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可知道二爷去哪了?”
“一早便送赵夫人母女回去了,也不知道昨天晚他们都干了些什么?不过姑娘那事儿得抓紧了、还好咱们这就只有刘婆子一人,我可听说只要是上了年纪的婆子,成没成亲一眼便瞧的出来,你可不能让别人给传了出去,这丢人的可就不是你一个了。”
经她这样说,亦卿这才重视起立、没成亲的时候着急也就罢了、怎么这成了亲还是这么着急?只是这种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着急也没用啊!当下也就不再说话正好赶上风铃回来了;
“小姐,早饭送来了。”
风铃进屋后手里只提着一个小食盒,在她身后还跟着一位清秀的少年、提着的那个特大号的食盒跟他那单薄的身子不大协调。一直垂着头待风铃把饭菜摆好后、那人便把食盒带了出去,亦卿起身后随口问道;
“那人是谁?”
感觉有点眼熟。
“是二爷的人,叫夏松。”
亦卿突然想起来了、那次去青衣庵的时候见到的不正是他吗!怪不得当初靖泽春会在那里。在她出神之际屋外已经踏进一人来,风铃和薛芳赶紧行礼;
“二爷。”
靖泽春点点头便在亦卿身边坐下,拿起一旁的筷子便吃了起来、亦卿没想到他会回来,多少有些拘束、不过瞧着他只是一味的吃饭便也放松了不少,薛芳向风铃打了个眼色、两人便出了门,现下只剩下两人、亦卿寻思着要不要问一问昨晚之事,可是自己刚刚嫁过来就这么问的话、难免给人一种不好的印象,还是慢慢来的好。想清楚了便开始吃饭,却不料靖泽春开了口;
“腊月二十六我大侄子成亲,咱们得在那之前赶回去。”
亦卿一愣;
“这么急?”
“是啊!我也是前两天才接到的消息。”
“那……还回来吗?”
亦卿试探的问道,说道底他的家在上京。靖泽春却有些突兀的笑了起来、一双桃花眼分外好看;
“看情势,不过你还是把你喜欢的东西都带上吧!怎么也得住上一两个月的。”
“好。”
说完亦卿便安安静静的吃饭、靖泽春却笑眯眯的望了她几眼,最终也没说话的意思。用完饭后靖泽春便又没了影子、连晚上也是。如此几天下来亦卿到也习惯了,若是某一天在家里瞧见他两次,那还真有些不习惯了。
这不今天就是一个例子、今天是腊月十一,本来早就该准备新年的事了、只是他们要回上京也用不着准备这些了。用了早饭亦卿便在一旁、给刚做好的里衣选花样,靖泽春原本拿了本书看、没过一会便凑到了亦卿跟前,指着两只色彩斑斓的鸳鸯说道;
“这个好看。”
亦卿已经选好了两样、只是还没想好用哪个,一见他指着那么两只鲜活的鸳鸯说好、眉头就是一皱;
“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颜色。”
嘴上这样说着心下已经有了主意,本就是闲来无事便想着在里衣的领子上绣点什么!她钟意的是一对缠绕的柳枝。颜色浅淡在合适不过。
“今日怎么得了闲。”
既然选定了颜色亦卿便着手要绣了,这些天虽和他没说上多少话、可瞧着他到不似坊间传的那样,至少、倒是个好相处的。到了中午的时候靖泽春便又出去了、说是要交代些事情,亦卿瞧他这段时日似乎忙的很,只是他不说亦卿也懒得问,两人相处时日上短,就算是问了他也不见得会说。想着想着便觉的腹部隐隐作痛,算算日子也该是时候了,一到这几天她就总是懒懒的不想动弹、平日里本就没多少睡眠,可是在这两日总会睡的特别的多。
用晚饭的时候靖泽春竟是还没有回来。反正在这别院的日子没人管着、到是舒服的很,倒是薛芳终究是忍不住了,趁着亦卿用饭的空挡说道;
“风铃,你去门口看看二爷回来没有。”
“诶。”
风铃年纪小听薛芳这么说了,自是痛快的去瞧了。支走风铃薛芳这才在她对面坐下、一副严肃的样子;
“我说姑娘,你和二爷是不是还没有成事,这事儿是瞒不住的、先不说回上京的事儿,这之前你肯定得回一趟秋家吧!要是让王氏瞧了指不定心里多痛快呢?你得抓紧了,等二爷回来了你要主动点。”
这几日好几次薛芳总是欲言又止的,亦卿大概已经猜出了她想说什么?不过她能忍到今天才说出来、也真难为她了;
“芳姨忘了。我今天身子可是不好的。”
薛芳原本还指望着今天她听了自己的话、能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到时候趁热打铁的把这事儿给办了,却忘了她今天是什么身子了,想到这不禁长叹口气。亦卿瞧她这样倒是觉得好笑。她想的明白,反正是两个人的事情一个人在着急也是白搭,回秋家她倒是不担心,即便是看出来了也不过是让王氏高兴高兴,这到没什么。倒是回上京的话、现在还不清楚他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就这么回去了难免让人看轻了,看来薛芳说的对是该主动点了。
“小姐。守门的说不知道二爷什么时候回来,他说要是按以往来看,若是亥时能回来就算是早的了。”
薛芳听了眉头不自觉的又皱了起来;
“这二爷也忒没个管束了、还当是从前没成亲的时候呢!彻夜不归的成何体统。”
“芳姨,二爷还从没彻夜不归过呢?”
自从成亲以后靖泽春相比之前收敛了许多,虽然回来的依旧很晚、但好歹会在子时之前回来,就算是有事回不来也会派夏松回来说一声的。风铃说的到是实话,没想到又被瞪了一眼;
“你赶紧伺候姑娘梳洗。”
说完便出了屋子、风铃对着她的背影吐吐舌;
“赶紧的把东西收拾了。”
亦卿出声催促道,只要她和薛芳凑到一起总是这么热闹。到了晚上亦卿只觉疼痛越来越明显、只能尽量让自己不要去想,慢慢的就泛起了迷糊,睡的并不安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