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以来,韩韶都是韩氏集团的总经理,这然韩夫人更加肯定,韩韶在老爷子心目中的分量不低。
可是谁又曾想到?老爷子突然整了这么一出。
让韩韶将所有权利悉数交给韩泽?
这说明了什么?韩夫人不敢想。
韩韶眉眼寡淡,脸上没什么情绪,薄唇微掀,“我并不清楚。”
他自己同样觉得有些奇怪,韩老爷子这一次召集了家宴,看似是吃饭,但是实际上,则等同于是一场鸿门宴,为的就是当着众人的面,罢免他的职位。
所以他同样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韩老爷子,突然要对自己来这么一出?
谢意见韩韶眉头稍稍蹙紧了些,于是出声解围,柔声劝道,“妈,你就别说韩韶了,他如果知道的话,怎么可能会那么做呢?”
韩夫人盯着韩韶看了半晌,最终重重叹息一声,对韩韶说道,“总之以后,你做事说话,必须要小心再小心。”
说完,她对谢意说道,语气脸色都稍稍缓和了些,“小意,我先回去给你煲点汤带点东西过来,这段时间,你先住在这里好好养着。”
谢意没有反驳,而是笑容清浅,“谢谢妈。”
韩夫人转身离开。
韩夫人离开后,屋内只剩下谢意跟韩韶两个人。
笑意见韩韶一直站在那儿,眸光平静的看着她,她微微低下头去,唇边笑意渐深,声音柔柔的说道,“韩韶,那儿有凳子,你可以先坐在那儿,别累着。”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走。”韩韶眸光深邃,说出来的话,如同一潭死水,不带有丝毫情绪。
这让谢意的心,一下子凉到了底,但她面上表情依旧平静的说道,“接下来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儿么?”
韩韶闻言,眉头拧紧了些,那张俊美的脸上,有着明显的不耐,就连说话声音,都冷了几分,“谢意,什么时候,你话变得这么多了。”
谢意,“……”
她只不过是问了他一句接下来去哪里,就觉得她话多?
倘若今天,躺在这里的不是她,而是那个叫艾琳的女人,他是不是也会同样对待?
还是会像普通的丈夫一样,对她关怀备至?她终于再也隐忍不住,质问着他,“韩韶,我们像普通夫妻一样过不好吗?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帮你,可是你却从来没有将我看进眼里,我们结婚一年了,你从来不会对我多说一句关心
的话,可是我所想要的,不过就是,你能好好对我说话,而不是连一道目光都不肯施舍给我。”
这一年,他从来都是早出晚归,有时候太晚,就直接不回来了,更不要提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
想到这里,她觉得越发委屈,她也只不过是喜欢着他而已。
明明是他愿意娶她的,从来她都没有逼迫过他什么,可是每次,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只有着淡漠。
对!淡漠,就好像他们两个人,只不过是两个陌生人而已。
“难道你打算,等孩子出生后,继续这样过下去吗?”她抬眸,视线落在他身上,眼底里似乎有满腹委屈。
但是韩韶的那双漆黑的眸,却目光如炬的紧盯着她,让她心里无端的打了个寒噤。
他的目光,有些令她心虚。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生活么,谢意,我当初有问过你,是否愿意跟我结婚,可能我对你,并不会像普通丈夫那样关怀备至,你自己当时又是怎么回答的?”
谢意的脑海中,浮现出她当时说的那句话,“无论你对我如何,只要你肯跟我结婚,就足够了。”
他当时是怎么回的呢?
他说,“好,韩太太的位置,一直都会是你的。”
难道她结婚就只是为了一个韩太太的位置吗?
呵!可笑!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他,她又怎么可能愿意嫁入韩家?
只是因为她期望着,他肯定会喜欢上自己,可是千算万算,她都没有算到,他会有喜欢的人。
那个一直藏在他心底里的女人,就像是一条蛰伏的小蛇,时不时的出来,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但是韩韶明明是她的!她怎么可能允许别的女人霸占他?
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得是她谢意的!
否则,她这一年所受的苦,又算是什么?
“是,我都记着,所以我不会多说什么,但是有一点,韩韶你也要记住,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现有的家庭,以后孩子出生,我更加不会允许。”
她这这句话,等同于是警告。
但是分量并不足,只是因为她依旧不忍心跟他真的撕破脸,徒惹的两人之间关系越发僵硬。
韩韶在这里站了没多久就离开了,谢意倚靠在床头,无聊的看向窗外,心底里盘算着些什么。
却听见门再次被推开的声音,她以为是韩韶去而复返,于是惊喜的转头,“韩韶……”
可是在看见来人时,她脸上惊喜的神情,一下子落了下去,眼神冰冷,眉心紧蹙的开口,“你来干什么?”
韩泽脸上依旧是那副痞笑的模样,笑眯眯的走到谢意面前,微微俯下、身凑近了谢意。
谢意立即惊恐的往后退了退,像是看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韩泽!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泽扯了扯唇角,挑眉回应,“我想干什么?一直以来我难道表达的不都是很清楚吗?”
谢意死死的盯着他,眼神戒备,眸底情绪翻滚,“你别忘记,你之前开口跟我要的,我都已经给了,现在我们已经两清了!”
“两清?”韩泽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谢意,是你天真还是一位我太傻?你觉得我们两个之间,一时半会儿,能两清得了吗?”
他伸手摸了一把她滑嫩而又白、皙的脸颊,脸上满是享受。
谢意咬牙,怒瞪着他,恨不得将他撕碎,出声警告着他,“韩泽,你别欺人太甚!”“既然你觉得我欺人太甚,那索性我就把罪名坐实到底怎么样?也省的你天天骂我我不舒坦,你也不舒坦,咱们两个人之间,总得有一个人舒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