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o91章:遥远的回忆
第1o91章:遥远的回忆
夏梦梦眺望着远方,只当是没有听见,她不想知道太多,真怕眼前的这个朋友也突然间失去了。
虽然已是深秋,但是今天的太阳却格外的炙热,坐了一小会,郑书阳就有些冒汗了。
“我们下去吧,我给你做点吃的”郑书阳转过身对脸色终于有些血色的夏梦梦说。
“嗯”夏梦梦惊讶了一下:“你会做饭”
郑书阳缓缓的起身,将手伸给她,笑着说:“那是自然,做饭嘛,小意思”
夏梦梦一听,再不好拒绝,拉住郑书阳的手就起了身。
他的手很宽,很大,干燥但不粗糙。
但是她的手却很纤细,仿佛只剩下骨头。
“我先下,等会我扶着你下”郑书阳说完便开始找路。
夏梦梦淡淡一笑,在郑书阳诧异的眼光中,一个翻身纵跳,稳稳地站在了地上,转过身来看着惊呆之中的郑书阳调皮的笑。
“怎么你以为这么高的地方就能难得住我”夏梦梦笑着说。
突然觉得心情轻松了很多。
郑书阳看到这样的夏梦梦,也不禁笑了起来:“我倒忘了,你可是武林高手啊”
终于没有了那种沉闷的气氛,二人说笑着走向厉府。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做饭的”夏梦梦倚在厨房门口,看着系着围裙、操着菜刀的郑书阳,脸上都是疑惑。
当一个男人在厨房认真地烧菜时,那种场景是每个女人都喜欢的,特别是这个男人还非常的英俊,又是个谦谦君子。
郑书阳将番木瓜在空中扔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然后稳稳地接住,眯笑着说:“我是看你今天胃口不好,才特地给你露一手,让你尝尝我的手艺。我平时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哦,一般人都请不动我”
“这么说,我的面子好大啊”
“那是,有美女不高兴,还饿肚子,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我的任务就是负责将美女哄高兴了。”郑书阳一边嬉笑,一边利索的切着手中的菜:“其实我也不想做的只是那年,有个女人说她很讨厌油烟味,又很想吃亲手做的菜。那时,我就下定决心要做她的双手,这辈子烧菜给她吃。可是等我的菜烧得很好了,她没有吃上一口”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很刁蛮很顽皮的女生,她是所有男人心中小魔女,但是,她却是郑书阳心中的公主。
从记事开始,每天跟在她后面默默地守护,打了同龄的孩子,老师教训的时候自己出来替她扛着,考试前夕逼着她看书,实在看不进去就自己替她做小抄。看着她夸张的说着某个男生长的好看,某个男生有气质,而自己却始终都不在这些人内。
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离开又回来,只因她言笑晏晏的脸仿佛刻在了他的心中,自己不能左右,只能像小傻瓜一样随她驱使。
就这样,岁月在嬉笑怒骂中溜走,在独自惆怅中消磨,直到再也无法忍受看着她在别的男人面前肆意的笑,狂乱的夜晚趁着醉酒强吻了她。
一切都在那个夜晚中定格,酒醉与爱欲,痴绵与狂热
再往后,两个人竟从最好的死党成为恋人。
她说:我好想给你烧菜吃,以后你就只能吃我烧的菜。
她说:我们以后去海外买一个岛,在上面建造我们的城堡,上面只有我和你。
她说:郑书阳,你从小就是我的守护骑士,我要做你一辈子的公主。
她霸道又温柔,给他从没有过的甜蜜。
但是,自从她第一次下厨切破了手指,自己就再也不让她进厨房,因为她的手痛,他的心更痛。
于是,他开始学厨,一直没有告诉她,想等自己学到大厨的水平再跟她说:没关系,以后,我就是你的双手,我烧一辈的菜给你吃。
可是这一天从没有到来。
温天暖地、甜甜蜜蜜的过了两年的时间,问题开始不断地出现,有自己的,有外在的,但最主要的是各自的身边出现了无尽的爱慕者,明面上摆着的,暗地里不知道的。这些郑书阳都知道,可是他从不理会。
然而,事情终于生了,霸道的郁醇儿用尽各种毒辣的手段,让围绕在郑书阳身边的所有女生不战而退,只有一个例外。
那是一个天真又痴狂的女少,美丽有活力,郑书阳倒有几分喜欢她的真性情,但那只是朋友的喜欢。因为都对医学有很深的爱好,所以很谈得来。时间长了竟还彼此有了许诺,二人以后一定要去上最著名的医学院。
那一年他们2o岁,意气风。
谁知,郑书阳认识她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那个少女竟彻底的人间蒸了,仿佛从没有出现过一样。
郑书阳以为是郁醇儿,二人天翻地覆的吵了一架,从那以后,郁醇儿突然离去,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最让郑书阳震惊的事情是,他从朋友们偶尔的聊天中竟然得知,那个少女在遥远的异乡获得风生水起的消息。
整整一个月,他像疯了一样寻找郁醇儿,可是一无所获
时间总是能抹平伤痛,在他最痛苦的时候,厉佑安从海外归来,将他从苦海中脱了出来。
回忆,恍如一条捆绑在心脏上的丝线,若不去碰触,他就安安静静的贴附在上面,倘若将它的一头拉开,那心就被越勒越紧,直到痛的无法呼吸,郑书阳心里就有那么一根丝线
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想来却依旧历历在目,尤其是郁醇儿最后一次的神色,委屈、痛恨、痴恋郑书阳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缓缓的叹了口气,郑书阳露出一丝苦笑,探起头淡淡的说:“我很傻,是不是我真的很傻”
夏梦梦有些鼻酸,她是个很容易就被感动的人。
原来,每个人都有一个自己的故事,只是过程不同,结局不同。
“我今天给你烧一个木瓜鲩鱼尾汤,既滋养又暖胃,保证你吃了就胃口大开”郑书阳突然乐呵呵的说,仿佛刚才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