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袅袅,极淡的香味在空气中慢慢散开,最后吹拂到这个屋子里每一个角落。
墙壁上挂着的灯盏里,摆放的不是一般的香油点燃的火,而是一颗颗拇指般大小的珠子。
那是极为罕见和珍贵的夜明珠,这夜明珠可不是凡物,乃海中鲛人所出。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这珠子的大小好坏也有讲究,雄性,年岁在青年到壮年间,于满月之夜坠下的泪珠形成的夜明珠才是极品。
只需一颗,就能让满堂熠熠生辉,如白昼般明亮。
雄性鲛人所出的珠子平时一颗都很难得,而现在,这间屋子里足足有九颗。夜明珠不是白炽灯,点多了晃眼睛,这九颗珠子如同灵物一般,相互辉映,让整间屋子充满非常柔和的光芒。
秦悠睁着眼睛看,一点也不觉得刺眼,反而有一种身处梦境的感觉。
盖在身上的是螺洲出产的云锦,这云锦乃是御用贡品,用的是几百种鸟身上最柔最软的绒毛织成的,盖在身上比盖着白云还有轻还要舒服。
他惬意的靠在大迎枕上,身体软绵绵的,提不起劲。徐兰卿端着一碗药,走到床边,犹豫片刻还是将实话说了出来。
“这碗药里有些许催情作用……”
秦悠直愣愣的盯着那碗药,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徐兰卿:“啥意思?”
“你的身体已经坚持不了太久了,虽然有三弟尽全力救你,但治标不治本,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这和□□有什么关系?
“有些药物,三弟说了,或许常年持久下去会有些作用,但终究是药三分毒,我想悠弟你也不愿意一辈子躺在床上对吧?”
“我当然不愿意啦!”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每天都被关在家里,终日与中药为伴。
“那就只能采补双修,不但你的身体会变好,连武功都有可能恢复。”
秦悠立刻坐直身子,身体健康也就算了,如果连武功都有可能恢复的话,那他是不是也就再也不用被人欺负啦?
那个老头教过朱瓒无数上乘的武功,朱瓒天赋不怎地,但记性奇好,连带着秦悠也记得清清楚楚。
只要武功能恢复,那么就算天赋不高,保命总行吧!
不过,这方式就有点……
“我和谁双修?”从孙大善人和他儿子的情况来看,被采之人可是很惨,不但武功尽失,连人也老的比别人快。
“我。”徐兰卿温柔的直视着秦悠的双眼。“我修习的是正阳心法,元阳充沛,又未失童男之身。只要你和我修习,身体痊愈的速度会大大提高不说,效果也是最好。”
秦悠张大嘴巴,抬起头仰视徐兰卿,近距离下,这个男人俊秀的不可思议,虽然美艳不及花千繁,但是那种属于男人独有的魅力在他的脸上一展无余,当得起风神俊秀四个字。
嗯,许飞琼挺有眼光的,徐兰卿的确很帅。
“徐大侠,”秦悠歪着头看着他,“你可想好了,你可是作为我的鼎炉供我采补哦?”
短短不超过十分钟,秦悠就觉得疲惫不堪,直想睡觉。他软软的趴在大迎枕上,头发随着动作一缕缕的滑落,黑白对比充满诱惑。加上周围若隐若现的香味,徐兰卿顺势躺了下去,半是强迫的将秦悠揽在怀中,用手把玩着他的头发。
“不愿意吗?”
秦悠翻身,看着徐兰卿:“你知道吗?在我们国家,和十四岁一下的儿童发生关系,无论对方是否自愿,你都算在犯罪,是要去坐牢的!”
徐兰卿双手扶住秦悠的肩头,偏过头,一个淡淡的,带着兰花香味的吻凑了上来。
秦悠避开了。
就算和男人滚床单是避免不了的事,但他也不想和不喜欢的男人接吻。
徐兰卿不介意,他扶住秦悠肩头的手缓慢的往下滑,冰蚕丝织成的里衣连带着也滑了下去。秦悠本来就只穿了那么一件衣服,加上他过于瘦弱,空荡荡的衣服在重力的作用下,就这样被拖了下去。
徐兰卿将药碗端到嘴边,喝了一口,然后捧着秦悠的头,吻了上去。这一次他不容秦悠拒绝,将药汁尽数喂给了他。
秦悠不喜欢这样的强灌,挣扎着想逃脱,可惜他病的那么重,力气连只小猫都不如,只能被迫接受男人给予的一切。
“这个药能让你舒服很多,不要拒绝好吗?”
