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在这里等着就好了。”她依旧坚持。
周管家也不再过多赘言,直接转身离开。
雨越下越大,周围气温也越来越低,艾琳冻的浑身瑟瑟发抖,牙冠打颤。
她知道,只要在坚持坚持,坚持到明天清晨,她就有一次机会见到他。
可是眼前的景象,却越来越模糊,她努力的甩甩头,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儿,但是却依旧枉然。
当她沉入黑暗的刹那,她忽然觉着无比失望。
到底,还是没能撑住。
……
“高烧三十九度八,再加上整个人过度疲倦,所以这烧起的有些凶猛,不过睡一夜,只要明天不再发烧,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关莫飞说完这些,立马抬眸八卦的看向韩韶,眼底有着明晃晃的笑意,“我说兄弟你不是吧?人家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你这匹脱缰的野马竟然也有想吃回头草的一天?”
韩韶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请把你的嘴巴闭上。”
关莫飞依旧笑眯眯的,似乎一丁点儿都没看见韩韶泛着冷意的眸光,“啧!敢做你还不敢认,韩韶,你丫什么时候这么怂了?”
眼瞧着韩韶几乎想要直接剁了自己,关莫飞立马点头,“得得得,我不说行了吧,好了,时间不早,我先回去了。”
韩韶没吭气儿,默认了。
关莫飞临出门前,朝着韩韶丢了一句,“不作不死,韩韶你这是要作死自己啊!”
说完,在韩韶暗沉的眼神中,关莫飞瞬间蹦跶出门。
艾琳睁开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而这间房间她还很熟悉。
是她自己在橡树湾的房间。
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眼神冷淡的韩韶。
她脑中几乎第一反应就是,“韩韶,你终于肯见我了!”
韩韶闻言,唇角挽起一抹讥嘲的弧度,嗓音清冷,“以前你不是避我如蛇蝎么,怎么现在反倒要见我了?”
艾琳坐在那儿,听见韩韶的话,脑袋里嗡嗡的。
其实就连她自己也知道,韩韶这不过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之前他一再的想要见自己,但是她却一再的避而不见。
这一次,角色显然已经反过来了。
“如果你很介意之前的事情,那么我道歉,对不起。”她知道,今天她既然出现在这里,那么她必须要将她所有的自尊全部抛掉。
“呵!你竟然会跟我道歉?艾琳,是我太小瞧了你,还是我从前其实压根一丁点儿都不了解你?”他倏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凑近了她。
两人之间彼此的聚集近在咫尺,但是艾琳却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平静的看向面前眼神深邃,而带着暗影的男人。
“只要你肯放过安晋南,你想怎样都行。”她红唇微掀。
“哦?我想怎样都行?”韩韶勾唇笑,可是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是,你想怎样都行。”她再次开口。
“取悦我,只要让我满意,我或许会考虑放了他。”韩韶声音没什么情绪,甚至隐约能听出意思刻骨的冷意。
但是艾琳却丝毫不为所动,几乎是瞬间,就伸手勾住韩韶的脖子,将红唇送了上去,没有丝毫犹豫。
“脏。”男人薄唇中吐出的一个字,瞬间让她所有的动作都僵持在原地,整个人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碰冷水,让她脸色惨白。
而韩韶看着艾琳脸上瞬间苍白的脸色,眼底讥诮的弧度越发浓厚,“你可以选择用其他方法。”
他的暗示很明显。
但是艾琳的心脏,却疼的厉害。
好像是被人狠狠握住,疼得她到倒吸一口冷气。
让她僵持在原地,浑身动弹不得。
韩韶等了半晌,见艾琳没有任何动作,眉宇间掠过一丝不悦,下颚弧度紧绷,“怎么,不愿意?”
说完,他见艾琳没有回应,于是伸手想要将艾琳扯向一旁,开口说道,“既然不愿意……”
“我愿意。”清清冷冷的声音,如同泉水叮咚,却莫名给人一种彻骨的绝望。
紧接着,艾琳颤抖的手,伸向韩韶腰间的皮带搭扣上,紧接着听见“嘎达”一声,皮带应声而开。
她的动作很慢,每一步都仿佛极其认真。
可是颤抖的上手,以及脸上的表情,泄露了此时此刻她的情绪。
她将皮带扯开,再然后扣子,最后是拉链,当她的手被他带着握住某处时,她忍不住的微微发抖。
韩韶这是在羞辱她,这一点,她很清楚。
以前他从来不会让她这样,也不会舍得让她受一丁点儿委屈。
但是现在,她能看出他的震怒,其实他并不想要,只是单纯的想要羞辱她。
他忽然放开了引导她的手,而艾琳的手,就那样停在那儿,手心滚烫,却无法有丝毫动作。
韩韶眉宇间满是冷凝,嗓音寡淡,“你打算磨叽到什么时候?”
听见他的催促,艾琳的手又是一颤,她闭上眼,想到安晋南,以及他脸上明显新添的伤痕。
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所以,她就应该负责,哪怕是将自己践踏在泥地里,她也应该讲安晋南这份人情还了。
所以,她不再有丝毫犹豫,就那样,微微俯下、身去。
一切结束的时候,艾琳浑身狼狈不堪,而韩韶,则是衣冠楚楚。
如同对她最大的羞辱。
但事实上,他也的确是想要羞辱她。
艾琳顾不得自己浑身狼狈,在看见韩韶穿戴好一切,面无表情的打算离开的时候,她立即叫住他,“你什么时候打算放人?”
但是下一秒,韩韶转身,眼底眼底寒意湛湛,冷笑道,“我之前只说考虑,但是现在,我考虑的结果是,不同意。”
艾琳瞬间瞪大双眼,心直直的坠了下去,“你耍我?”
韩韶失笑,“耍你又怎样?你又能拿我怎么样?艾琳,我把你当回事儿,你在这里才有分量,我要是不拿你当回事儿,你在我这里,连个女支女都不如,明白了吗?”他的话,像是利刃一般,直直的插、进她的心脏,让她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