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飞淡淡地说道:“还不错!接下来如果王伯山继续联系你,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按照您的吩咐跟他虚以委蛇!让他能够尽量保持足够的耐心。”拜尼拉蒂不假思索地说道,“并且随时准备根据您的最新指令,必要时主动联系他,把假消息投放给他!”
夏若飞点了点头说道:“很好!你要把我吩咐你的那些应对方案继续熟悉,做到不管任何时候王伯山打电话过来,你都能熟练应对。而且就算是他提出的问题超出了我给你预设方案的范围,你也要能够妥善应对。”
“是!”拜尼拉蒂干脆地应道。
“你过去休息吧!”夏若飞说道,接着又望向了李义夫说道,“义夫,你也去熟悉熟悉改造方案吧!我要继续处理那些原材料了!”
“好的,师叔祖!”李义夫说道,然后拿着夏若飞亲自拟定的岛屿改造方案走到一旁,认真地看了起来。
夏若飞则开始继续处理那些材料。
现在九根玉柱已经处理完毕了,其他材料的处理相对比较简单,所以夏若飞的效率也非常高。
当然,最重要的核心阵盘夏若飞现在还没有开始刻画。
实际上方案细节都已经完全确定,夏若飞的确可以着手刻画阵盘了,只不过刻画阵盘必须时刻保持精力的高度集中,中间绝对不能被打断或者打扰,而且需要的时间会比较长,所以并不适合现在来刻画。
另外,核心阵盘如此重要,夏若飞自然要把状态调整到最佳之后,才会开始来刻画它,现在他已经熬了两个通宵了,自然不可能还处在最佳状态上。
这种状态处理一般的材料没太大问题,那根本没有什么技术难度,但刻画核心阵盘就不合适了。
实际上夏若飞已经计划好了,决定在灵图空间中刻画核心阵盘,反正他把这些材料处理好之后,还是要回一趟华夏的,否则王伯山和他的那个郑师叔是不可能无限期等待下去的。
这边岛屿改造有李义夫坐镇主持,只要按照他的方案计划一步步完成,基本上不太可能出现问题;而夏若飞则需要亲自去会一会王伯山和那位郑师叔,探探他们的底,同时也尽量为桃源岛改造争取时间。
回去之后,夏若飞就可以找时间进入灵图空间中,那里环境得天独厚,而且还能利用时间流速差,在不耽误事的情况下尽快完成核心阵盘。
整个下午,夏若飞都在处理那些材料。
处理完毕的材料都被他专门存放在一处,并且细心地做好标记,过两天李义夫主持岛屿改造的时候,直接按照标签取用材料就可以了。
吃过晚饭之后,夏若飞又继续处理布阵的材料,到了晚上九点多钟,李义夫招募的第一批五十人乘坐的从澳洲到桃源岛的客运包机马上就要落地了,李义夫亲自去机场接人,而夏若飞依然没有挪窝,还在埋头处理着一件件材料。
这些材料大部分都是外观、尺寸的改造,还有一小部分需要刻画简单的阵纹,对于夏若飞来说没有任何难度,只是繁琐的重复劳动罢了。
晚上十点多,李义夫带着人回来了。
夏若飞这才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起身去跟大家见了个面。
当然,夏若飞是以桃源公司人事部徐专员的身份和大家见面的,这些澳洲洪门的兄弟们自然不会认识他,就连跟他打过好几次交道的唐虎,也没有认出来,反而一直问他夏若飞在不在。
当唐虎从“徐专员”那里得到消息,得知夏若飞目前并不在桃源岛上的时候,唐虎也是十分的失望,顿时没了跟“徐专员”继续交流的兴趣。
夏若飞没有亮明身份,这帮澳洲唐门的弟兄们自然是唯李义夫马首是瞻,虽然他们对夏若飞的名字如雷贯耳,但也不至于爱屋及乌到对夏若飞公司的一个人事专员都那么热情,而李义夫可是洪门的元老之一,同时还是不少年轻的洪门弟兄心目中的偶像,所以他比夏若飞假扮的“徐专员”受欢迎得多。
白天刘庆峰已经安排人在机场仓库旁边搭建了两排活动板房,并且从岛上的物资储备库里将板房内的设施都配好,没一张床上都铺着崭新的床单、被褥,还有桌椅板凳等家具一应俱全。
