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知道秦炎的本命灵兽不可能普通,可真的看到上古灵兽天吴的真身,盛清悦还是着实被惊讶了一番。
有水神之称的上古灵兽天吴,可是比人鱼姬这种上品水系灵兽,更受水系玄术师欢迎的神兽。
如果说血凤是火系玄术师的最佳契约灵兽,那么天吴,就是水系玄术师的最佳契约神兽了。
“天吴,咬断她的脖子。”
秦炎一声令下,天吴朝盛清悦方向扑来。
血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以人类的力量,主人能和秦炎过个一招半式,可是和天吴对上,怎么也不可能抵抗得了天吴的灵力。
不等盛清悦阻止,血凤化出原型,挡在盛清悦面前,硬生生扛下天吴一击。
水系与火系灵力碰撞在一起,掀起巨大波浪。
秦炎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盛清悦面前突然冒出来的灵兽。
天吴也没有想到会突然冒出来一只和他同样等级的上古灵兽,歪着头,诧异地看了眼血凤,其中一只头颅发出低哑难听的声音。
“血凤?”
还是幼态的血凤咬着牙,硬生生将喉咙腥甜咽下去,她没有回答天吴,调头看向盛清悦:“主人......”
不需要多说,盛清悦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实力悬殊,这只天吴已经是鼎盛状态,再加上秦炎的化神级别的修为,强强联手,就算有血凤在前面阻挡,也难以抵挡他们二人。
只是已经到了这个关头。
离开,是不可能的了,还有人鱼姬的灵力......
盛清悦抬头,看向面前赤金的十二尾天狐身上。
她必须要取回人鱼姬被十二尾天狐吞噬的灵力!
“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黄毛丫头,原来是你,我们大宁国的天降神女,盛清悦。”
血凤刚露面,秦炎已经认出盛清悦的身份,“能抵挡天吴一击,盛大小姐的本事还真是不小。”
遮挡已经是多余。
盛清悦干脆扯下面罩,露出清丽孤冷的脸庞,双瞳紫色泛滥。
看到那张有些似曾相识的脸,秦炎愣了愣。
他终于明白盛梨棠为何一直口口声声说盛梨棠是魔族余孽!
“我的本事可不只是如此。”
盛清悦弯起红唇,声音冷冽而清脆,说话间,已经朝赤金十二尾天狐走近几步。
“噢,不知还有什么秦某不曾发现的?”
秦炎冷笑问道,手中原本光辉黯淡下去的蓝色长刀再度璀璨。
“还有一招。”
盛清悦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作势要挥起手中赤阳剑,就在秦炎抬刀的一瞬间,她突然掏出一把灵丹直接朝面前的天吴和秦炎撒去。
山洞内顿时充斥着浓郁的恶臭,熏得秦炎几乎睁不开眼睛,天吴也被这刺鼻的气味熏得倒退几步。
“趁这个机会!”
盛清悦无声怒喝,血凤调头,载着盛清悦朝空中飞去,灵力暴涨的盛清悦手中赤阳剑浑身包裹发灼热刺眼的神明之火。
她高高抬起双手,手中赤阳剑朝赤金十二尾天狐身上砍去。
待看清面前画面,秦炎双目几乎充血:“不――”
伴随着他的怒吼,赤金十二尾天狐的尾巴应声断裂,尾巴狠狠砸在泥地之中,发出剧烈声响,其中夹裹着十二尾天狐的嘶吼,震得盛清悦耳膜发疼。
她情不自禁捂住耳朵,和血凤一同被十二尾天狐外泄的灵力撞击得狠狠摔在石壁上。
五脏六腑钻心刺骨的疼,盛清悦再也忍不住,捂住胸口呕出几口鲜血。
没有了赤金法相稳固灵体,十二尾天狐的灵力外泄,人鱼姬从乾坤戒飞出,吸收属于她的灵力。
人鱼姬脸上的肌肤和已经白了的长卷发渐渐恢复了平常的光彩。
看到面前一幕,盛清悦松了口气。
还好,人鱼姬的灵力还能被找回,总算不是一无所获。
“愚蠢!愚蠢至极!”
秦炎怒极反笑,手里长刀指向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盛清悦:“你以为破坏十二尾天狐的法相就行吗?我还以为你是个多聪明的,谁料也是愚蠢至极!”
不行吗?
盛清悦微微抬起眼睑,苍白的脸露出几分狐疑。
赤金法相已经四分五裂,可那栩栩如生的狐狸脸,却诡异的出现了一抹笑容,妖冶的眸子似乎也被注入了生命。
盛清悦能清楚的感受到,十二尾天狐在注视着她。
慢慢的,从赤金法相当中散发的灵力,汇聚成了一个人形,渐渐显露出十二尾天狐的原身。
是和她在幻境当中看到的一模一样的红衣白发男子!
他姿态雍容的站在半空之中,猩红的双瞳一眨不眨的盯着盛清悦,明明是平静无波的绝美面容,可让盛清悦硬生生出了一层冷汗。
这只死狐狸盯上她了。
也是,砍了他的尾巴,破坏了他的法相,不找她麻烦,除非这只死狐狸有毛病。
可坐以待毙,实在不是她盛清悦的行事风格。
眼珠一转,在这只狐狸发威之前,盛清悦开口了。
“你就没有什么行动?”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秦炎和十二尾天狐都愣住了,就连人鱼姬和血凤,都有些摸不清楚情况。
盛清悦坐直身体,朝不远处剑拔弩张的天吴努努嘴:“你的主人,花费那么多力气,就是为了复活十二尾天狐这么个上古天兽吧?”
天吴八只脑袋或哭或笑,全部看向了盛清悦。
被十六只眼睛看着,盛清悦心里发毛,她强装镇定,继续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一只上古灵兽,好端端的,要做秦炎的打手,可秦炎的心思全部都放在十二尾天狐身上,瞧瞧,刚刚血凤和你对招的时候,你的主人可有关心你一分?”
“倒是我砍了不过十二尾天狐的法相,瞧瞧你的主人,急成什么样子?天吴,这种气,你受得了?”
说到最后,盛清悦干脆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摇摇头,用一种极其怜悯的表情看着天吴,就好像天吴是个什么上不得台面,入不了眼的灵兽一眼。
天吴脾气暴躁,被盛清悦这么一说,八个脑袋当中最中间的那个头表情顿时就不对了,脖子上的鬃毛都给竖了起来。
“你胡说什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可比我清楚。”盛清悦依旧一副极其怜悯的样子,朝血凤努努嘴,“不信你问问血凤,看她同不同情你?她在我手里头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在秦炎底下,又过的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