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桩凶案,现场是二楼一间住户的房间,康华此刻正惊慌失措地站在房间门口,门外还围观了许多其他住户。
这下子,王守业和冯一想不表明身份都不行了。
“小一,守着大门,不要让任何人离开旅馆。记得联系局里,让他们派人支援。”王守业对着冯一交待完,又看向康华拜托道:“康师傅,麻烦不要让人进来破坏现场,我进去看看。”安排完他便带上手套,进屋查探。
王凡随着父亲来到这个房间,阴暗的房内有条有序,桌上洒有一片不规则的颜料和一叠画纸,还有瓶装颜料。
死者赵晓,是一名画家。
经初步推断死因是被人勒死的,死亡时间是昨夜午夜零点左右,死者坐在画桌前的椅子上,背靠在椅背上,一双皮鞋的后跟有一点磨损的痕迹,头向后仰着,两手无力的垂下,在无力垂下的右手的下面,有一支画笔。
“是凶杀无疑,只是不知道和之前死在森林里的人是不是同一凶手所为。”王凡默默思考着,他没见到森林里的凶案现场,不能乱下结论。
王守业将房间细细查探了一遍,再没有新的发现,他退出来,关上房门,将康华拉到一边,低声询问道:“康师傅,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
康华努力回忆了一下,说道:“赵晓是我们旅馆的长期租客,他每天很早就醒来画画,我每天都是这个时间到他的房间去打扫。
赵晓都会给我留一下门,每天早上醒来后都是先开门,今天我来的时候他却和往常一样没锁门,我还以为他和往常一样在画画。”说到这,康华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个细节,“哦对了,赵晓昨晚有点事说出去一下,让我别锁旅馆大门,然后我就没去锁门,可是没想到他却……”
“不锁门不怕会丢东西吗?”王守业对康华的行为很是不解,作为旅馆工作人员不锁门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表现,“又或者?”想到这,王守业便下意识地将康华列入了嫌疑人的名单。
康华仿佛是察觉到自己话语中的漏洞,急忙补充道:“这里很偏僻而且又破旧,所以平时都没什么人会大晚上选择住宿在这里,而且晚上就只有大门没锁,餐厅休闲厅全部上锁,这服务台没什么东西,所以大门锁不锁都一样。”
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王守业也只能是怀疑,并不能采取任何强制措施。
“师父,师父!”冯一略显惊慌的跑了上来,“外面雪太大,根本出去不,我电话联系局里,他们也只能等雪停了才能派人支援。”
这个消息对于现在的形势来说真可谓是雪上加霜,王守业和冯一已经处于一种孤立无援的状态。
“MD,这下惨了!”王守业下意识的爆了粗口。
王凡能感受到父亲身上有种急躁而又紧张的情绪在蔓延开来。他已经顾不上案子了,而是开始担心自己的父亲。
一起事故的发生必然有四个关键环节,
人的不安全思想;
物的不安全状态;
环境的不安全因素;
无效的应对措施。”
王守业的失踪一直是一个迷,而现在这四点因素在他的身上已经集齐了,失踪只是时间问题。
“小一,咱们再勘察一遍,看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王守业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只能寄希望于新的线索。
令人失望的是,他们调查到最后依旧一无所获,两人只能让康华把赵晓的房间锁上,等待外面的支援。
“可恶,一定要快点抓住凶手,不能让凶手再继续杀下去!”王守业一拳捶向右边的墙壁,愤愤地说道。
“那我们还要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么,要不要想办法离开寻求支援?”冯一问道。
“待,继续待下去!”王守业紧握住拳,指甲都嵌入了掌心,可他全然不顾手上的疼痛:“如果凶手真的有胆量,真的没有想过就此罢手,就一定会有下一次行动!”
说完后,王守业和冯一两人就在命案现场不断的调查,然而没有任何结果。于是两人再次前往服务台,准备询问一下旅馆工作人员康华。
来到服务台,王守业没有过多言语,立刻就问康华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康华不断回想着,过一会儿,突然抬头说道“有!就是……”
然而话音未落,一道声音将康华的话打断,
“老康,餐厅在哪儿?”说话的是一名看上去很是体面的青年。
而被打断后,康华没有任何情绪,倒是王守业和彪哥两人看着这名青年怒目而视……
“前面的右侧就是。”康华说道,听完康华的话,青年一句谢谢都没有就离去了。
等到青年离去后,康华小声说道:“这是我们老板的儿子陈斯,前不久刚从外省辞去工作回到这里,不过最近一段时间都没出门,饭都是我去送的……”
“原来是个富二代公子哥!”王守业没说话,只是笑笑,示意康华继续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康华想了想,“就是一名青年,虽然我不记得这名青年的相貌,可是我记得这名青年的衣服,衣服上有一个英文W!”
“W?!”彪哥和王守业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就在昨天刚来到这家旅馆,两人的首要怀疑目标就是这个衣服上印有W字符的青年。
“我每次看到这个人,都觉得他鬼鬼祟祟的……”康华说道。
说来也怪,王凡昨天随着王守业几乎将旅馆里的人都问了个遍,但却始终没机会接触这个可疑的W青年,只是在不远处的听到他的声音,才排除他拨打匿名电话的可能。
现在王凡隐隐觉得这个W青年就算不是凶手,也有很大的嫌疑,而且他带给王凡的那种熟悉之感也越来越强烈。
“你们在说谁鬼鬼祟祟的?”康华的话还未说完,又被一句话打断,而这句话竟然还是陈斯说的。只见陈斯从客厅里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康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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