头发没牙齿,那也是爸爸的小棉袄。
看看,这都还没白发掉牙呢,就这么对待她。
司老爷子双手束着背出来,说:“身体是中年,脑子是巨婴,也就你爹我不嫌弃你了。”
顾念抿唇轻笑。
老爷子简直太可爱了。
司湘气呼呼的喊:“爸!”
不过厉老爷子没理她,跟顾念说话:“念念,晚上吃饱没,有被那小子的菜给毒到吗?”
司夜爵:……
我做菜比你做的好,谢谢。
司湘:“二狗子,扒拉这个老头。”
二狗子直接跑到顾念脚下,用狗脑袋蹭了蹭她的小腿,撒娇的汪汪叫着。
“念念姐,求带回家,狗毛都快被撸的秃噜皮了,汪汪。”
它本来是念念姐的专属小狗子,结果因为司湘,它现在跟上班似的,早出晚归的到司湘面前。
唉,工资竟然就狗粮和酱肘子。
它这么辛苦上班,就不能给它点钱钱吗?
狗子表示也想赚钱给念念姐花钱。
顾念蹲下来,给二狗子顺毛,然后跟他们说话。
四人一狗,慢悠悠的在散步,说着话,也在玩闹着。
往回走的时候,司老爷子说:“你今天在医院发生了事?”
司夜爵:“是五哥?”
顾念抬头看司老爷子。
司老爷子说:“院长跟我认识,他就把事情跟我说了一遍。”
顾念哦了一声:“不是什么大事,解决了,爷爷不用担心。”
司夜爵听的云里雾里,问顾念:“阿念,今天在医院还发生了什么事?”
顾念看着司夜爵,才想起来,回来还没跟他说过这件事。
于是,她就把自己怎么被老太太拉去的事,简洁明了的说了一遍。
虽然她说的简单,也没什么事,可司夜爵听着就是生气,还有为顾念感到担惊受怕。
如果不是顾念谨慎一点,聪明一点,今天就真的被算计了。
背负一个过失杀人的罪名,那是一辈子的污点,会影响三代人。
而顾念这一辈子就都被毁了。
司夜爵想说这件事,看顾念没跟司老爷子提,也就没说了。
他换了重点:“念念,你什么时候学过护理的,而且患者发病手术,也巧合了吧?”
顾念眨巴着眼的看他:“我跟你说了啊,五哥不信,至于你……”
司夜爵立马说:“我信,信,信。”
算了,不再问这个了。
司湘好奇的问:“念念,你说什么了,说出来看一下,我们信不信?”
他们有小秘密,她也想拥有同款小秘密。
顾念哦了一声:“五哥给我了一幅n次方的画像,说给我镇邪去病,给我送子女的,我不信有这个用处,哈哈哈。”
提起这件事,她就想打爆五哥的狗头。
那幅画像,简直承载了她的童年黑历史。
司湘歪了歪脑袋,满是疑惑:“搜送子女的应该是送子观音吧?这n次方是数学公式?”
脑子有坑吧,送这种?
而且n次方还有画像?
司老爷子又是一巴掌拍她后脑勺:“当年叫你多读书,你非要玩过家家,蠢了吧。”
司湘咬牙:“老头子,给点面子!”
在念念没钱,她老是这样被揍,到底还有没有身为长辈的威严了。
气死她了。
以后不给老头子养老送终了。
顾念抿唇轻笑,真是好欢乐。
司湘看顾念笑,顿时也就不气了。
算了,念念开心就好,面子不面子,威严不威严的,都见鬼吧。
顾念也问司湘的汉服团怎么样了,开不开心。
司湘立马就跟顾念凑在一起,还拿出手机给她看照片,还说过几天要去杭城。
顾念看着,又给她挑选了几套适合她的汉服。
这回家的路上,基本上是顾念跟司湘说话了。
司湘满足了,活像一只被挠肚皮,一脸满足的小猫咪。
散完步回家,就司夜爵跟顾念了。
司老爷子跟司湘可不去当电灯泡。
进了屋子,司夜爵给顾念倒水:“今天医院的事,怎么回事?”
顾念抬头笑看着他:“不愧是我老公,这么聪明,一听就知道此事不简单。”
司夜爵:“别贫嘴,说正事。”
顾念喝了口水:“我觉得还是程海翔做的,只不过他做的很不明显,而是利用这些复杂的关系和人心。”
程海翔对这个医院太熟了,不管是病人,还是医护。
这一次的事情,就是程海翔利用了老太太的事儿精,护士的怨恨和偷懒,形成了一个局。
至于当时为什么医生护士那么快到,也是因为这一天,这个时间,会有一批医生一起查房的。
还有时间上,程海翔是推演过时间,过程和结果的。
然后剩下的,就交给运气了。
他在赌。
从头到尾,他不用说一个字,不用动一根手指头,就做下了这样的局。
很可怕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