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好美的太阳从东方天际慢慢升起,秋季的风很凉,吹在人们的身上有些冰冷。
走在大街上,阿仔心疼的握着莫欣的手道:“我们去吃些东西吧!瞧你冻得,脸都白了。”
昌平旅社不但为人们提供食宿,还有早点,热腾腾的包子,香喷喷的豆浆,各色凉拌小菜,南北杂食。一应俱全。
来这里用早点的人很多,汪挺和林凤英也在其中,靠门的位置坐着司空三无和一个瘦削的年轻人,穿着考究仪表斯文。
两个人走进来的时候,已经座无虚席,只有汪挺的身边有空位。见两人坐下来,也没有招呼,只是对林凤英说道:“昨天晚上得到消息,叶姑娘伤势已好,正赶来这里。”
“嗯,知道了。”林凤英不高兴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我又没说?”汪挺惊讶道。
“这还用想吗!你在这里叶静怡就一定会跟来的。”
“你,唉!满脑子胡思乱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靠门的年轻人听到叶静怡的名字急忙站了起来,走了过来,礼貌的问道:“打扰几位了,你们提到的叶静怡可是一身红衣,用剑的女孩子?”
汪挺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瘦削的年轻人,道:“你认识她吗?”
“当然认识,你看。”说着从怀里,摸出了一张画像,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画像确实是叶静怡,只不过,眉宇间少了股英气。汪挺的脑中浮现出了昨天在这里的一幕,这个年轻人黯然神伤的表情。问道:“你是她什么人,找她干什么?”
年轻人面露难色,有些尴尬,“怎么说呢,我叫鲁白,是他的未婚夫,找她很长时间了。”
“啊!未婚夫。”四个人同时惊呆了。
汪挺坐的位子正对门口,他的眼睛瞪得更大,因为他看见叶静怡走了进来。见到鲁白她没有太过惊讶,只是有些诧异的问道:“咦,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鲁白见到叶静怡却十分的惊喜,差点就流出泪来。声音打颤的说道:“我是一路打听着,才找到这里的,你,还好吗?”
“好!阿仔我饿了。给我叫些东西吃。”她只是对鲁白应付一下,就扭头对阿仔说道。
阿仔先是愣了一下,急忙招呼伙计道:“清蒸排骨,再来一屉包子。”用手扯了扯莫欣的衣角,使了个眼色。
莫欣当然明白他的意思,有些问题男人是不好开口的。“姐,他说是你未婚夫,这是怎么回事啊!”
叶静怡怒了,回头瞪着鲁白气愤的说道:“鲁白你给我听着,要是在敢胡说八道,我就缝上你的嘴。”又回头对莫欣道,“别听他胡说,我父亲答应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样子鲁白真的很怕叶静怡,没敢顶嘴只是小声道:“可是我真的喜欢你。”
气的叶静怡筷子都摔在了桌子上,“你还敢胡说,滚一边去。”
鲁白站在那儿,眼汪汪的看着她,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指着阿仔,叶静怡道,“看见他了吗?是我现在的男人,有什么话对他说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莫欣急忙捂住嘴,她怕自己叫出声来。司空三无也伸长了脖子。阿仔更是瞪大了眼睛。只有林凤英没有什么反应。
鲁白愣愣的看着阿仔没敢言语,那体格,那眼神。心中暗想,还是算了吧!反正有的是时间。
“你就是阿仔,弯刀阿仔。”声音冰冷,从身后传来。
阿仔回头就看到了井田一夫。“嗯!有事吗?”
“我想知道,汪挺在哪里。”
“我是阿仔,不是汪挺。”
“可你们是朋友。”
“朋友不是用来出卖的。”
“好,那我就杀了你。”寒光乍现长刀挥起,当头劈下,没有技巧,没有花式,只有速度,长刀挥起阿仔就感到从未有过危险,整个人都被森寒的刀气笼罩。弯刀出鞘也是平常的一挥而已,火花四溅。井田一夫收刀而立,道:“能接住我这一刀的人,就证明有资格和我交手,请。”
阿仔转身向外走去。靠门的位子站起了司空三无,他是看到了汪挺的暗示,才出面阻止的,“两位请留步,半月之约只剩八日,我想汪挺会出现的,何必多生事端呢!依老朽之见,倒不如在等几日如何。”
大沿斗笠遮挡了井田一夫的面容,语气冰冷,“你是什么人?”
“我,告诉你也没什么,司空三无,汪挺的朋友。”
“好,我信。”转身离开。
“这个人真怪,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莫欣心不在焉的嘟囔着。
“莫欣,对不起。刚才是情非得已,才拿阿仔做挡箭牌。你别往心里去,你不知道鲁白这个人,他是个英国留学生,自从认识了他,都烦死我了,这要是不把他赶走,我就真的活不成了。”叶静怡疲惫的靠在椅子上。
“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怪你的,只是你的伤都好了吗?”莫欣关心的问道。
“好啦,我是带着消息来得,前天晚上有人摸进了聚英堂,目的很明确,就是找东西,”对着阿仔他们说话,眼睛却瞟向汪挺。
“你们怎么知道是找东西?”阿仔有些不解。
汪挺站起身,看了他们一眼,对林凤英道:“我们走吧!还有很多事情呢。晚上还得出去一趟。”
阿仔几人互望一眼,低头吃了起来。
这个世界很奇妙,有很多事情,就像上天安排好了一样。阿仔正在闷头吃饭,听到门外有人喊叫,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他就笑了,笑得差点把入口的稀饭喷了吹来,他看见一个人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