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见黄添如此憨厚淳朴,欲将那食宪鸿秘这本书交给他,正想着怎么让这乡下青年接受时,黄添却是突然跪下,向着周末道:“大叔,我想学做菜,我要成为真正的食神,我要向他们报仇!我要报仇!“
听到这里,周末是放生大笑道:“小兄弟,报仇很容易,但是还有比报仇更值得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周末拍了拍黄添的肩膀,随即给黄添讲解起了这做菜的入门和选择搭配之法。
黄添听的周末的教授,奈何现在身边没有锅灶等,也只能是在心里不断琢磨。
周末见这小子虽然木讷,但是对这做菜却是执着,笑道:“要成为厨神,光靠死记硬背菜谱,就能成为厨神?难道这厨神是这样好成的吗?
想当年。。。。我也算是厨艺界天才新星,依然也是需要勤学苦练,用心动脑,才有那不弱于厨神的厨艺。“
“但是。。。。。这厨艺得练,不过不是三分钟热度,这需要长时间去积累,欲速则不达也,做菜是需要用心的,每一个菜肴产生都是用心的结果,而不是仅仅依靠热情就可以,还需要一定的技术和经验,你可要好好记住我给你讲的这些话。”
在黄添的心里,这个被自己叫做大叔的人,其实也已经算是他的师父,师父之命不可违,但是一想到被那虚情假意的孙不义等人陷害进牢里,他的内心又是那样的心浮气躁。
第二日,又是先前那般情况,狱卒又是大惊小怪的吵吵一道,这牢里的情况让这些当差的人也是心中害怕,说不定那一日就一不小心如这地上的尸体一般。捕头捕快验尸的仵作等人盘问了许久,牢里众人都直答他们是互殴而亡,当差的也是看出便没有过多询问。
在这段时间里,也没有人再来这牢里,他们也算是过了几天安稳日子,黄添按照周末的要求熟练记着那些以前没有接触过的口诀。
虽然这做菜入门是简单,但是要想做到厨艺大家,他们却是需要付出不少,黄添这时候也是记得有些艰难,毕竟以前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就在他闭目用心之时,却忽然向是被人用什么东西砸晕过去,待黄添再睁眼看时,只见身前站着三人,把他围在了中间,黄添心道:“大叔说的危险人物想必就是现在这几人了,只是他们为何围住我,莫非是将我当做了周末?我可不能露出马脚,暴露大叔”
随即释然笑道:“不知几位找我周某人贵干?”
为首的那人道:“快将那食宪鸿秘交出来吧,免得我三人对你用刑。。。。”只是他话音还未说完,就已经被扭断脖子,身子软绵绵的瘫软下去,跟着第二人又是裆部挨了一脚,哇的一声捂住裆部蹲了下去,极为痛苦。
第三人反应极快,躲过了从黑暗处插过来的手指,手指正是向他的双眼插去,那人惊叫:“娘希匹的,遭了道”那人从打开的牢门逃出,逃离时候,往地上扔了许多铁蒺藜,周末正要上前追去,却是被这满地铁蒺藜给挡了回来。
随即,周末叹惜道:“可惜可惜,小兄弟,咱们这次差一点啊”
黄添哪里见过这掏裆插眼断脖子的手段,虽说看起来不残忍,但是也是让黄添屁股一紧。有些不忍心道:“大叔。。。。也不算可惜,逃走了一个,也算咱们行善积德了。“黄添安慰他,周末却是道:“你莫不是认为咱们出手太重?“
黄添正要辩解,不想起身时候有些眩晕,想必是刚刚挨了一下还没有适应。
周末急忙给黄添弄躺下,按摩良久,黄添才缓过劲来。
周末道:“唉,要不下手狠一点,只怕我们早就一命呜呼了,不过看到咱们手段凶残,想必最后那人也是吓破了胆,不敢再来了。”
“这几人都是开黑店的,逃走的那个叫做孙二郎,卖人肉包子的,这死掉的两人是他的拜把子兄弟,断脖子那个是大哥,掏裆那个是三弟,这孙二郎最是狡猾,以后出去,一定要小心提防才是”
过了片刻,又道:“他们老爹好像还在人事,也是一个专门坑蒙拐骗做黑店生意的老匹夫,有机会一定要将他除去才行,这黑店生意和我们可是生死对头“
此后再无什么人来这牢里打这周末的主意了,反正周末这个老江湖总是有法子将这些人收拾掉。
黄添从没有因为来人找事,而将自己的厨艺荒废,但是能记住的能死记硬背的也就这样了,毕竟背来背去也背不出什么好的结果,但是好在老实人总是用最笨的方法去做别人看起来最没意义的事情,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确实没有什么动手操作的机会,也就只能按照周末的方法来了。
这一日清早醒来,他翻身而卧,脸向着墙壁,却忽然听的周末这老头惊讶的咦了一声,语气里似乎有些焦虑的口吻,黄添自顾自的又是睡去,不得一会儿又听到他自言自语:“今天没出来,明天出来也是一样的”黄添有些疑惑,抬头顺着周末眼神所看的地方,正是那个窗门槛上插着的皮影。
黄添来这里这么久,也是知道周末老是会向那里看去,每日如此,从来不变,那窗上的皮影也是时不时的会更换一次,每次更换,看到新的皮影周末都会会心一笑,心情往往比平常要开心许多。
只是这次黄添确是记得有些时候了,都没有换过皮影。
黄添估摸着差不多也有五六日时间了,往常都换了新的了,不知怎么回事,今天周末这老头从早到晚,那叫一个烦躁不安,就这样焦急等待到第二日天见亮,那皮影依然没有换去,黄添也是心里暗暗感觉到了什么不好的预感。见周末脸色难看许多,便是从旁安慰道:“不会是忘记了吧,下午说不定就会换了一个,大叔我们等一等。”
周末有些怒气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忘记!就算是有事也会让别人来换一个!怎么可能忘记!”周末背着手不停地走来走去,神色十分的不开心。
黄添也是不好再去多问一句,只得在旁边继续练着周末教的东西。
到了傍晚时分,天公不作美,阴云从远处飘荡而来,不久外面就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来,一阵阵的风吹过来,将那小楼上的窗吹打的铛铛铛作响。
窗户没动一下,周末这老头脸上的肌肉就跟随着颤抖一次。
看到周末如此这般,黄添却也是再也安耐不住自己内心的疑问,心里也是急切想知道,便靠近周末问道:“大叔,你怎么这么烦躁不安,是不是。。。。。”
周末这老头立马转过脸来,满脸怒容,道:“关你屁事!你问什么问!走一边去!不要烦我“
黄添也是感觉有些愧疚,自从他们二人同生死共患难这么久,还从没有见过这个老头儿发这么大的过,怎个好生无礼。但是看到他此刻的孤独凄凉,黄添却也是不知该怎么去帮助他,只得闭嘴不言语。
这一夜的周末是片刻都没有想要坐下休息,黄添也是不好去打扰,只能这样陪着,毕竟从周末身上带着的镣铐,在地上拖拉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响任谁也说无法入睡。
次日凌晨,微风细雨,天不见亮,周末边看向那边,水雾朦胧之际,只看到那窗门槛上的皮影这时候也不知去了哪里。毕竟窗户也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