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开云走到祝姝旁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脸，“还生气？”

　　 陆开云好像酒喝多了，真性情就暴露出来了，不像今天那么端着了，甚至，这会儿，他脸上还有了笑意。

　　 “不像你，没脸没皮！又喝酒了？”刚才他过来，祝姝闻到了好大的酒气，“又抽烟又喝酒又玩女人的，你这恶习，简直罄竹难书！”

　　 祝姝在嘀咕。

　　 陆开云看了祝姝一眼，“罄竹难书？你不是一句话就说完了？玩女人，我都玩过谁？至于抽烟，自从离婚，我就没抽过几回，今天的不算，事后烟；喝酒，你爸拉着喝，我不喝，是不是有点儿不给他面子？”

　　 “你最不要脸，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祝姝想想，突然觉得陆开云也不算是玩女人，正如她有初恋一样，他也有过；抽烟，她好像最近的确没有见他抽过多少了，喝酒，她是真没见他喝过，其实说起来，他也不是那么十恶不赦的，可他的占有欲太强，还非得占有了给别人看，这谁受得了？

　　 陆开云在房间里慢慢地转着，看祝姝房间里的东西，这还是他第一次进祝姝的房间，迎亲的时候，因为祝姝的家很远，一天开车一个来回时间有点儿紧张，根本没有典礼的时间，姜瓷便和祝弘时商量，让祝弘时和祝姝在江洲的酒店里，陆开云从那儿接上祝姝，所以，结婚这么久了，这其实是陆开云第一次见祝姝的房间。

　　 陆开云的手还在她的钢琴上敲了一几下，发出了悦耳的动静。

　　 祝姝头朝他看了一下，有些刮目相看的眼光，“你还会弹肖邦的《雨滴》？”

　　 “学过。”

　　 “你还会什么？”祝姝又问他。

　　 “很多。”陆开云回头看着祝姝，她正一脸“要了解他”的目光看着他，忽然来了给她讲讲的兴趣，“油画，冰球，篮球，足球，钢琴，手风琴，吉他，念书时得过奥数一等奖，被点名去国外参加夏令营，电竞打过专业，参加过马术比赛，游泳比赛，还有很多，忘了。”

　　 “那你就全能呗。”

　　 “也有不全能的时候。”陆开云盯着祝姝墙上的那幅《戴珍珠耳环的少女》，仔细看上面的油漆，还用手摸了摸，大概想判断出这是多久以前画的，想看看这模仿的程度有多高。

　　 “比如……”

　　 “比如太高傲了不怎么会表达爱一个人。”

　　 祝姝倏然就愣住了，她心里大概知道陆开云要说的是谁了，可祝姝有些不敢相信，觉得不大可能是自己，因为一直以来，他没有哪种行为表达的是“爱”，都是折磨。

　　 陆开云看完油画，转身去关了灯，祝姝并没有去开台灯，房间里忽然就黑了下来，跟祝姝刚进房间时的光线不一样了。

　　 陆开云一步一步地走向祝姝的床，祝姝的心突然紧张起来。

　　 之后，陆开云坐在了祝姝的身边，他握住她的胳膊，轻轻地吻起她来。

　　 情到深处，他把祝姝放平在了床上。

　　 陆开云又想起了在别墅里的日日夜夜，在她小房子里的日日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