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您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大长老冀绍寻,二长老荣巍延等人连忙飞身到飞邪圣身边,仔细检查起来。
“我没事,只是,只是,咳…咳…”飞邪圣说着,又咳出两口鲜血。
冀绍寻等人都傻愣愣的看着飞邪圣。
飞邪圣之前一直都在门内闭关,受伤是不可能了。而且,到了他们这个修为,就算是像生病都不是那么容易。
可是,现在,看起来,飞邪圣的状态非常的不好,就像是受到重创一般。
“门主,这究竟是怎么会事呢?怎么好好的,突然这样了呢?还有,只有什么呢?”冀绍寻不解地问道。
“只是双宿双飞这次可能是要栽在玄圣山脉了。”飞邪圣苦涩的说道。
“怎么说?”众人大惊。如果双宿双飞栽在了玄圣山脉的话,那么,对他们无天门来说,可是十分严重的打击了。
毕竟,双宿双飞可是金仙中期的强者。而且,还是两对双胞胎的金仙中期强者,更是情比金坚,心有灵犀的金仙中期强者。
四个人如果一起战斗的话,可不单单是四个金仙的战斗力那么简单。
“门主的意思是?”荣巍延小心的问道。
“不错,大家都知道,飞李飞桃不是我的亲生女儿,而且,修炼天赋又是如此的恐怖,所以,我怕她们修炼有成之后,不容易掌控,所以,便在他们的神魂识海种下了隐蔽的禁制。这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然而,飞李飞桃两人长大后,对无天门和我这个父亲可谓是尽心尽力了。从来都没有忤逆过,所以,我也渐渐忘了这件事情。”
“而她们两个在与宿家兄弟结合之后,禁制也自动衍生到了宿家兄弟神魂识海之内。可是,就在刚才,他们四人神魂识海中的禁制竟然被人给炼化了。神魂牵引之下,我也受了重创。”
飞邪圣苦涩的说道。
“哦,这样说的话,也就是说,双宿双飞已经被玄圣殿给策反了。这次,我们真的是资敌了。双宿双飞最少抵十名金仙中期修为的强者。”冀绍寻苦笑。
“杀,杀,杀。”
外面,杀声震天。
飞邪圣和冀绍寻等人大惊。
“门主,四位长老,不好了,玄天门的人攻进来了。我们的人根本就顶不住。已经被杀了大半了。”这是一名无天门弟子,浑身是血的跑了进来,急促的说道。
那名弟子,刚刚说完,便倒在地上,声息全无。
“怎么会这样?”飞邪圣和冀绍寻,荣巍延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要知道,无天门的护宗阵法,可是非常强大的。至少要集齐二十名金仙中期的强者攻击力量,才有可能击破,而且,他们根本就没有感觉到外面有攻击阵法的动静,玄天门怎么就攻进来了呢?
“玄锐利?!”飞邪圣和冀绍寻异口同声的喊道。
荣巍延与戚佑还有秦延,俱都浑身一冷。
玄锐利,无天门五长老,专司无天门的防御事务,而无天门的护宗阵法,就由玄锐利在守护。如果说,玄天门的人无声无息攻击无天门,没有玄锐利什么事情,那么,打死他们都不相信。
可是,玄锐利也是无天门的老人了,自从无天门建立之初,便在无天门,属于无老级别的人物,在无天门也算是位高权重了。任谁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玄锐利会背叛无天门。
飞邪圣等人想通其中关节,便连忙朝着外面掠去。毕竟他们多耽误一会,无天门的众弟子就会多一些伤亡。
“漆雕化心,你好不知羞耻,身为金仙强者,却屠杀这些修为低下的弟子。”飞邪圣飞身掠去拦住漆雕化心。
漆雕化心是玄天门门主,修为在金仙中期圆满,与飞邪圣修为相当。不用法宝,术法施出,便有无数无天门无数门人弟子死于非命。
飞邪圣双眼通红,祭出法宝,狠狠地朝着漆雕化心劈去。
“咦,飞门主,你在啊。你不是去玄圣山脉了吗?”漆雕化心惊诧道。
“哼,是不是我去了玄圣山脉,你就可以无所顾忌的屠杀我无天门的弟子。”飞邪圣狠狠劈了两刀,带着噬血的狰狞。
“怎么会,我们两家势力,在东州域北部,也算是执牛耳的了。可是今天我们来造访,门下弟子却诅咒你去玄圣山脉送死,你说这种弟子该不该教训,你说,你活的好好的,怎么能诅咒飞兄你去死呢?”漆雕化心愤愤不平的说道,说着,还不忘抽冷子将身边无天门的弟子杀死。
