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的刘翠花
刘翠花心里起了些弯弯绕绕,老远的走过来笑的跟朵菊花似的,道:“诶,诶,这位哥儿,你是从哪里来的?”
周兴看着又一农妇拦住他,眸中闪过不悦,但教养告诉他,他不该和蛮不讲理的村妇计较。
周兴快速的调整好心态,皮笑肉不笑的道:“大娘,我们认识吗?”
刘翠花自来熟的摆了摆手笑呵呵的道:“不认识,不认识,可我看您是从顾鸣朝家里那边下来的,可是和顾鸣朝认识?”
周兴眸中划过一丝了然,果然,在这里等着他呢。
周兴看着刘翠花不答反问:“大娘,你与这顾鸣朝什么关系?这么关心他呢?”
刘翠花闻言呸了一声,道:“老娘才和那傻子没关系,真是一个讨命鬼,好了好了,这位哥儿,我们不说他了。”
周兴不怒反笑,轻嗤一声,道:“大娘,这不是你先提的顾鸣朝嘛?”
“哼,那个差点要了老娘命的畜牲,才不配让老娘提他。”刘翠花咬牙切齿的怒气冲冲的道。
周兴属实是对这农妇无语至极,如果他不曾了解过顾家的事情,或许还会被这农妇三言两语的挑拨。
但是,他不是初初认识顾鸣朝一家,这农妇颠倒黑白倒是一绝。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农妇,就是那黑心肝的顾叔的老娘了。
他还以为如此黑心肝的人长的什么样,原也不过是一张嘴,两个眼睛,一只鼻子。
看着人模人样的,但这面相看去怎么就是这么的尖酸刻薄。
呵,周兴心下冷呵一声。
周兴看着刘翠花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的模样,真的是被气着了。
该说不说,这个农妇迄今为止在他看来,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顾叔一家,不说玦哥儿和琉哥儿了,就单单和那个小丫头还有小桑澍接触虽然不多,但肉眼可见的是,他们的认知、以及实力丝毫不在一个有独到见解的成年人之下。
至于那个顾高中,他在镇里可是有所耳闻的,自从考了童生以后,整个人飘飘欲仙,不知所以,以为他就是那天定的状元郎。
他呸,顾高中要是能当上状元郎,他周兴把土刨来吃了。
一个成天不着家,啃老,好赌,好色,懒惰,不知上进的一个人,还想考上状元,白日做梦。
也就只有这农妇把她那儿子当个宝了。
刘翠花骂完以后,再次乐呵呵的看着周兴道:“这位哥儿,您还没有说您上顾鸣朝那边是做什么的?”
周兴嘲讽的看着刘翠花,道:“这位大娘,我从哪边来,又到哪边去,和你有什么关系?”
刘翠花一噎,很快,再次厚脸皮的笑着说:“没关系,当然没关系,我这不是出于对顾鸣朝一家的关心嘛。”
看着这农妇前言不搭后语的蠢样,周兴简直是被刷新了下限。
刚刚还说顾叔这个不好那个不好,现在又转变了语气说关心顾叔一家,真讽刺啊,假不假。
周兴此时也不笑了,看着刘翠花加重了语气道:“我说大娘,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贪婪样,真是让人看着讨厌。”
“至于我和顾鸣朝什么关系,大娘也没有必要知道,管好你自己。你是什么样的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也不用装模作样,还有,听说你那个儿子顾高中又在镇子里和娇艳美妾厮混呢,可真是好一个要考状元的儿郎,大娘,好好管管吧。”说完,周兴冷哼了一声。
刘翠花也被这沉重的语气说的来了火气,道:“好你个畜牲,老娘好言好语和你说话,你什么态度,还老娘的高中在和娇艳美妾厮混,那是我家高中有本事,哪个有本事的老爷不是娇艳美妾一堆,我们高中这是提前在试验。”
“你别让老娘知道你这个小杂种是谁,否则,老娘见你一次骂你一次。”
周兴丝毫不在乎的瞥了一眼刘翠花,这农妇,还真是没有自知之明,井底之蛙,坐井观天,可真是可悲,可叹!
说:“大娘,你也甭管我是谁,我,你惹不起,至于你要骂,随便你,我摸爬滚打商场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岂会与你这上不了台面的农妇计较。”
周兴说完,一挥衣袖就大步向前,走了两步,周兴偏头冷呵一声说:“大娘,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不是所有的老爷都是娇艳美妾一堆,至少,我们老爷就只有我们夫人一个。”
而后,周兴大步流星的离开,徒留身后的刘翠花气的牙痒痒,不停抓狂。
别让她知道他是谁。
不远处的村长看刘翠花气冲冲的模样,再看了一眼已经走远的周兴的背影,摇了摇头,只盼这刘翠花不要踢到铁板上。
这个男子,他偶然有一次在悦福堂见过,是其中的掌柜。
而且,据他所知,这个悦福堂背靠县令,希望这个刘翠花不要犯蠢。
他也不喜欢刘翠花,可身为一村之长,既然看见了,那就提醒一下吧。
李村长走上前,好心的说道:“翠花,你刚刚与悦福堂的老板在说什么?”
“悦福堂的老板?”刘翠花瞬间惊叫出声,“这个畜牲怎么会是悦福堂的老板?还和顾鸣朝那个狗畜牲一条心。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村长,你是不是在骗我?”
看着刘翠花不信任的眼眸,李村长真是气啊,恨恨的拐杖戳了戳地面,道:“翠花,这个事情我有什么骗你的必要,我好心提醒你,不要招惹你不该招惹的人,你该知道,悦福堂能有今天,背后的背景不容小觑。”
“还有,也不许你再找鸣朝一家的麻烦,你要清楚,你们已经断绝关系了,不论人家有什么,好,还是坏,都与你没关系,你给我牢牢记住。”
刘翠花一脸的油盐不进,道:“村长,不用你管,就算我们断绝关系了,但他顾鸣朝,还是从老娘肚子里出来的,能怎么着,老娘就不信他还能不认老娘?当初生他,差点要了老娘的命,他顾鸣朝有什么好的,就合该给老娘,要是没有,那也是他活该,那是他的报应。”
李村长看着刘翠花摇了摇头,没救了,她如何有着这样的自信认为鸣朝一定还会认她,就凭她做的“好事”。
更何况,如此偏心,心里只有自己和小儿子,对大儿子的好视如不见,这样的人,在他看来,鸣朝是不会原谅她的。
李村长气的吹胡子瞪眼的,“刘翠花,那你就做着你的白日做梦去吧。”
说完,李村长气呼呼的走了。
刘翠花等村长走远了,吐了一口唾沫,尖利着嗓子说话极其难听:“你个老不死的李川,还管我头上来了,老娘儿子是童生,等着,等你下岗,老娘的高中就是下一任村长。”
“真是多管闲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