药水才刚刚下肚,一股热气就从丹田升起,那股热气并不猛烈,却让人难耐上辈子撸过的秦悠当然知道这股悸动意味着什么。
他的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苍白的脸上也浮出淡淡的红晕,腰肢软的不像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神迷离的望着徐兰卿。
那眼神像是求饶,又像是乞求,望着那只水蓝色的眼睛,徐兰卿觉得自己快发疯了。明明恨不得用尽一切办法保护他呵护他让他能开开心心的笑着,却又在有的时候想要撕碎他吃掉他,让他在自己身下哭着说不要。
纤细的手指落在另一只被挖掉的眼睛上,那里覆盖着柔软的锦缎,锦缎之下,只留下被挖的惨不忍睹的眼窝。
“再等等,三弟就要成功了,很快你的眼睛就能再次睁开。”
秦悠似乎没听懂,他在白色的云锦上扭动,不住的□□:“嗯,有点热。”
这是□□发作的症状,徐兰卿脸颊一热,虽然早就看过房中术春宫图之类的指导书籍,也曾随花千繁去秦楼楚馆中观摩过,但是真的提枪上阵,他又有些害羞和胆怯。
可更多的是,某种心满意足。
“好热……嗯……”
秦悠主动的攀附着徐兰卿,那股凉凉的感觉让他着迷。
“没关系,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只要我喜欢你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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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听说吸丨精*的时候,秦悠认为这是一部爱情动作片的指导书
。
第一次见到吸丨精*的时候,他认为这是一部邪恶的小黄书,需要烧死。
第一次尝试吸丨精*的时候,他――呃――
不管这本书是谁写的,又是谁改良的,他都从心底感激那个人。总之第二天早上醒来,秦悠觉得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一样。这不需要诊断,自己的身体他最清楚,他甚至可以下床走走,也不在惧怕吹风了。
此时已经是深秋,早晨还是有些冷。但是秦悠一点感觉也没有,反而觉得一股从来没有的活力在全身游走。
徐兰卿的元阳就像他的内功心法名字一样,如同冬日正午的阳光一般,暖暖的沁人心脾。
秦悠现在深切的明白了,为何会有人想要修炼这种邪攻,实在是无本万利,一劳永逸。
开阔的池塘里,稀稀拉拉的还盛开着几朵荷花,花枝随着微风微微颤抖,波光粼粼的湖面随后泛起一阵阵涟漪。几片荷叶不停的翻动,秦悠定睛一看,笑了起来。
“小乞丐,你躲在荷叶下干什么?”
荷叶停止了颤抖,但是没有人应声而出,秦悠走到湖边,那里刚好停着一张兰舟,他坐了上去。
舟很小,大约只能乘坐一个成年人。秦悠拿起浆,轻轻一划,舟子如游鱼般轻盈,破开水面,朝着湖心前进。
秦悠坐在床边,任凭微风吹过自己的脸颊。
远处的亭子里,站在一个人,执起手中的笛子,吹了起来。
那个人如明月般高洁而不可攀,在他身边坐着一个长发的青年,那个人手指重重一拨,古琴发出如流水般倾泻而出。
一个穿着粉色衣服青年,从亭子的屋檐处一跃而下。
那一刻,时间如同被拉长了一般,一切景物都静止了,粉衣青年在空中曼妙的一转,落在荷叶上。
那个场景实在是太美了,秦悠无意识的停下划船,兰舟不知是不是因为惯性,朝着粉色青年驶去。
一场繁花剑,数不尽谁风流!
粉衣青年执着剑,单脚落在兰舟上。他的步履轻盈,舟身微微晃荡,秦悠却经不住摇晃,整个人向后仰身倒下。
一只强壮有力的手臂环绕着他的腰将他揽住,随后被人顺势搂在怀中。
“欢迎回来,小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