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被二万开车带回了家。
到楼下顿足几秒头也不回的上楼。
二万定定的看着楼梯口,半响后扯掉领带回房间。
这晚的呻吟声依旧。
在陈远回来后,从楼梯口一声声的透过杂物间的门板传到二万的耳朵里。
慢吞吞的。
停了。
二万扒了扒发,很疲倦的伸手去按开关。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二万看见开门进来的文秀微怔。
文秀嘴巴很红,唇更红,像是被人狠狠的撮了一把。
她走近站在二万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不够。”
二万怔了瞬。
文秀额首:“我没满足。”
二万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文秀抿抿唇:“你要吗?要我就给你,只是他没戴T,我也不想洗澡。”
二万眼圈悄无声息的红透了。
文秀说:“你要不要。”
二万迟迟没说话。
文秀转身欲走,手腕被拉住。
二万声音很哑,“如果我不要呢?”
“不要我就出去找别人,反正你技术也烂……”
话没说完。
文秀被拉下摔在了床上。
二万按着她的手腕放在枕边,直勾勾的看着她,哑声问:“你怎么了?”
文秀没说话。
二万说:“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文秀眼圈红了,“我……”
文秀觉得二万是个骗子。
她没养过情,但是见过。
有些男人身边的女人,很乖巧很懂事。
就和现在的二万一样。
逆来顺受,对你在外不闻不问,这种人,是为了钱。
有些女人争风吃醋,吵闹不休,这是动了真感情,也能称之为爱。
可二万呢?
他口口声声说爱,做下的事却丝毫不和爱沾边。
他就是个大骗子,超级大骗子。
可偏偏,文秀不知道他骗她,到底是为了要什么。
钱钱,他不要。
他到底想要什么?
文秀说:“我和陈远吵架了,我心里不舒服。”
文秀心里不好受。
她感觉二万不会在乎,却还是选择用这种方式的让他不舒服。
因为除了这,她不知道她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伤到他。
文秀眼泪从眼眶滑落,一字一句:“我很爱很爱他,他不让着我,总是和我吵架,我心里不舒服,非常非常不舒服,我要报复他!”
二万怔愣住。
文秀说:“你要不要,不要我去找别人。”
她说着就要走。
二万的吻落了下来,不算温存,有点急。
文秀心里那点几乎要把她淹没的委屈和恐惧消散了点。
她想。
钱钱,他不要。
但……身子他还是要的。
文秀皱眉忍耐疼,抖着嗓子说:“你……你真的爱我吗?”
二万动作微顿,半响后很重的说:“恩。”
文秀唇角绽开一抹得意的笑。
哑着嗓子挤出话:“你每天都要告诉我……告诉我,你很爱我,只要你说……我……我就会勉为其难的,让你……让你碰一碰。”
二万没说话。
只是低着头,很努力。
文秀满足了。
全身汗湿的趴在二万身上睡着了。
天亮的时候被推醒。
坐起身看给她穿衣服的二万,昨晚的那点满足烟消云散。
她从睡衣口袋里拿出舅舅给的卡,还有自己分出来的两张卡递过去,哑声说:“一千五百万都给你了。”
二万扣扣子的手微顿,“我说了我……”
文秀打断,“你爱我,但我并不爱你,所以这个钱是要给的,你收就在留在我身边,不收……”
文秀手紧了紧,喉咙滚动:“就滚蛋!我换人!”
文秀觉得要加个双保险。
钱他就算不要,也要给。
文秀看他迟迟不接,手指轻微的打了颤,哑声说:“一千五百万只是这个月,下个月……下个月只要你表现好,我……我还会再给你涨的。”
二万蹲下,仰头看她半响,“你别怕。”
文秀微怔。
二万说:“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在。不会离开你。”
文秀眼泪突兀的夺眶而出。
二万不知道文秀到底是和陈远吵了什么架,但是却很清楚她现在有点不安和焦虑,甚至可以说成是恐惧。
像是怕他离开她,再没人爱她。
二万握住她的手安抚她的恐惧和不安:“不管你想干什么,只要你开心,你就去做,我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文秀的眼泪止住了。
心里那点感动消散的无影无踪。
她麻木道:“包括我再养七个八个?”
二万怔住,眼白悄无声息的爬上了一抹血红。
文秀没看见,把眼泪擦干净,将手里的卡丢过去站起身,开门直接走了。
二万和文秀的关系。
悄无声息的冷了下来。
文秀不对二万笑了,冷冰冰的。
三不五时的讥讽他,说他老、丑,哪哪都比不上陈远,偶尔指着路过的男高,说这种小鲜肉不错。
然后就没然后了。
二万不说话,文秀只是在唱独角戏。
虽是独角戏,却依旧夜夜来。
拉着二万,问他爱不爱她。
得到答案后,对他又打又骂。
揪着他耳朵,数不清的污言秽语不要钱的说。
在二万就是不吭声的时候,骂他窝囊是个废物。
二万还是不吭声。
任打任骂,在天明的时候抱她起来,顶着她更难听的骂,给她穿内衣,穿睡衣,抱她上楼。
在主卧门口被甩了一巴掌后,看着门在眼前被关上。
而文家的天悄无声息的变了。
文秀知道消息是因为陈远。
他脸色难看的质问文秀,“为什么出事了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种丑闻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我们陈家三代从政之人数不胜数!你这是在毁了我们陈家!”
文秀拎起他砸过来的平板,划开了板报。
文家大前年成立的慈善基金会在一个月前被证监局介入调查。
现在已经板上钉钉。
经由文家慈善基金会里运作的钱财全部被挪空。
文家产业一夜被封停。
文秀懵懂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个蠢……”陈远被二万冷冷的一瞥,咽下了剩余的话,深吸口气:“文家得罪人了,还是陈家都得罪不起的人。这件事已经出了一个月,文家咬住了对方扔的饵,以为自己能悄无声息的解决,怎知越陷越深,到如今,无力回天,你文家,要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