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子很高,双手抄兜慵懒地靠在门上,眸光微敛看比他矮一头的荣宝仪的。
纵然他的眼睛没有昔日那种凌厉和犀利了,可里面还是闪着桃花光,他在打量荣宝仪,盯得荣宝仪浑身不自在,甚至浑身都燥热起来。
而且,她没有洗澡……
总感觉在陆时起这种目光的注视下,她整个人都变得愈发脏了。
荣宝仪见过的男人不多,但好像跟他的目光一比,别的男人的眼光都变成了死鱼眼,她特指的就是钱堃和温兰洲,毕竟,这两个男人的眼睛,她打量得最多,总感觉里面毫无生气。
一见到陆时起,荣宝仪就本能地心跳加快,她讨厌这种心跳加快。
“昨晚上没回来,去哪了?”陆时起声音瓮声瓮气地问他。
陆时起早就知道荣宝仪的门密码换了,所以,他一来就等在了门口,根本都没有试图去开锁。
“你怎么了?”荣宝仪听到陆时起说话的动静,输密码的手停了一下,看向陆时起。
“你关心么?”
“不想说算了。”说完,荣宝仪就继续开自己的门,进去后,刚要关门,陆时起就进来了。
荣宝仪猜,他大概感冒了,因此,她态度没有以前那么恶劣。
“我病了,你照顾我!”他说。
荣宝仪很是愣了一下子,他是不是诚心的?他是知道温兰洲病了,所以故意装病,来让她照顾?想起上次他跋扈的吻,荣宝仪不晓得他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而且,他和温兰洲的态度很不一样,温兰洲觉得荣宝仪照顾他,他诚惶诚恐的,哪像陆时起,觉得天经地义一样。
荣宝仪把车钥匙放在了自家的博古架上,陆时起瞟了一眼,便坐到了荣宝仪家的沙发上,拳头轻放在唇边,咳嗽了一下。
荣宝仪想赶人,又觉得自己太残忍了。
“不给我倒杯水?”陆时起指使荣宝仪。
荣宝仪都有些无语了,撂下两个字“等着”便进了厨房。
可厨房里也没有水了,荣宝仪便开始烧水。
“没水了,我给你烧。”荣宝仪去客厅跟陆时起说了一声。
她想知道陆时起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她猜,他多半是装的,手放在了他的额头上,这一摸不要紧,差点儿把荣宝仪吓到,好烫,看起来他病不是假的。
“烧成这样?早怎么不去看?”荣宝仪有些责怪地问他。
“昨天晚上你没回来。去哪了?”他攥住荣宝仪摸他额头的手腕,问她,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荣宝仪的眼睛里去,尽管病了,可目光的犀利并没有减损半分,仿佛任何人都逃不过。
“你管不着!”荣宝仪刚要把手从他的额上拿下来,身子就被陆时起揽了过去,她再次跌落在了陆时起的怀里,他还跟上次一样,吻上了荣宝仪。
他的吻就是毒药,每次都蛊惑她。
荣宝仪差点要掉下去,她本能地攀住了陆时起的脖子。
等到陆时起吻完,他又沙哑又生气地问了一句,“去哪了?”
“怎么不烧死你?!!”荣宝仪说道。
谁承想,陆时起不但不生气,还微笑说道,“我烧死了,你岂不是守一辈子活寡?”
“滚!”
荣宝仪还保持着和刚才一样的姿势,整个人都吊在陆时起的身上,一动,她就有跌落在地的可能,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陆时起揽着她。
就在这时,沙发上荣宝仪的包里,响起了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