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见她半天无语,以为她也是没有头绪、便试着说出自己的猜测。
“我觉得这事儿不是赵氏、就是赵环干的,她们本就不待见咱们,在什么地方使使坏,都是有可能的。”
亦卿闻言,只是模凌两可的回了句。
“也不尽然。”
说罢,门便应声而开,靖泽春神情严肃的跨了进来,后边还跟着袖舞。靖泽春进来后便吩咐薛芳下去,只余亦卿同袖舞三人。
“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靖泽春在亦卿刚刚的椅子上坐下,瞧着眼前的瓷盅神色严谨,就连声音都有些疏离。亦卿见此到是沉稳了不少,站在一旁心底疏通了一下来龙去脉,刚准备开口时,不想袖舞突的跪了下去。
“二爷赎罪,今日之事是袖舞没能保护好姑娘,理应受罚。可是当时姑娘把奴婢们都遣了出去,实在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靖泽春闻言,眉头微蹙,在开口时已经加重力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若是说不清楚、你知道后果。”
说完袖舞立时便不停的点头,赶紧把事情的始末都道了出来。
“今日赵姑娘前来,说是要见姑娘,奴婢便进去禀报,当时两人正在说话、姑娘便把奴婢们都遣了出去,等奴婢听到声响进来的时候,就见姑娘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脸色发白。之后……之后奴婢就赶紧派人来请二夫人了。”
靖泽春听闻眉头不禁皱的更深,本就没什么大事儿,可这女人凑在一起那就准要出大事,习惯性的抬头看向亦卿,立时便听她开口道;
“确实是这样,当时有两个丫头来唤我,等我到的时候罗姑娘还在地上,只是……没有见到赵姑娘。”
瞧着靖泽春的神情,亦卿一下子便如同沉入谷底。强自忍着心底的情绪,道出了所看的一切。靖泽春闻言、起身便走,只余亦卿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呆楞着。
境泽春本来正在忙着对账、冷不丁的见到夏松跑了进来、神情慌张,欲言又止的。便知道肯定出事了。可是没想到竟是这样要命的事儿。出了北苑便直奔南苑大门、如今不管是因着什么?赵环都是有过错的那一方、幸好人没事,若不然…………境泽春不愿在想,如今、首要的就是警告赵氏、有的人是不能动的。
很快便进了屋子、赵氏不在,只有大丫头水红在学着打络子、见到境泽春一时怔愣,便听到他开口;
“你们夫人呢?”
“在里间儿同大小姐说话。”
水红回完话还有些不确定、境泽春显少来这里。除非是来找靖大爷、至于来找大夫人、只怕是没几次的。
“让大夫人出来,我有事找她。”
靖泽春说话向来有威严、水红得了吩咐赶紧进去找人。赵氏听了瞥眼瞅着依旧不肯低头的赵环、心下不禁长叹、这样也好,若是能断了她的心思、也不失为好事一桩。
“行啦!咱们出去看看吧!”
见她起身欲走、赵环立时便有些着急。
“姐姐、表哥来的这样快,肯定是早就知道了。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是来问罪的。只是……”
刚开始或许还有些愧疚、可说道最后一想到境泽春竟然如此着急、心底竟又发狠起来。
“我做的又何错之有。”
瞧她还是以往不服输的性子、赵氏只得继续叹气,就这样的性子偏偏还喜欢着靖泽春、简直是孽缘啊!
两人到了前堂靖泽春早已坐定,瞧见她们出来只是淡淡的瞟了赵环一眼,便听到赵氏开口;
“今儿这是怎的了、竟然来我这了?”
“听说早上环儿去找过罗姑娘?”
赵氏瞧了瞧两人、赵环便直接承认道;
“我是找过她、不过是说说话而已,表哥就这么巴巴的跑过来质问,未免也太大题小做了。”
听到她这轻蔑的语气、靖泽春一记眼神扫过,赵环立时便没了底气。
“不过是说说话、说说话就能把人说倒在地。就能把大夫给找来。表妹……你这张嘴未免也越来越厉害了。”
一听这个赵环轻嗤;
“不就是没站稳倒地了吗?就这么点事情也值得去找大夫,这么脆弱也真是没谁了。”
本就瞧着罗沁不顺眼、如今在这样就更觉得是在装柔弱了,果真是比秋亦卿还有心机。
“当时发生了什么你自然清楚,你应该庆幸你没捅出大篓子,若是有下一次,你就没有今天这么幸运了。”
说完起身也不看赵环、只是瞧了赵氏一眼便转了目光。
“我话说到了、若是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别怪我不留情面。”
这是在明着警告了,自小到大他虽不大喜欢赵环、可终究也是一家人,从未说过如此很绝的话。直把赵环气的青筋毕露、张着口半天说不出话来。等靖泽春消失在门口,她这才缓过气来。双眼都有些泛红。
“姐姐,你看他……他说的什么话?难道那个女人比我还重要不成?”
说着泪珠子已经簌簌的掉了下来,瞧着她这样子、赵氏也觉得靖泽春过分了,不过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女子、环儿毕竟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他便不分青红皂白的说了这样一通狠话,真是可怜了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的环儿了。
“好了,也别生气了,今日他的话确实说的重了些,你也别往心里去、等哪天他想明白了肯定会回来给你道歉的。”
听到赵氏这样说、赵环立时便觉得更加委屈了,泪珠子掉的更凶了。
这边赵环哭的畅快、可亦卿却心下郁结的厉害。薛芳瞧她动也不动的在榻上坐了一下午了。知道她心下不痛快、可这样也不能解决问题啊!心下纠结之际忽听亦卿开了口;
“芳姨、你说二爷骗我做什么?既然已经有了身孕何必这样遮遮掩掩的,现在倒好、出事了他到是心急了,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突地冒出这样一句,薛芳还真有些泛愣,整了半天就是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