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水红便又贴心的道;
“夫人不必担心,怎么说二爷也是在您同大爷的照看下长大的,又跟大公子年纪差不多说是叔侄,可跟兄弟又有什么分别,您操心一些是应该的。”
听了这话赵氏心下这才舒坦一些,不管秋亦卿有什么法子都现下都不能有什么法子了。
出了门便与靖询打了个正面,亦卿这次想起来似乎许久都未见过他了。
“婶婶,来见母亲。”
每次见到靖询都是一脸笑意,也真诚不少比之赵氏不知好相处了所少。
“是啊!你这事刚从外边儿回来?”
“刚刚回来,好不容易得了空,可二叔非拉着我出去闲逛,婶婶,他这是怎么了?往日里可没见他这么闲在过。”
闻言亦卿便立时明白了,嘴角微翘,使着脸上的笑容有些冷。
“说明他今日得了空,要找你出去逛逛。他同你一起回来了?”
“没有。”
靖询听得犯糊涂,一向找不到影子的大忙人怎的突然会闲了下来。
“那婶婶慢走,我一会儿还要出去找徐小公子。”
亦卿本欲要走,听他提到徐小公子只觉耳熟,便问道;
“可是国公家的小公子?”
靖询微愣;
“婶婶也听说过他的名讳?”
见真猜对了,亦卿连忙道;
“确实听说过。那你赶紧去!”
见时候确实不早,靖询便快步进了大门。亦卿到是明白了,原来靖泽春今日竟是没事可做,竟然上街转悠恐怕就是为了躲着自己!把事情做的这么不清不楚的他还有理了。
两人无言的冷战已经够了,亦卿本想着晚上等着他回来两人好好的说一说,没成想他却给了她一件大礼。
亥时刚过风铃同文绢两人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见了桌前的亦卿张口道;
“小姐,二爷回来了。冰俏竟然同他一起回来的,进门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到了她和二爷一起下的马车,那个不要脸的人竟然当着全府人的面。衣衫不整的扶着二爷回来。”
全是愤恨的口气。虽说的有些混乱可亦卿听完心下一沉,转而看向文绢;
“你说,说清楚。”
文绢听闻立时便垂了头。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今日到了亥时还有两个婆子在门口同老赵吃酒。等到二爷的马车到的时候出门迎接的竟然又多了几个丫头。首先从二爷车里下来的是冰俏。鬓发凌乱就连那衣服的扣子都少了几颗,整个脖颈都露了出来,然后她便扶着二爷进了府。”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竟是在也不敢抬头了。屋里静的出奇亦卿不说话文绢低着头,只有风铃一直盯着她,等着她吩咐。一不注意却扫见了她握着茶盏的手,指节凸出根根泛白,几乎与她的脸色相差无几了,立时也垂了,不敢乱看。
如此寂静之时薛芳忽的掀帘进来了,脸色颇为紧张,瞧见屋里的情况便知亦卿已然明白了,瞧着她珉的有些泛白的唇握着茶盏的手,只觉二爷把这件事情真是闹大了。
“夫人,咱们现下生气归生气,切不可跟自己闹气,现下您还是赶紧过去瞧瞧!”
砰一声响,三人身形一抖,亦卿便起身而行,到了门口才传来她的吩咐。
“芳姨留下,你们两个跟我来。”
声音还算是冷静自持,不过薛芳还是不放心嘱咐道;
“文绢赶紧跟上去。”
文绢闻言便急忙跑了出去,见状风铃不加思索的便也要跟上,却被薛芳给拽了回来。
“你跑什么!赶紧去后院叫上刘婆子一起过去。”
风铃微怔不过立时便想到了,对付冰俏那个丫头还是要一个能动手的嬷嬷好。说罢也跟着出了屋子。顷刻间便只剩了薛芳一人可心下却是七上八下的,把所有灯都点燃后瞧着满室的灯火通明,心下这才安定了一些。
北苑本就不大,出了屋子绕过有些晦暗的游廊,拐个弯便瞧见了透亮的书房,文绢这才追了上来,瞧见亦卿止了步子便赶紧跟在身后,心下咚咚的跳的厉害一半儿是因着刚刚跑的急,而另一半儿是因为……兴奋。
亦卿仔细看了半响确认没有看错,在书房门口跪着的正是冰俏,头发凌乱的披在身上低着头瞧不见她此时的神情,只是那周身都是褶子的鹅黄色衣裙,瞧着实在是碍眼。
打量一会儿深呼口气,这一步便踏了出去。冰俏见着她有些惊恐的趴在地上嘴里道;
“二夫人,奴婢有罪……奴婢……”
不管她要说什么?亦卿都不欲理会直接越过她进了书房,文绢在后贴心的关了门转而站到了冰俏身前。
进了屋便问道了淡淡的酒气,靖泽春安静躺在榻上,直到亦卿走到身前都毫无所查,瞧着他那双禁闭的桃花眼亦卿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竟然能喝醉!竟然会喝醉!就连成亲那天他都清醒无比,今日究竟是为了什么?原本还以为他在装醉现下闻着这满屋子的酒气,亦卿越发的心凉。
靖泽春似乎有些热,翻了个身便成了背对着亦卿,本就没怎么盖着的青色锦被直接滑落在地。
忽的见眼前出现一片衣裙,冰俏还以为是亦卿去儿复返,又连忙把早就备好的说辞道了出来。
“夫人,您别怪二爷,要怪就怪奴婢!是二爷喝醉了酒,拉着奴婢…………奴婢实在挣脱不开,二爷他喝多了并不知道 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边说边哭却也不敢抬手去抹眼泪,瞧着好不让人心疼。文绢听闻蹲了下去与她齐平。
“冰俏姑娘怎的如此伤心,定是有什么委屈了,赶紧起来与我说说,我好告诉 夫人让她给你做主,这天凉儿跪在地上伤身啊。”
一听不是亦卿的声音,冰俏惊讶的抬头便对上了文绢一张探寻的脸,犹有些回不过神来。文绢瞧她哭的梨花带雨简直是我见犹怜,立时便拿了手帕要给她擦拭泪痕不想她却慌乱的躲开了,回头瞧见禁闭的大门心下立时便明白了,转而在看文绢时杏眼里竟然又蒙上了一层雾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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