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绮囫囵的把汤一饮而尽,见亦卿吃的香左手摸摸自己的肚子,刚刚明明已经吃了不少可摸着怎么还是这么空,当下在也坐不住了、起身在亦卿旁边坐下,筷子便伸像了松香鹅油卷儿,吃的很急却丝毫没有狼吞虎咽的样子,果真是从小便教养的。见她吃得香竟是比亦卿还饿,望了望已经见底的盘子亦卿便放了筷子,反正也没几个时辰了,倒时自己就可以回去了,倒是她应该多吃点。
张绮吃的的差不多了这才抬头仔细打量她,盯了一会儿有些讶异;
“你就是靖二爷的夫人,比传说中漂亮多了,如今上京再找这样的美人可就难了。”
亦卿惊讶她话里的意思、是在夸自己吗?
“谢谢。”
亦卿也不知道接什么好、不管如何总之说声谢谢没多大坏处,张绮却摆摆手;
“不用谢我,本就是实话实说的。”
见她吃完亦卿便把东西都收拾好,算着差不多申时过半、外边便传来一阵嘈杂声,听方向是朝着这边来了,张绮赶紧规规矩矩的在床上坐好了,亦卿帮她仔细的整理好了盖头,说话声便来到了门前,紧接着门‘吱呀’一声开了。一大波人便闯了进来,冲在前边的是清一色的男人,瞧着年纪跟靖渝不相上下、亦卿的心突的有些慌,片刻便有人不安分的说了一句;
“靖大公子,快给我们引荐一下这美人是谁?我们可从未听你提过啊!”
随后便有人附和着;
“是啊!是啊!”
靖询跟在身后,见状上前两步;
“都休的胡言,这是咱们的长辈。”
说完便对着亦卿恭敬的行礼、嘴里叫到;
“婶婶。”
所有人立时都安静了下来,能让靖询叫婶婶的,且又如此年轻大概只有刚刚回京的靖二爷的夫人了,凡是混在官场的人都知道、宁可得罪古板的靖大人也不要去招惹没权的靖二爷,这不是没有道理的。亦卿见众人皆安静了下来、这才温婉一笑;
“众位公子随意,我先行一步。”
见她要走靖询赶紧给她劈出一条路来,待她走后众人便起哄让靖渝赶紧掀盖头。出了门亦卿这才松了口气。刚刚那阵仗着实让人紧张。
“婶婶别介意,那些公子自小跟大哥一同长大,只是开个玩笑没有恶意的。”
亦卿点点头她并没有介意;
“不会,你还是进去看看吧!”
靖询刚要说什么、抬头却瞧见了正往这边赶的靖泽春;
“二叔。来了,婶婶我还是先进去了。”
说完便极快的闪进了新房里。
“看什么呢?”
亦卿回头便见一张有些疲倦却、依然很俊俏的脸;
“看看里边的人,你还有事吗?我要回去了。”
靖泽春摇摇头;
“已经同大哥说了,我跟你一道回去。”
两人穿过热闹的南苑、人流便渐渐的稀松起来,路过与前院相通的岔口时、那热闹的喧闹声竟隐隐可闻。亦卿随之望了一眼却是什么也瞧不见了,文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现下正在风铃后边跟着。回了北苑薛芳赶紧给她结了披风搭在一边,那边冰俏却惊讶了一声;
“呀!二爷的貂皮披风呢?”
亦卿寻声望去,这才注意到他那件扎眼的披风的确不见了。靖泽春只随意的摇摇头;
“赶紧摆饭。”
明显命令的口吻、冰俏听了脸色立时泛白,亦卿只撇了一眼便进了里间坐在铜镜前,薛芳便上前给她摘下头钗梳理头发。虽然刚来两天但亦卿也瞧出来了这冰俏对靖泽春有意,只是就刚刚靖泽春那语气就把她伤着了,看来还称不上是对手,亦卿也算是放了心。两人用了饭亦卿便先行沐浴去了。而靖泽春又被人叫了出去。沐浴完后通身清爽舒服的很,困意立时便袭上头,可躺在床上后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朦胧中一阵灼热她是被热醒的,在这寒冬腊月的深夜出了一脑门的汗,第一反应就是这地龙到底烧的有多旺;
“醒了?”
听这声音……就是靖泽春、亦卿翻了个身便呈现面对着他的姿势,凤眸自然的上移、虽然在这漆黑的夜里什么也瞧不见。
“什么时候回来的?”
黑暗中一手摸索到了他的胳膊,所料不差刚刚感觉到的热度就是来自于他。她的手忽的被拉了下来,然后整个握在了手里,在这黑暗里亦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既然醒了,那就陪我说说话吧!”
“你没睡觉?忙了一天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亦卿本是出自关心。可黑暗中却传来一声轻笑;
“睡了一会儿,然后便在也睡不着了。对了、你今天是不是用我的名义把环儿匡出来的。”
环儿!竟是叫的如此亲切,在联想到今日两人穿着的同色样式的披风,亦卿顿时便觉的心情郁闷起来;
“怎么能怪到我身上。谁知道她从哪听到的消息。”
闻言便又传来一阵压抑的笑声;
“你是不知道,可是风铃却知道、还给夏松传了话要我帮着圆谎,也不知道是谁让她来的。”
亦卿听闻立时接道;
“是啊!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
一句话接的无比自然,似乎这一切她都只是个局外人。黑夜中即使看不到她的脸,靖泽春也能想象出此时、她定是满脸无辜,耍赖到底了。
“她明天就要进宫了。赵妃明天派人来接她,有什么事你多担待着点。”
“二爷说笑了,她哪里用的到我来担待。”
亦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说了这么一句明显任性的话,可是一提到跟赵环有关的话题、她就是不能静下心来。
“新年那天,臣妇都要进宫朝拜,我虽没有官职、可毕竟跟宫里的赵妃娘娘有这层关系在,所以你也是要进宫朝拜的。”
进宫!皇宫啊!怎是寻常人家就能进去的。亦卿这辈子从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能有进皇宫的机会、还是见已经是妃位的娘娘,怎能想都觉得是在做梦。靖泽春等了一会儿、见她没开口以为她是紧张害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