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公主
某日,太医院十分清闲,无忧独自一个人在宫中闲逛,路过御花园的凉亭时,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女声:“喂,你过来!”
无忧指了指自己,“叫我?”
“对,就是你,”那女子对无忧说道:“过来坐坐?”
无忧走到凉亭中,坐到那女子对面,见无忧坐下之后,那女子开始上下打量她,紧接着说道:“你是宫里新来的商女医?”
“你怎么认识我?”无忧不解,急忙问道。
只听那女子说道:“看你的衣着,不像是妃嫔,也不像是宫女,还能随意进出皇宫,我只听说过前段时间皇上封了个商姓女子做太医,想必这女子便是你了,我说的对或不对?”
无忧见那女子倒也有趣,也说道:“你说的不错,那换我猜你了。看你的衣着,不像是妃嫔,也不像是宫女,还能随意进出皇宫,我只听说前几日皇上接了位昭凝公主回宫,想必这位公主便是你了,我说的对或不对?”
那女子拍了拍手,笑着对无忧说道:“我喜欢和聪明的人交朋友,我叫玉宁,我也是初入这皇宫,没什么朋友,若是你不嫌弃,以后你我就是朋友了,如何?”
“我叫无忧,能和公主结交,应是我高攀才对!”
玉宁起身对无忧说道:“你就别来宫里的那套了,太医院想必这个时候也没什么事,我从皇兄那里讨来了出宫的令牌,这几****在宫里待得都要发霉了,怎么样,想不想出去走走?”
无忧与玉宁一拍即合,“正有此意!”
玉宁自小在北方长大,最习惯的就是天地辽阔,任意驰骋,被圈在皇宫中这些天,实在是要憋出病来,而无忧也习惯了自由自在,两个性格相同,年纪相仿的女孩马上就打成了一片。
“你今年几岁了?”无忧问道。
“我十八岁,你呢?”玉宁如实说道。
“我也不记得了,我之前磕到过脑袋。”
“没关系,看你的年纪也比我大不了多少。”玉宁一边走一边同无忧说道:“我从小在北方长大,最喜欢的就是骑马,骑着马在天地间奔驰,你不知道有多快意!”
“你可真厉害,和宫里面的那些女子一点也不一样!”
“我最讨厌那些整天中规中矩,一板一眼的女人了,你和她们也不一样,日后你我就是好朋友了,我听书里说,这个就叫莫逆之交。”
“正是呢。”
两人出了皇宫便直奔集市,因为在皇城根底下,渭城自然要比他处要热闹繁华许多。街上卖的吃食和小玩意有许多都是无忧和玉宁不曾见过的,转眼间两个人就已经买的盆满钵满了。
“是不是买的太多了?这么怎么拿回宫啊。”无忧有些犯嘀咕。
“这有什么,你看,”玉宁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两张方布,左右折了几下就成了两个背包,然后将两人的东西装了进去,“这不就成了!”
无忧一拍玉宁的肩膀,“玉宁,你可真厉害!”
“我这几天问他们,宫外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去处,他们告诉我说啊,”玉宁贴近无忧的耳朵说道,“西街有个酒楼叫‘活色生香’,可是个绝佳的好去处!”
“不过就是个酒楼罢了。”
“我听下人们说,那里为了吸引客人,训练了许多歌姬舞姬,倒真应了酒楼的名字,个个都是活色生香。”
“当真?”
“我还听说,最近酒楼里还来了一队暹罗的班底,听说那里的女子跟我们长得不一样,倒是别有一番风味,而且……”玉宁有些欲言又止。
“而且什么?”无忧焦急地问道。
玉宁放低了声音,“而且我听说,暹罗的女子穿着都十分清凉,每个人裸露着肩膀和胳膊,倒想亲眼瞧瞧。”
不等玉宁说完,无忧就拉着玉宁朝西街奔去,“虽说我们两个姑娘家去那种地方有些不妥,可是我们就去看一眼,看一眼咱们两个就出来!”
等到二人真的到了酒楼之后,两个人完全忘记曾经说的看一眼就出来的话了,竟然在酒楼入座,还点了酒菜。
正当两个人喝酒正尽兴的时候,无忧突然想起二人的身份,觉得实在有伤大雅,急忙对玉宁说道:“玉宁,你是公主,我是太医,我们在宫外这样,若是被其让人看到,是不是不太好啊?”
“那有什么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会有别人知道的!”
正在这时,异域的音乐响了起来,那只暹罗舞队踩着乐点从幕后缓缓地走到台前。
无忧和玉宁定睛看向舞台,只见那些女子皆是卷发,眼眶深邃,鼻梁高挺,上身着裹胸,下身开叉长裙,头上裹着透明的薄纱。那些女子伴随着音乐扭动着身躯,时而紧蹙双眉,时而眉开眼笑,仿佛用舞蹈在诉说故事,在场的所有人皆被这异域的舞蹈感染,所有人眼睛都看直了,当然也包括无忧和玉宁。
一曲结束,舞者们谢幕准备下场,奈何在场的观众反响十分激烈。
“别走!”
“再来一个!”
无忧和玉宁也是回味无穷,见舞者们要下场,自然也不肯罢休,扯着嗓子跟着喊道:“别走啊!再跳一段再走!”
最后两个人干脆站到了椅子上面,朝台上喊着。
这时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下来!”
两人意犹未尽,头也不回地对那人说道:“别说话啊你……别走啊!别走!”
那人又重复了一遍,“下来!”
无忧和玉宁被叨扰的烦了,转身便要训斥那说话之人,可是当两个转过身的时候,却都傻了眼。
“皇上?!”
“皇兄?!”
荣寻原本只是便衣和几位大臣在此见面,而无忧和玉宁正巧坐在邻桌,原本还没注意到她们,奈何二人声音太大,想不注意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