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妆完毕后,摄影师又在指挥着他们摆动作了。
秦妄言不由分说,单手就将沈音音抱起来了。
只是沈音音身上十几层的婚纱松软,使得秦妄言不好找到着力点,他需要用两只手,才能把沈音音抱稳了。
“新娘小姐请双手,勾住新郎先生的脖颈。”
沈音音听话的,伸出纤细皓白的手臂,将男人的脖颈勾住。
摄影助理将一道透明薄纱抛上空中后,飞奔离开。
薄纱从天而降,落在了两人的头顶上。
一时间,他们仿佛和周围人分离开,被困在了独属于他们两的世界里。
周围嘈杂的人声,和相机噼里啪啦的快门声,都离他们远去。
沈音音注视着,男人那张英俊非凡的容颜。
她只觉得时间被定格住,这个男人宛若刚下凡的天神,从未将她伤害过。
秦妄言在沈音音的眼睛里,又看到了,他寻找多年的眼神!
不带任何杂质的,爱慕着他!
仿佛秦妄言就是她的全世界。
这个女人,将自己鲜活的心捧到了他面前,告诉秦妄言,她的心,只为秦妄言一人跳动!
男人低下脑袋,又去捕捉她的嘴唇。
沈音音如梦初醒,把脸撇开。
她忍不住抬起手,把遮盖在他们脑袋上的薄纱掀开,秦妄言的吻,只落在了她冰凉的耳饰上。
摄影师完全沉浸在了拍摄中,他连连惊叹着,“新娘和新郎刚才的眼神很棒!新郎先生你去亲新娘小姐的脸,但是别亲到,别蹭掉她脸上的妆了。
新郎先生,再亲一下新娘小姐的嘴角,别真的亲到,别把她的口红又蹭掉了。”
秦妄言按照摄影师的话,几次想亲下去,都没能真的亲到,胸腔里阴戾不驯的气息在暴涨,他已经在磨着自己的后槽牙了。
“新郎再去亲新娘小姐的额头,别真的亲到哦。”
秦妄言低呵出声来,“怎么可能不真的去亲?!”
放在自己嘴边的肉,散发出诱人的味道,摄影师每次让他下口,又不让秦妄言真的咬下去。
大概是发现了,秦妄言的火气在暴涨,摄影师在连按十几次快门口,终于对秦妄言做出了“请”的动作。
“这组照片拍完了,新郎可以尽情的亲吻新娘了。”
秦妄言终于能尽情亲吻的时候,是在婚纱照全部拍摄完之后。
男人把沈音音抱进了更衣室里,将她放在梳妆台上,任由雪白的纱裙,扫落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
哗啦啦的声响,掩盖了裂帛的声音。
沈音音的后背贴在冰冷的镜子上,冷意直达骨髓,她的肌肤上,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原本被造型师精心编织的发髻,被脑袋后面的镜子,磨得凌乱了。
发髻松松垮垮,几缕发丝垂落下来,贴在她雪白纤细的天鹅颈上。
察觉到男人的大手游弋过层层裙摆,沈音音的心脏要跳出喉咙了。
“秦妄言!你疯了吧,这里是更衣间!”
设计室内的更衣间,作为客人换衣服的地方,是没有专门做隔音的,里面的动静一大,隔着几个房间都能听得到。
男人抬起头,茶色的眼瞳周围,是一圈猩红的色泽。
他就像一头露出獠牙来的恶狼,要把眼前的女人吞入腹中。
他直勾勾的注视着眼前的女人,呵笑出声来,“我没疯,我就是,见色起意了!”
他从未真正体会过,这个词所代表的含义。
这世间的一切对于秦妄言而言,都唾手可得,他从未对什么东西,产生过强烈的感情和欲望。
眼前这个女人,一身白纱,墨色的发丝,衬得她的容颜,娇嫩欲滴,秦妄言只想将她纳入身下,狠狠的疼,狠狠的宠着。
沈音音穿着平底鞋的脚,抵在男人的胸膛上,她胡乱踢着,又伸手想去找防身的武器来,可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早就被她的大裙摆扫落到地上去了。
最终,沈音音摘下头发上的一根珍珠发簪,用发簪尖端抵在自己的脖颈上。
恐惧涌上沈音音心头,她的胸膛起伏,黑白分明的瞳眸里,只剩下了绝望的情绪。
对上沈音音的视线,男人要摧毁一切的动作,就这么止住了。
秦妄言的动作停了下来,幽暗的瞳眸里,燃烧的烈焰变得更加高涨了。
他眯起晦暗的瞳眸,注视着被沈音音握在手心里的那根发簪。
发簪的尖端并不尖锐,可发簪抵在她的肌肤上,让她脖颈处的肌肤凹陷了下去,泛出了一片苍白之色。
秦妄言抵在化妆台上的手臂,有青筋浮起。
他乖张暴虐的冷笑起来,“贞洁烈妇呢?你拿死来威胁我?!”
从来没有人,敢拿自己的命来,威胁秦妄言,这只会让人死的更快罢了。
可如今,发簪的尖端就抵在沈音音的脖颈上,她的肌肤是那么的薄,好像稍稍一用力,就能刺破她的肌肤,穿透动脉血管。
男人的瞳眸里燃起了烈焰,爆裂的怒意在他的胸腔里疯狂滋长。
沈音音坐在梳妆台上,一身白纱的映衬下,她看上去是那么的圣洁脆弱。
梳妆台边上的灯光,跌落在沈音音的身上,将她脸上的肌肤,照耀的通透。
她垂眸俾睨着,将自己困住的男人。
沈音音浅浅笑道,“我只答应你,跟你拍婚纱照,可没答应,要给你睡啊!”
男人的手指从化妆台的边缘滑落下去,他在沈音音面前,站直了身躯。
“把发簪放下来!”
秦妄言语气森冷的命令道。
他从来不会被任何人拿捏住,可在面对沈音音的时候,却不断的向她妥协。
秦妄言感到无比烦躁,除了向沈音音妥协外,他竟然在没有其他办法了。
“放下!”男人低吼一声。
沈音音的心脏猛地一缩,指尖颤抖,发簪尖端有一小块凸起的粗糙部分,就这么划开了她娇嫩的肌肤。
猩红的血液渗透出来,秦妄言暴喝出声!
他直接出手,抽走了沈音音手里的发簪。
“啪!”一声,珍珠发簪被秦妄言折成了两断。
秦妄言注视着,沈音音脖颈上流淌下来的涓涓细流。
他眼中的情绪成了黑洞,要把所有的一切都给吸纳进去。
男人如猛兽般扑了上来,扣住沈音音的肩膀,咬住她的脖颈。
他在沈音音的脖颈上,又啃又咬,将腥甜的血液卷入唇腔内。
沈音音被迫仰着头,她也被自己吓到了。
她感觉到肚子里像装着一只金鱼,在不安的游动,沈音音连忙伸出手去,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
她在自己心里,不断低哄着:
宝宝别怕,妈咪在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