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原来如此
对上那再熟悉不过的俊颜,李瑾芸在震惊的同时更加疑惑,丰俊苍不是不良于行吗?但又怎会好好的出现在这里?疑惑的眸光撇过花宏熙手忙脚乱的将意外滑落的黑巾重新盖好。
对于李瑾芸探究的眸光花宏熙视若罔闻,“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撤。”说着便将昏迷不醒的丰俊苍一捞,程林与章睿立即护在李瑾芸身旁,虽然此刻看似危机解除,但他们却再也不敢大意。
京城附近的一座隐秘的山庄中,浑身浴血的男子眯着眼睛不断的挥舞着手臂,掌风带着深厚的劲力,而他胸口处汩汩流出的鲜血淌满一地,三个想要制止他乱动的人飞来遁去却也难逃他的掌风。
苦着脸的花宏熙在射出第三支麻醉针后,一室的暴乱方才平静下来,拖着疼痛的身躯花宏熙艰难的替那个罪魁祸首包扎妥当,这才满身狼狈的靠坐在床边的地上,一旁的程林与章睿同样累瘫在地,唯有李瑾芸眉头紧蹙的端坐床边,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丰俊苍灰白的脸色。
“王爷不是不良于行吗?这又是怎么回事?”凝望许久后,李瑾芸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道出。
花宏熙先是长长的一声叹息方才缓缓起身,迈着虚浮的步子在圆桌旁落座,倒了杯茶水猛得灌了几口,方才转身对上李瑾芸疑惑的眸光。
“其实王爷的双腿完好无损,但当年王爷所中寒毒是由双腿而起,尽管我穷尽毕生所学勉强将寒毒压制,但王爷却不能长久的行路,否则就会诱发寒毒的发作,而这么多年来王爷也习惯了轮椅,唯有在出任务之时方才撇下轮椅,但每次必定寒毒大发作,就如刚刚那般。”花宏熙神色凝重的道,其中的无奈之色不言而喻。
“原来如此,可是箭伤会不会加重病情?”轻轻拂过他冰冷的脸颊,只要一想到他奋不顾身的替她挡了那一箭自己重伤却依旧护着她,她的心就隐隐生疼。
“自然会加重,寒毒大发作再加上箭伤失血过多,王爷起码要躺十天不能下床。”花宏熙无力的将茶杯放下,累瘫的靠在椅背上,心下暗腹,见过拼命的,还真没见过王爷这般玩儿命的!
许久之后,在丰俊苍的呼吸终于逐渐平稳不再疯狂的扭动时,心悬得高高的四人方才松了口气,李瑾芸缓步行至圆桌旁落座,瞧了眼眯着眼的花宏熙再瞥过站在床边的程林与章睿。
“王爷不是出任务了吗?难道王爷的任务就是救大哥?”
被李瑾芸一语中的,花宏熙嗖然睁开猩红的双眸,“不知王妃是如何找到那里去的呢?”他们之所以能找到大公子苏志远可是有太子提供的线报,而且还实地探查过的,王妃他们居然也能摸到那里去,还真是令他好奇之极。
“这个属于商业机密。”瞧着花宏熙那铮亮的眼球发光的神色竟然同无双被逗时一般模样,李瑾芸不禁莞尔一笑,“这其中有很多曲折,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要救出大哥。”
花宏熙再次无力的靠坐回去,疲累的神色间闪过一抹郁闷,王爷与王妃真是一家人啊,气人的本事相得益彰,苦着脸思量半天犹豫着要不要同王妃说时,床榻上昏迷许久的丰俊苍竟然猛得弹起,骤然睁开的寒眸杀气凌然。
“王爷。”程林与章睿同时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丰俊苍,花宏熙与李瑾芸一前一后狂奔而至。
当率先而至的花宏熙一见到那被鲜血透湿了的纱布便是一声咒骂,“该死的,伤口又裂开了,王爷你该死的不要命,我还要我神医的名声……”
然而对于花宏熙的连连咒骂,丰俊苍却是充耳不闻,当他扫过毫发未伤的李瑾芸后身上的戾气顿时消失无踪,随即眼睛轻轻合上,正在检查伤口的花宏熙惊愕一声眯着眼睛道,“他安心了!”
心口无边的酸涩令李瑾芸眼角泛着水光,原本些许的质疑此刻全都烟消云散,他是真的爱她啊,甚至拿性命来爱她都在所不惜,她又还有何理由不信呢?
“芸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哥!”
熟悉的声音传来,李瑾芸盎然转身,苏志远已经快步来到她的身旁,李瑾芸激动的扑进他的怀抱眼角的酸涩令她双眼微红,片刻之后将自己的情绪收敛好李瑾芸方才退开几步。
“芸儿听说大哥失踪了,就同二哥一同来找大哥,不想中了埋伏,幸好王爷赶来相救,大哥能平安无事就好。”李瑾芸连忙简略的说到,纯真无辜的小眼紧紧盯着他。
“你啊,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涉足如此危险的地方,老二也真是胆大妄为,回头看我不好好收拾他,居然敢将芸儿带入危险之中。”高大威猛的苏志远眉头紧蹙的道,手中握着李瑾芸的小手一紧。
吃痛的李瑾芸却是不敢做声,大哥向来说一不二,况且此刻他正在气头上,她还是不要在此时为二哥求情的好,免得弄巧成拙。
“大哥,二哥说大哥是带着边关密信来的,不知密信可还在?”瞧着自家大哥不善的脸色,李瑾芸连忙转移话题到。
“密信不在我身上,况且就算那些人拿到密信也无用。”牵着李瑾芸的手来到床榻便,瞧着正在被花宏熙重新包扎伤口的丰俊苍,眸光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哦?”李瑾芸很是奇怪,不过瞧着苏志远那老神在在的模样便也觉得安心了,却是忽而想到自从刚刚在梁家村散开后就少了一人,“大哥可有见过二哥?”
“见过了,我派他去取密信了。”
“咦?那密信不是没用吗?”
“密信要配合暗语才有用,单独一封不知所云的密信就算被劫了他们猜不透密信的内容。”苏志远说着便见停下手的花宏熙站起身来,连忙追问,“王爷怎样了?”
“暂时死不了。”眯着眼睛的花宏熙在净过双手后方才凉凉道:“就是不知边关究竟送了什么密信,居然会惹来北戎人的关切,而且那么多北戎士兵究竟是如何瞒天过海深入京郊腹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