“啊,漆雕化心,我要杀了你啊。”飞邪圣暴怒不已。
他想抽冷子杀两个玄天门的弟子,却被漆雕化心顺手化解了。而,漆雕化心杀无天门的弟子,所选的角度都非常的刁钻,就算是他想救也是有心无力。
“飞兄,你看你客气的,不用谢我。帮你教训一下门下弟子是应该的。”漆雕化心仍然慢条死理的说道。
可是,两人的修为旗鼓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战局一时胶着起来。
而冀绍寻,戚佑,荣巍延等人一出来,并没有想着直接玄天门的众长老拼杀。
他们知道,玄天门的一些长老护法,没少杀了无天门的弟子,所以,他们也想多杀些玄天门的弟子,把这一局扳回来。
可是玄天门的众长老都专门关注着他们呢?又岂容他们得逞,所以,他们一出面便有玄天门修为相当的人前往迎击。直把他们气的暴怒连连。
“玄锐利,你给我死来。”荣巍延好不容易摆脱了玄天门一位长老的纠缠,将一名玄天门弟子毙于掌下,便看到,金仙中期修为的玄锐利,肆无忌惮的对着门下弟子大肆屠杀。于是怒发冲冠。如果不是玄锐利,玄圣殿绝对不会有机会攻进无天门,无天门也不会遭此横祸。
“呵呵……荣长老在说我吗?”玄锐利转过身来,冲荣巍延诡异的一笑。
荣巍延只觉精神一阵愰惚,玄锐利便换了一副嘴脸。
“幻术?!不对,幻术不可能有这么厉害,幻魔,一定是幻魔。玄天门竟然勾结魔族。为中央圣域所不容,中央圣域所有势力,都该群起而攻之。”荣巍延声如雷霆,远远地传了出去。
可是,杀戮依然继续,没有人关心什么魔族不魔族的事情。
他们都在想着同一件事情,如果在这种激烈的混战当中活下来。
同一天,同一夜,东州域多地各个地方,许多势力都爆发了战斗。
而且,这些战斗的门派,全都清一色的玄字和无字开头的势力。也就是说明,无极宫和玄圣殿的所辖势力,正式展开了东州域的控制权争夺。
“娘亲,为什么这些晚了,那些叔叔们都不睡,还在玩官兵拆强盗的游戏呢?”一个孩子被噪杂的声音吵得睡不着,于是便问正在给他唱催眠曲的母亲。
“那些叔叔都不乖,没有我们家小宝乖,你看,我们小宝马上就要睡着了,不是吗?”小宝的母亲,本是看着窗外闪烁的着战火,有一言没一语的给小宝唱着催眠曲。
可她的心里,始终都静不下来。因为外面的喊杀声中,有一声是属于自己丈夫的。
他丈夫临走的时候告诉他,天一亮,她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他了。
可是,她不敢睡,她怕天亮的时候,睁开眼睛,他不在她身边。
一座城池之内,整洁的小院,正房内,灯火昏暗。
一个年迈的母亲,微闭着双眼,嘴里念念有词,他唯一的,孝顺的儿子,今晚要去与敌人决一生死了。走的时候,重重的磕了九个响头给她。
她本来是不想让他的儿子去的,可是儿子的那个门派对儿子真的太好了,她们本是穷苦人家,饱一顿,饥三天。
儿子因为怕她饿着受不了,所以,出去给她偷包子,被人抓住,本来就要被打死了,却被门派的人救了,并且,那个门派收留了她的儿子。从此,他们娘俩才过上了好日子,也渐渐的有人给自己的儿子说媳妇了。
可是,儿子却要去战斗了。她完全可以阻止她的儿子。
但是,她知道,做人要凭良心,要懂得感恩,自己最艰难的时候,儿子的门派帮了自己。那么,门派艰难的时候,自己怎么让自己的儿子抽身而出呢?
年迈的母亲手里摸着足够她锦衣玉食,安享晚年的银钱,泪水一遍一遍的冲刷着她带满皱纹的脸。如果能换,她不需要这些银两,只想和儿子,平平安安的生活下去。
各个世家,各个宗门,也都神经绷的紧紧的,防御,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些杀红了眼的赌徒,会不会突然到他们的地盘上转上一圈,那个时候,冤死了都没有地方说理去。
从今夜开始。
东州域乱了。
谁也不知道,这场战乱会坚持多久?谁也不知道,在这场战乱当中,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失去生命?谁也不知道,多少城市会在这场战乱中消失不见?
天亮了,战斗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