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溪则是像个鸵鸟似的,把头埋得更深了些。闻着自己身上溢出来的味道。冯小溪觉得自己的脸烫的都能煎蛋了。
“长针眼,最好两只眼睛都长针眼,让你什么都看不见。”庄晓娴没好气地数落安琪儿。
安琪儿则拍了拍高耸的胸脯,一副怕怕模样。
“下面,就让我教给你不长针眼的方法。”莫小川狼狈地站起来,恶狠狠地对安琪儿说道。
说完,莫小川如同色中饿鬼似的,猛地扑向安琪儿,一把把她抱在怀里。那张大嘴则是狠狠地吻上了安琪儿的樱唇。
“唔。”安琪儿睁大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不知所措。
她不加掩饰地喜欢莫小川,毫不在意地嚷嚷着要给莫小川生猴子。但莫小川从来没有对她这样亲昵过。最多也只是掐掐她滑嫩的脸蛋,抚摸一下她的头。像今天这样忘乎所以地亲她的小嘴,还真的出于她的意料之外。可是,自己怎么会没有什么感觉呢?
“傻瓜,女孩子要矜持,亲嘴的时候,是要闭眼睛的。”庄晓娴看着安琪儿傻傻的模样,不由的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哦,哦。”安琪儿嘴里应着,赶忙闭上了眼睛。
她这一答应,嘴便不由自主地张开了,莫小川的舌头趁虚而入,在安琪儿檀香的小嘴里,搅动风云。
感觉来了,像是被电击一样,整个身心都是酥麻酥麻的。安琪儿浑身一颤,柔若无骨地软倒在莫小川的怀里。
庄晓娴再也不能心安理得地做看客了,只得臊红了脸朝沙发走去。
她刚一挪动脚步,突然感觉胳膊一紧,接着便出现在莫小川怀里。庄晓娴并不紧张,深情地看着莫小川,缓缓闭上了眼睛。
莫小川左亲右吻,享尽了齐人之福。冯小溪抱着双膝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她们。
“小溪,我帮你报了仇了。这样你也看回来了。”莫小川搂着庄晓娴和安琪儿走到沙发上坐下。坏笑着对冯小溪说道。
“切,最终占便宜的还不都是你。”冯小溪妩媚地白了莫小川一眼,只把莫小川白了色授与魂,嘿嘿傻笑。
新城镇是王固县下辖的一个镇。镇子上按照姓氏的比例,划为几个区域。
莫氏族群聚集区,坐落在镇子偏西方向,纵横两个街道,由此可见,莫氏在新城也算是望族了。这片地方被称之为莫家巷。
因为近年来,人民生活水平的一直提高,人们的生活也渐渐转好起来,看看莫家巷的情况就知道了。个个都是红砖红瓦,方正大气的院落,高大的门户,喜庆吉祥的影壁都彰显着,生活在莫家巷这片区域莫家族人,都还算是富足。
但往往也有例外,就比如这一家。
这一家没有院墙,只有三间正房和两间东屋配房。破旧的三间正房,像是盖了差不多近二十年的模样了,屋顶的瓦都不再平整,到处起起伏伏,有些还已经掀开了来。房屋的前壁有的地方都已经开裂了,有麦秸杆塞着,这样不至于寒风灌进屋里。
窗子上没有安装玻璃,只是用几块塑料钉在上面,风一刮,发出忽啦啦地响声。房门还是老式的吊鼻扣,而且还不齐整。中间还补了两片木条。
正房的东边屋山角搭了个厦子,算是厨房。两间东屋配房,看起来虽然没有正房时间长,但也有些时日了,
在一间配房内,莫红军蹲在床根边,一支烟接着一支烟地抽着。任素梅则是坐在床边上,也是一副的愁眉苦脸。
“唉,现在媒人说媒,都是要先看房子。有时候人家一看到咱家这情况,连口水都不敢喝,转身就走了。这次铁山好不容易给说一个吧,我打听了一下,女孩子以前在外面干的不是正经营生。像我们这老门旧家的,这要是以后娶进门,有个啥事缠缠个不清,还不够丢人呢?”任素梅抹了一把眼泪,哽咽着说道。
莫红军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来。“小川不是寄过来一笔钱了吗?我看够修房子的,等年后先把房子修了再说吧。”
“可是,我们要是修好了,到时候人家相不中,还要修新的,咋办?哪里弄那么多钱?后面还有小山、小原他们两个类。”任素梅有点担心地说道。
“咋办?到时候再说,总得先给老大说上一房媳妇,要不,等小川年龄越大越不好说。小川不结婚,小山和小原两个也得耽搁着。说一个是一个吧。”莫红军沉声道。
“也只能这样了,铁山那边我们也不能不应承着,得罪了人家,以后人家就是有好闺女也不会给咱说。先拖着吧。这也快过年了,等小川过年回来再说。”任素梅想了想,点头同意了莫红军的意见。
“咱家小川出去这两年,也没少挣钱,光今年都寄回来两万多,我出去再借借,年后就把老院的房子推倒重建,争取明年把小川的婚事给办了,咱已经耽误了孩子上大学的机会,再不能耽误他成家的机会了。”莫红军猛地把烟头丢在地上,站直了身子,用脚又把烟头狠狠地碾碎,好像那烟头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然后便出了屋子。
任素梅看着莫红军出去时,佝偻着的身子,单薄,萧瑟,沧桑,悲凉。不由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接着,任素梅也从床上站直了身子,走到东屋门口,四下张望,发现没有什么人影。才退回到东屋内,把门关好。然后在横在屋子里的一根吊索上,搭着无数的各式各样的衣服中摸索起来。直到从一件深兰色的外套中掏出一把钱,仔仔细细地点了一遍,这才又放回原处。这是莫小川今年寄给他们的钱,有两万多块,从没有见过这么多钱的任素梅老实不放心,每天都要点一遍才踏实。
任素梅刚刚把钱放好,外面便穿来了叫喊声:“婶子,婶子在家没?”
“哎,来了来了。”任素梅吓了一跳,幸好把钱放好了。任素梅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开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