另外,刘庆峰还提前让厨师做好准备,为刚刚下飞机的洪门弟兄们准备了热气腾腾的宵夜。
大家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早已疲惫不堪,夏若飞自然不会不近人情到连夜就要对这些人进行甄别。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安排桃源岛的护卫人员在活动板房周围进行警戒,如果真有人要偷偷跑出去,那肯定是会被制止的。
活动板房本来也在之前划定的警戒线范围内,所以也不必增添太多的人手。
夏若飞和大家见了一面之后,就又回到仓库去继续处理布阵材料了,李义夫本来也想陪夏若飞回去的,不过夏若飞却让他留下来陪洪门的弟兄们多喝几杯,他自然也不敢不从命。
当然,李义夫也没有呆太久――好不容易有机会侍奉孝敬师叔祖,他自然要多卖卖力气。更何况一想到师叔祖都在忙着加班处理材料,而自己却在这里喝酒作乐,他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
所以,李义夫也就是陪大家喝了三杯酒,就马上告罪离场了。
当然,实际上李义夫这样的大佬在场,大家都有点儿放不开,包括带队的唐虎,他对李义夫也是又敬又畏的。所以当李义夫离开的时候,大家都不约而同暗暗松了一口气――跟这样的大佬在一起,压力实在是太大了。
李义夫回到仓库,一眼就看到夏若飞依然在灯光下忙碌着。
他忍不住走过去说道:“师叔祖,您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您已经熬了两个通宵了呀!”
夏若飞正在处理一块特殊的木料,他头也不抬地说道:“我知道了,处理完现在手中事情,我就去小睡一会儿。”
“是,师叔祖,那弟子就不打扰您了!”李义夫连忙说道。
夏若飞把这块木料也处理好之后,就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道:“我确实有点儿累了,看来要睡会儿再继续干活了!”
夏若飞让刘庆峰在仓库里装了几张单人床,其中有一张是留给夏若飞专属使用的,就放在仓库的一个角落里,而且刘庆峰还从食堂的餐厅拿了两幅隔断屏风,把那个区域全部包围起来,形成了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
这是仓库里最好的位置了,自然是留给夏若飞使用的。
他从屏风后面走进了这个“房间”,和衣躺在床上,一会儿工夫就传来了轻微的鼾声。
此时拜尼拉蒂早就已经进入了梦乡,唯有李义夫依然在灯光下阅读夏若飞亲自拟定的方案,他听到夏若飞那边传来鼾声之后,立刻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灯光调暗。
偌大的机场仓库也陷入了黑暗之中,只有门口附近两盏昏暗的灯还亮着,李义夫就坐在灯下,接着这微弱的光线,继续熟悉、记忆夏若飞拟制的改造方案。
……
第二天清晨,睡了六七个小时的夏若飞感觉自己满血复活、精神百倍。
吃过早饭之后,他就在李义夫的陪同下来到了澳洲洪门弟兄们住的活动板房。
这些洪门弟兄也在吃早餐――现在仓库区这边人越来越多,刘庆峰特地安排了一辆车、两个人,就专门负责给这边送餐。
夏若飞昨天其实有一些材料都还没有处理完,不过他还是先放下了那边的工作,过来先完成更重要的工作――人员甄别。
他这并非对洪门弟兄不信任,只是人心隔肚皮,具体到每一个个体身上,万一有谁心怀叵测,而事先又没有及时甄别出来的话,就有可能坏事――在涉及到桃源岛的问题上,夏若飞认为多小心都不为过。
本来听说桃源公司派来的这位“徐专员”要对每个人进行面试,大家还是有些想不通的。
