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初进玄圣殿,却受道友如此恩德,实在是让柯某人受宠若惊啊。”
“道友之心胸,与这阵法悖然相反,不知如何发挥这阵法的作用的。不过这幻阵之妙,让人神魂大受其益,却符合道友的形象。”
柯镇玄与君一剑两人身为太乙之尊,其眼界自然是有的。一眼便看出了莫小川的小路两旁的门径。于是对莫小川再次高看了一步。
要知道,他们两人初次上门,都还没有表明身份,是敌是友尚不分明,莫小川却拿出如此手笔,这让历经万年之久的他们,都不得不佩服莫小川心胸。
同时,他们自己也知道,这是莫小川对自己实力的一种信心。
我有一拳,天下无惧。
也是,以莫小川如今半步圣体初成的肉身修为,就算是九天之中,都是少有。
半步圣体初成,也就是说,如今莫小川的肉身表层,已堪比先天至宝初阶,普通法宝,根本就砍不动莫小川。
如果莫小川的元力修为也跟上,一口元力护住五脏六腑,不使其受伤,就算是圣人降临,恐怕都拿莫小川没有办法。
现在,莫小川唯一的缺陷就是元力修为偏低了。否则,他的战力一定还会高出几个档次。
当然,莫小川的情况也只有他自己才明白,如果柯镇玄和君一剑两人知道,莫小川修炼的是比他们的元力高出不知道几个档次的鸿蒙之力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出个生活不能自理来。
“老师,两位前辈,里面请。”薛天祥见两人并无恶意,只是与莫小川切磋了一下而已。而且,自己的老师都已经准备带两人进入玄圣殿了,自己只好乖巧一点的充当引路人了。
“两位道友,其实阵法之道,大多数与人的心境有关系。如今,阵道之中,心存正义之人,所布阵法,大多都大气滂沱,浩然正大。而邪恶之人则喜布淫邪之阵,恶魔之触。”
“久而久之,大家往往都认为,使用邪恶阵法之人,一定就是邪恶之人。使用正义阵法的人,都是正派人士。这也造就了大家都以变色的眼光看待施术之人。其实这些都不可取的。”
“就如同我玄圣殿护宗阵法,名为修罗万杀阵,阵法嗜血如狂,好杀成性,凝阴聚煞,吸人神魂,十足十的魔道法阵。”
“可是,反过来说,此阵法如果用来守护自己的家人,朋友,门人弟子,而不是用来征伐,又有何魔性呢?而且,此阵法,可以用来淬练体魄,凝聚杀意,煅造神魂,使得修者修为稳固提升。又可以说是一种辅助性质的阵法,又有什么魔性呢?”
“于我来说,我所守护和坚持的,都认为我是善良仁爱的。而谁如果动了我的东西,我便化身为魔,屠尽一方生灵,也在所不惜。我心便是正邪,正邪不加我身。”
“心正,则万物有序。心邪,则善可为恶。万事万物,莫若如是。”莫小川一边走着,一边借用修罗万杀阵,来对柯镇玄,君一剑来细说善恶本源,人心之道。
柯镇玄和君一剑两人沉默许久,方才齐齐冲莫小川躬身施了一礼:“道友之论,使我等茅塞顿开,受教了。”
这个时候,柯镇玄和君一剑两人才相信,莫小川能有今天之成就,绝非偶然,也绝非气运。
而是洞察一切的慧眼,与无人能及的心胸。
“哈哈……只是一些心中感慨而已,当不得两位道友如此大礼。”莫小川大笑着扶起柯镇玄与君一剑两人。
此时,薛天祥已引导众人穿过了修罗万杀阵,直奔议事殿而去。
片刻,便到了议事殿,分宾客而坐。
“莫道友,今日,在玄圣殿受益良多,再次谢过。实不相瞒,今天柯某人与伪君子前来,只是有些事不甚明白,想与莫道友讨教一番。”
坐定,柯镇玄也没有遮遮掩掩,而是开门见山的说道。
“哦,相信,本尊与柯君两位道友也是初次相见,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让两位道友疑惑的?”莫小川好奇地问道。
“呵呵……也难怪,我们都忘了介绍自己的身份了。老朽柯镇玄,伪君子名叫君一剑,我身为南天域域守,而伪君子则是东天域域守。”柯镇玄笑了笑说道。
“域守?!是守护各个域界的大佬?”莫小川怔了一怔,关于域守,他还真的是第一次听说。
“什么大佬,说白了就和一看门的差不多。要知道,这中天界人口基数庞大,其中良材美玉众多,是九天根本,所以,也一直被上界看重。也正是因为升天容易降天难,所以,导致好多的修者再升上新一重天的时候,往往容易迷失。而域守的职责就是守护一方安宁,不准有大规模的杀戮,以免损坏九天根基。同时,也有着为上界选拨人才的任务。”
君一剑则是简单的说出一域守所承担的职责。
“哦,如此说来,两位是来游说本尊加入两位背后势力的?”莫小川问道。
“像莫道友如此惊才绝艳之辈,到了上界,自然应该受到更好的照顾与修炼资源的倾斜。如果莫道友对我们身后的宗门感兴趣的话,我们自然求之不得。毕竟,能引荐莫道友这样的人才入宗门,我们得到的奖赏也不在少数。”柯镇玄也没有避讳,直接说道。
“当然,如果莫道友想要自己发展的话,也是可以的,我们也不会用任何强硬的手段来逼迫莫道友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只是,身为散修的话,在上界真的很难混出个头绪来。这点,如果莫道友到了上界,就知道柯某人所说非虚了。”
“而且,这次前来,主要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一下莫道友。还望莫道友不吝赐教。”
柯镇玄最后又说道,他知道,以莫小川的性格,吸收他加入各自己身后势力,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只能暂时压下,现在,他最想问莫小川一个问题。
如果这个问题他弄不清楚答案的话,总是如鲠在喉,难受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