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跟在莫小川身边,我也想啊?可是,像莫小川这样的气运之子,可不是我们所能高攀的。”牧羊老人苦笑着说道。
“在别人可能会有些困难,但是对于你牧羊老人来说,应该不会,毕竟,刚才在你不知道他身份的情况下,能够如此的维护于他,足以表明你的心意和人品了。”时飞白说道。
“还是等我们走出这炎漠再说吧。如果死在这里,一切都是枉然。”牧羊老人正色说道。
“是啊。这一切都放在我们能够活着走出去的前提下。”韦邢也喃喃的说道。
“呵呵……你们还想着要走出炎漠吗?去投靠莫小川?你说我该不该放你们走呢?”这时,一道阴冷的声音使众修者的耳膜都冻裂了。浓郁的尸气和死气,腐蚀着众修者的肉身与神魂。
众修者惊骇的同时,都苦苦抵抗着。
“阴尸大法。”牧羊老人缓缓地站了起来。“阴千里,出来吧,我知道是你。”
“哈哈……没想到,你牧羊老人对我的阴尸大法这么熟悉,看来,应该没少吃了上面的亏。”阴千里淡淡说道,身影由虚转实,渐渐出现在众人面前。
“阴公子,我们远无忧,近无仇,你又何必对我们动手呢?”其中一位名叫阿拉丁的修者,苦笑着对阴千里说道。
“你们是与我无怨无仇,但是我这个人很不喜欢莫小川,听到你们要去投靠莫小川,我心里就很不舒服。”
“面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心里一不舒服,就得杀人才行。要不你们找个方法让我心里舒服舒服。”
阴千里看着阿拉丁,戏谑地说道。
“绝对不会,阴公子,我怀同仁就绝对不会与莫小川同流合污,莫小川又算是什么东西,怎么与阴公子相比。如果我能有幸跟在阴公子身边,那才是万世修来的福份。”怀同仁,就是刚才为了讨好牧羊老人,游说牧羊老人掠夺莫小川传承,而被牧羊老人训斥,对牧羊老人以及这些对莫小川表现出亲近感的修者,产生怨毒的修者。
他一见到阴千里出面,一又眼珠子一转,便有了主意。
更何况在这种情形下,他又想继续活下去。如果能跟在阴千里身后,就再好不过了,毕竟,阴千里比牧羊老人实力要强悍的多。
从他自己就可以在炎漠之中,横行无忌,肆意飞行就可以看出来了。
有这样的在腿,自然要抱牢了。
“你这句话,我爱听,不过,如果你再骂莫小川两声,我想我会更加的开心,我一开心,说不定就会想起收回你身体内尸气和死气的方法。这样,你就可以不用去死了。”阴千里万年寒冰一般的脸上,好不容易露出一丝笑容。
“是是是,阴公子说的是。莫小川也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出来的小混蛋,一个狗一样的人物,有生养没教养的畜牲,又怎么能和阴公子相比呢?他就是垃圾,而阴公子才是美玉。”
“莫小川就是狗娘养的,无父无母,无君无主,比之扁毛畜牲都不如。”
怀同仁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谩骂和诋毁莫小川,从而讨好阴千里,他知道,自己骂的越嗨,活下去的希望也就越大。
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在牧羊老人一方,始终都有一双冰冷的眼神在盯着他看。那眼神之中,平静之中,带着滔天的怒意,极致的杀伐。
而,牧羊老人等几个心志坚定之人,俱都冷笑着看着怀同仁,与虎谋皮,岂能善终。
特别是牧羊老人,对于阴千里,他还是了解的。
或许是因为修炼阴尸大法的原因,尸千里整个人都变的冷血无情,在他的眼里,只有利益存在。剩下的就是尸性的阴冷,死气的残暴。
紧要关头,他可以毫不犹豫将怀同仁给牺牲掉。
当然,这是怀同仁自己的选择,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更何况,牧羊老人一方的修者,对于怀同仁这种没有骨子的修者,他们从内心深处,便感觉到厌恶。
“嗯,不错,有点意思了,这样吧,你就暂且活下来吧。等会等了好处,本尊会记得你的功劳的。”阴千里缓缓点了点头,伸手将怀同仁身体之中,牵出一缕深黑色的死气,以及一缕灰蒙蒙的尸气。
怀同仁精神状态立马便好了起来。
“你们这帮二缺还在犹豫什么啊?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吗?阴公子是多么的仁慈,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而已,难道以阴公子如今的地位和实力,还不值得你们恭敬硊地,诚心拜伏吗?”怀同仁像是被打了鸡血一般,精神抖搂,指着尚在苦苦挣扎的时飞白,韦邢,益正卿等人耀武扬威的说道。
牧羊老人虽然修为最高,没有受到尸气和死气的侵袭,所以,目前只有他的状况算是完好。
这,有几名本就心动的修者,见此机会,同样屁滚尿流的跑到了阴千里一边,张口骂了莫小川两句,随意敷衍了一下。
阴千里哈哈大笑着,心满意足的伸手将他们体内的尸气和死气抽取出来,投入了其他硬骨头身上。
阴千里不在意他们怎么骂莫小川,他只需要听到他们骂莫小川罢了,只要有人骂,他就开心。
最后,只有时飞白,韦邢,益正卿还在苦苦坚持。
一边,是牧羊老人和另外一名修者,静静站立。冷眼旁观,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莫小川与你们无亲无故,而且,他甚至都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他做的这些坚持,他也根本就看不到,你们觉得有必要吗?你们不要和牧羊老人相比,他根本就是寿命到了尽头,全身生机即将断绝,回天已经乏力,只求速死。你们可都还有着大好的前程要奔呢?”阴千里看了眼牧羊老人,然后又诧异地看了眼一旁的另外一名修者,蛊惑道。
“呵呵……修者修炼,讲究的是心境,又岂能三心二意,朝秦暮楚。死则死尔,名声可不能臭了。我们还是要脸面的人。”时飞白淡淡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