不过李义夫告诉他们,这是夏若飞亲自定下的规矩,每一个进入桃源岛的人,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核,而人事专员去给他们进行面试,也是审核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部分。
唐虎一听李义夫说这是夏若飞定的规矩,顿时不再有任何排斥心理,而且很快就凭借自己的凝聚力登高一呼,大家听了唐虎的话,自然也就十分配合了。
“面试”就在活动板房进行,唐虎亲自带人迅速整理了一个房间出来,然后和李义夫一起,把大家都安排过来依次接受询问。
唐虎也是身先士卒,第一个走进了这个临时的面试间。
……
五十个人的甄别,又耗费了夏若飞几乎一整个上午的时间。
好在结果令他十分满意――五十个人的忠诚度都没有任何问题,他们都来自义字为先的洪门,所以在外部诱惑的测试中,他们也没有人中招。
按照夏若飞自己定的标准判断,这五十个洪门弟兄在桃源岛改造期间,全部留下来是没有问题的。
夏若飞面试完最后一个人之后,就直接把面试的情况和结果都告诉了李义夫与唐虎。
两人听了之后自然是十分高兴。
尤其是李义夫,他可是知道这位“徐专员”就是夏若飞的,这回招募人员的事情,他也算是在夏若飞面前挣足了面子。
其实李义夫一整个上午都是有些忐忑的,他生怕出现几个不符合要求的甚至是心怀鬼胎的,那他这张老脸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搁了。
人员甄别完成之后,李义夫立刻就安排这些洪门弟兄们各司其职。
二十来个肩负警卫工作任务的洪门弟兄,很快就取代了机场仓库附近的刘家护卫,开始在警戒线外围不断地巡逻巡视。
剩下的二三十个人,有的是能够操控工程机械的,还有通信、测绘、气象等等专业的人才,在刘庆峰的配合下,他们都被安排到了相应的岗位,暂时和刘家留下的员工一起工作。
夏若飞重新把改造的方案计划又检查了一遍,确认不会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就让李义夫带着工程人员开始先按照改造方案进行施工和前期准备。
桃源岛上一些工程机械又轰鸣了起来,而夏若飞则回到仓库里,把剩下的那部分原材料,也全部都加工处理成符合改造需求的形状,有的还刻画了阵纹。
所有的材料都被夏若飞分门别类整齐地摆放在相应的位置,李义夫只需要按图索骥,就能够拿到相应的材料,并且按照方案进行施工。
夏若飞处理好材料后,还开着车到岛屿改造的施工现场去视察了一番。
他看到李义夫亲自在现场盯着,施工过程一丝不苟,严格按照施工方案和图纸在进行。
夏若飞还抽查了几个刚刚挖好的基坑,发现无论是方位还是尺寸、深度都分毫不差,使用的钢筋、水泥也完全符合施工要求。
夏若飞十分满意,也对李义夫留下来负责岛屿改造工程更加放心了。
中午,夏若飞就通知了一直在岛上待命的桃源号机组,让刘安机长申请明天一早返回华夏的航线。
下午夏若飞稍微放松了一下,睡了两个小时,然后又起来到工地去视察。李义夫找来的这些洪门弟兄一个个水平都挺高,施工效率自然也就不会低。当然,最让夏若飞满意的,还是他们施工的精度,完全按照施工方案和图纸的指示,没有丝毫的偷工减料或者是马虎应付的现象。
到了晚上,夏若飞在上半夜先休息了几个小时,过了零点之后,夏若飞就起身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机场仓库――还有两个点位的工作需要他自己来完成,一个是在悬崖峭壁上的那个点,还有一个就是佣兵团驻地旁边的点。
夏若飞的身影犹如鬼魅一般,负责外围警戒的澳洲洪门弟兄根本没有任何察觉,他就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