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宝仪掉了试管这种事情,以前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好在这种试剂没什么毒性,荣宝仪把垃圾处理掉了。
“至于吗你?让他把你给吓成这样。”
“他叫我干嘛?”荣宝仪一边说,一边脱衣服,摘手套。
陆时起现在是荣宝仪的顶头上司,叫她她不去,那可是说不过去的。
从实验室到董事长办公室,距离还是挺远的,荣宝仪一路心如擂鼓,最终,到了陆时起的办公室门口。
她觉得:这是在公司,既然他找赵灵儿是正事儿,找自己肯定也是正事的。
敲开了办公室的门,陆时起正坐在办公桌后面写东西。
此时的陆时起,荣宝仪好像不认识了,他西装革履,正在低头写东西,就是这幅样子,让荣宝仪心又跳了一下。
“还冷么?”他没抬头,兀自问了一句,声音低沉,声音好听到极其折磨荣宝仪的耳朵。
“什么?”荣宝仪没听清。
“还、冷、么?”他又重复了一句。
荣宝仪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昨天空调的事儿,听他这意思,好像空调就是为了荣宝仪装的。
“哦,今天阳光挺好的,再说在实验室里,也不冷。”荣宝仪说道。
“你寝室空调装了么?”他又问,照例还是没抬头看荣宝仪。
“哦,应该是在装,我早晨走的时候看到工人在忙。”荣宝仪回答得规规矩矩,“你为什么给我们寝室换空调?”
这句话,荣宝仪是鬼使神差问的,她也不晓得自己怎么脑子短路了突然说出来这句话。
陆时起抬起头来,双手交握,“所以呢,你认为我是为了你?”
“我没这么说。”荣宝仪脸红了。
陆时起似乎苦笑一下,“所以,你都和他那样了,我还在后面赶着你,我有什么必要呢?世界上的女人也不是你一个,我要谁不行?”
荣宝仪点了点头,放了心,“是这么回事。”
但是,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在陆时起的概念里,她是和温兰洲已经“哪样了”?
“所以,放心了?”陆时起又问。
“嗯。那你找我没事了吧?”荣宝仪的口气突然就好了很多,也温柔了很多。
“没事了。去吧。”说完,陆时起又低下头继续工作了。
荣宝仪虽然觉得心里有些失落,但她觉得只要跟陆时起沾上关系,总是件很麻烦的事儿,他那样的人,站在高处,俯瞰众生,注定不是平平淡淡过日子的人,他是“万花丛中过,片也不留身”的人,那种生活,荣宝仪不喜欢,她不想自己成为“万花”的敌人,她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有一个温暖的家在等她,有一个充满温情的男人在等她。
“唔,对了,你等一下,还有一件事儿。”陆时起好像突然想起来,叫住了荣宝仪。
荣宝仪定住,回过头来,“什么?”
“你表哥要来,你知道吧?周五晚上,也就是明天。你跟我去接他怎么样?”陆时起抬起头来,对荣宝仪说道。
“我表哥要来?他没跟我说呀。”荣宝仪很是诧异地说道。
表哥季明宇,也就是荣咏菊的表弟,和陆时起一样的年纪,不过比荣咏菊小几个月,所以是荣咏菊的表弟,也就是荣宝仪的表哥,表哥和陆时起是哈佛时候的同学,陆时起几次转机都是住在香/港的表/哥家。
陆时起学的是金融,表哥学的是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