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叛变
无双城内,此时真正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萧大人,你和我们说,主君一个月后就会出关,主君呢?为什么现在还没有出现?”
“是啊,外面现在都乱成什么样了?主君为什么还不出现?”
“左右不过这是这几天的时间,你们着什么急?这种事情我哪能预测的那么精准?”萧景紧锁着眉,看着台下起哄的众人,心往下沉了沉,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些人好像想要闹事。
“是吗?可我怎么听说主君已经受了重伤,永远都醒不过来了呢?”
这一声质问声音并不大,可议事厅内却瞬间安静了下来。
萧景循声望了过去,却惊讶地看到几个月没有露面的周禹,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周禹,你怎么出会出现在这里?主君不是说暂时免了你在军中的一切职务了吗?主君不发话,你怎么敢到这里来?”萧景心中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主君?哈哈哈,”周禹张狂大笑,主君若是还好好的、还醒着,我自然不敢这么做,可主君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难道还要我们再继续效忠一个废人不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萧景心中不安更甚,消息到底还是走漏了?
“我胡说八道?事实的真相如何,萧景你心中清楚,你又敢不敢对天发誓,说主君现在好好的?”
“你?”萧景自然不敢发誓,事实上便是他现在发誓也没有用,周禹这样子分明是已经笃定了战无双出事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萧景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城中莫名其妙出现的瘟疫,照理说瘟疫这种东西一定是要有传染源的,可是他一直不都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混进无双城里来的,毕竟,城门已经关了,每日排查那样严格,任何人都是不能出入的。
难道这一切都跟周禹有关?
若是周禹,他跟随主君身边多年,位高权重,在军中也有自己的势力和人手,想要做成这件事,便再容易不过了。
“周禹,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枉费主君那样器重你。”
“器重我?”周禹冷笑。“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英明的主君了,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就置我们多年的情分于不顾,这样色令智昏的人,跟着他又能有什么前途可言?”
说完他不再理会萧景,反而看向厅内的众人。
“诸位,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你们所仰赖的主君,如今已经为了救一个女人而成了废人,你们再跟着他也没有什么结果。
我们过着这种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说白了无非是为了建功立业,封妻荫子。
但战阀如今没有了战无双,还能有什么希望?如今楚家的大军就在城外,楚君已经承诺过,只要大家肯缴械投降,归顺于楚阀,在楚阀,我们的一切待遇不会比在战阀差,战家能给我们的,楚家一样都能给我们。
战家,如今已经是一条快要沉了的破船,可楚家却势头正旺,该如何选择,我想不用我多说,诸位也该明白了吧。”
“大家别听他胡说,主君好好的一点事都没有,主君的脾气你们也是知道的,你们今日若是敢背叛,他日主君醒来,等待你们的会是什么后果你们也该清楚。”
萧景见在座的不少人,竟然都有些意动,心下一沉,连忙出声喝止。
“何况,你们真的以为背叛了主君,在楚家那里就会有出路吗?不可能的,没有任何人会重用一个叛徒,你们只要还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这样的承诺有多么不可信!”
“他如果真的没事儿,如今形势已经这样危急,他为什么不肯现身?
大家别听他胡说八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等楚家的大军真的打进来,你们再想要归顺可就晚了。
大家多年兄弟一场,我也是不忍心你们绑在这条破船上受苦,才想带着大家一起富贵。如果你们不信我的话,大可以继续留下来。”
周禹脸上带着笃定,这些人他还不清楚吗?平时一个个说着多么忠心,衷心于战无双,也不过是因为老家主实在太废物了,觉得跟着战无双有前途罢了,如今战无双已经6个月没有露面了,他就不信这些人心中一点怀疑都没有。
果然,即便萧景极力的解释,却还是有不少人都相信了周禹的话。
“而且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大家,楚阀的二夫人乃是当世难寻的神医,已经研究出了能解瘟疫的药。
只要我们肯归顺楚阀,打开城门迎楚家大军入城,他们自然会帮我们解了城内的瘟疫,这样城内的百姓军中的将士也都有救了,萧景难道你真的要为了一己之私,而这这么多人命于不顾吗?”
萧景都要气笑了,从前他怎么不知道一向沉默寡言的周禹竟然这么能言善辩,把他这个军师都比了下去,看来他们还都小看了他。
只是萧景知道,这件事的关键不在于周禹嘴皮子多么利索,就算是他舌灿莲花也没有用。
因为现在很多人都相信了周禹的话,如果战无双不出面,他就算说再多也没有用。
“既然这样,那也没办法了,就算是为了全城百姓的安危,我们也不该再一意孤行了。”
“是啊,萧大人,你还是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们不能为了一己私利,置全城百姓的性命不顾啊?”
“你们……”萧景看到厅内几乎有一半的人,都站到了周禹那个叛徒身后,气得几乎想要吐血。
“所以你们是笃定了本君回不来了吗?周禹,本君从前竟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啊!”正在萧景绝望之际,议事厅的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这道声音,落在此时的萧景耳中,无异于天籁了。
“主君!”萧景激动的站起身来,差点哭出声来,他真的撑不住了啊!
周禹的脸一下子白了,身子也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