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没成想刚到湖边、什么都还没看见,韩湘书便要掉进湖里了,本是韩湘书故意发难,谁叫王家没赵家富贵呢?这事儿也只能冤枉她了。韩湘书狠狠的瞪了一眼、拉着亦卿的手便走。亦卿只觉一头雾水,她是不是气糊涂了、要不然抓着自己做什么?
韩湘书寻了个偏僻的小道、走了进去,行到一片竹林处、见四下无人便松了她的手质问;
“你当时是不是都看到了,为什么不当着她们的面儿、说出来?”
面对这样的质问,亦卿很是冷静的、把自己所看到的说了出来;
“我只看到了王小姐冲到湖边,之后你就掉了下去,这就是我看到的事实。不知道韩小姐觉得,我还应该看到什么?”
很平静的一段话、却让韩湘书如鲠在喉,想说些斥责的话,却无论怎样也说不出口,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
“这就是你看到的事实,希望以后也是。”
面对她郑重的表情、亦卿也严肃的道;
“自然是。”
说完只觉韩湘书看自己的眼神、从愤恨变成了古怪,之后便一句话没说的转头便走。
亦卿这才发现、她聪明的很,虽然不知道她和王怡然有什么过节、但是今日之事,却是她陷害的王怡然,刚想按着来路返回,谁想却从旁边的竹林里、窜出个人来,还是个男子,穿了一身翠绿的长袍,衣襟略微的有些褶子,一头乌发以、一根青色的发带简单的绑在头顶,微微有些凌乱、甚至还有几缕挣脱了发带的束缚,掉了出来、倒有一种慵懒的美感,只是对那双桃花眼、亦卿却记忆尤深。
靖泽春原本躲在竹林里、自然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只是原本藏的好好的、谁料刚刚坐着的竹条发了脾气,一下子把自己给弹了出来,转头面对眼前的女子尴尬不已,思忖着该怎么说才、不会让她误会自己,毕竟突然跑出个‘衣衫不整’的男人,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可谁料到亦卿稍稍垂了头,只当做没瞧见,稍稍停顿后、便头也不抬的按原路返了回去。这下轮到靖泽春不解了、亏他还纠结了半天,可人家儿压根没把他当回事儿啊!
对突然冒出的一个男人,而且还‘衣衫不整’的,要说亦卿不紧张那是假的,只是另她没想到的是、那人竟是靖泽春。
今天的一切可都是为他而办的,他又在这里做什么?思索间已回了宴席。
坐到秋亦凝旁边、才感觉气氛似乎不似开始的高涨,隐隐的透着些紧张,没错就是紧张。
此时所有的大家小姐们、都规矩的坐在位子上;有的螓首低垂,似乎是有些……娇羞。
亦卿微微纳闷,自己刚离开一会儿、她们怎么变的这么安静了,难不成又出了什么事?便小声问着旁边的秋亦凝;
“这是出了什么事,怎的这般安静。”
秋亦凝不久前、刚被秋亦浓明着‘警告’了一番,现在自然气不顺,听到亦卿问话、便斜昵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
“妹妹怎么会不清楚,刚刚怡然表妹闹了那么一出,谁还敢凑堆说话。要说这怡然也真是、怎么会做出那么幼稚的举动,也不怕丢了咱们秋家的脸面。”
一席话说的夹抢带棒的,亦卿自然听得出来她是心里不痛快,她又发生了什么?
“姐姐看着似乎不太高兴,究竟是什么事儿让姐姐不痛快?”
秋亦凝听了、转头凉飕飕的瞪了她一眼,又立刻转了回去盯着前方回道;
“妹妹可别忘了,咱们是靠谁才能来到这儿的,你不妨仔细想想,这十八年来咱们都被她压在脚下,最后嫁了人结果还是不如她,你可甘心?”
秋亦凝说的声音小,加上又坐在末尾、没多少人注意她们,所以她才敢说出这一番话来。
亦卿听完越加的肯定、定是发生了什么?只是她说的也没错、这么多年她们两个几乎都没什么存在感。
秋亦浓是秋家嫡女、自小是活在光明里的,直到要嫁人都是一帆风顺的,她们两个又怎么能和她比;
“姐姐想说什么?”
秋亦凝见她还是那么淡定、简直是完全理解不了;
“难道你不想让她们刮目相看?自己的事情只能自己努力、别指望母亲会给咱们找什么好人家儿。”
闻言亦卿也只能断定、她是听人说了什么?至于那人是谁?可能是秋亦浓、也可能是哪家的小姐,但既然问不出来,不如改点别的;
“怎么不见四妹。”
提到她,秋亦凝冷哼一声;
“早就去安慰王怡然――表妹了,典型的谄媚。”
亦卿倒是笑了,谄媚正是现在最好的法子,要不然秋亦玫怎么能得到王氏、和秋亦浓的认可,这就是现实。
此时的秋亦玫正如秋亦凝所说的,在安慰着王怡然,王怡然被秋亦浓当众呵斥、竟是连事情的原委也不问。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在人前出过这样的丑,就连自己的母亲,杨氏都舍不得这样说她,所亦当下自然是气难平,盯着秋亦玫道;
“玫姐姐,这些年我是怎么对浓姐姐的,你都看在眼里。如今她嫁入宋家了到真是不同了,早不把姐妹们放在眼里了。”
秋亦玫像来最拿手的便是挑拨,却也没学到其精髓,现下虽是想安稳她、好缓解两人的关系,可没想到说出来的话,听着也不怎么好;
“大姐姐也是为了息事宁人,韩姑娘是外人、自是不好说什么?也只好委屈你了,可别记恨大姐姐。”
王怡然本是生气、发发牢骚,听了她的话、便觉得秋亦浓是不好得罪韩湘书,故而让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丑,那还不是白白带累了自己的名声,她算是博得了一个贤惠的名声。越想越、气心里不免怨恨起秋亦浓来。
其实也不怪王怡然生气,这事儿本来就不怪她,她原本看到韩湘书一群人、在湖边玩的开心,便想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